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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芳心里一阵嘀咕，这柴令武还是有点本事的，居然能把公主弄来，这名头很好用。
“李叔，这襄城公主什么来历，小子就记得她好像是陛下的长公主，话说她不是嫁人了么？”
第一笔大订单做成，王元芳没去多想，坐在李世民旁边唠嗑。
李世民神色复杂，看的王元芳头皮发麻。
“李叔你别看我，小子可认不得什么公主，到现在认得的人还是你推荐的。除却谯国公柴绍，胡国公和莱国公，其他人都没往来。你说那程咬金是不是真长得青面獠牙，我看怎么也不像？”
王元芳连忙摆手，这要给未来老丈人误会，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襄城公主那不是下嫁给萧?的儿子，和他王元芳有什么关系。
李世民脸色更加古怪，合着这小子是真不知道，原来还以为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是真的不知道。
“说不定是人家看在你的面子上，被邀请来的。”李世民出言调侃。
惹得王元芳急忙跳起来辩解，“李叔你可不要冤枉我，小子心里只有姐姐……嗯……李叔要不你先透露个底？”
第一笔买卖做成，王元芳也有了底气，日后咱也是有钱人，身份什么的可以努努力，彩礼先说个数。
李世民逗弄的心大起，见到王元芳是真不知道，就心生逗他的意思，装模作样的在原地思考一会，伸出一根手指。
“嘶，李叔，你这就有点黑心了吧，你借给小子十五万贯，只能算投资。小子知道你有钱，也不问你钱哪来的，小子肯定能帮你洗白。但是你这开口就是一百万，你这是不是太黑了？”
王元芳不懂官场，也大概知道李世民这钱多半来历不正常，需要通过自己给他洗白。
洗白的手续费都没要，还分给他一半，虽说和宫里的那位有点关系，可这钱最终出力的是自己，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我可没说一百万，这是你自己说的，我看你小子这么有把握，似乎这一百万也不是不可以。”
说起钱，李世民比谁都着急，眼看大唐现在局势一天比一天好，奈何吏部这些官员不给力。
但凡有人像王元芳这么会赚钱的，给他的吏部尚书又有何不可。
这么一想，李世民就萌生了彻底把王元芳捆在自己身边的想法。
“要不这样，你小子努努力，考取个功名，日后混个官职，我就减少点如何？”
考功名？
还不如让自己赚钱。
王元芳彻底摊开手，考功名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经历过柴绍的事件，他才不想。
“李叔，你让小子考功名，你还不如拿刀杀了小子。小子知道怎么经商，知道怎么坑蒙拐骗，什么手段都懂，要说这官场，那可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
“不是还有我么？”李世民就不乐意，好歹朕也是这大唐的一把手，你就这么看不起朕？
“你？”王元芳上下扫视两眼，就这便宜老丈人，估计还比不过柴绍，“李叔，不是小子瞧不起你，你觉得你和柴绍比，你哪方面比他厉害？”
这个问题好，这是李世民从没想过的。
难道要说自己打仗比柴绍厉害？那不能说，自己是河间郡王，这真不能说，两人军事能力在伯仲之间。
要说自己的容貌，李世民也没底气，柴绍这小白脸，人到中年还是小白脸。
还能比什么，真的要比，似乎就是自己媳妇多，儿女也多。
比来比去，结果李世民发现自己没什么比柴绍厉害的，难道要说自己生儿子厉害？
“所以吧，李叔，人要看清自己，你看小子就有觉悟，咱不是当官的那块料，咱就好好赚点小钱。咱也别管这襄城公主是谁，反正小子也看不到，日后也没关系。”
王元芳不得不土超，这襄城公主突然冒头，差点把他的计划打乱。好在一顿乱扯，未来老丈人已经懵了，估计这会正在考虑和柴绍比较的事情。
“李叔，李叔你醒醒，你比不过柴绍的，小子虽然没看过，也听说过柴绍长得人模狗样，哼，长得帅能当饭吃么。”
李世民面色复杂，恨不得起来把王元芳弄死，说的这是人话么。
可惜王元芳不知道李世民的心思，见到他不发呆，就拉着他继续看演出。
时至天黑，最后一场泳装秀结束，当场下订单的最少三十人，就连程咬金都买了五套内衣，准备回家送给自己婆娘。
当然也有没买的，例如魏征和秦琼，两人一个过来监督程咬金，一个是来准备帮王元芳出面缓和下和柴绍的关系。
最后一场结束，晚宴也准备开始，这是王元芳为酒楼做的准备。
“各位老爷郎君这边请，我家公子为大家准备了点吃食，大家不要客气，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都是有身份的人，也不会提出什么去找两个头牌来，有人有眼色已经跑到桌子边坐上。
阁楼上都是单独的，每个房间都是单独供应，里面吃的和外面差不多，相差的就是一个火锅。
程咬金拉着魏征和秦琼走到一张桌子边坐下，水牛般的大眼睛里面，对桌子充满好奇。
正常吃饭的桌子都很矮，人吃饭需要弯下腰，很弯的那种，姿势很难受。
现在的这种桌子垫高了不少，屁股下的胡凳和桌子间刚好保持一个微妙的呃距离，坐上去之后，可以直着身体吃饭。
“今天怎么不见柴绍，也不见柴令武那混小子，难道俺几个叔伯还当不得他的面出现？”
奇了怪，今天柴令武也没出现，柴绍也没出现，这难免让程咬金觉得不舒坦。
旁边魏征没好气的怼了一句，“你是嫌吃饭吃的不安生，还是这酒不够劲，柴绍来，怕是没你地方吃。”
柴绍和程咬金就不对付，他最恨柴绍这种小白脸，负心汉。
程咬金闷哼一声，大手捏起桌子上的酒坛，一手拍掉封泥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一碗酒三两口下肚，端是豪气无比。
“这酒好！”
酒清澈干净，比原版的十里香酒精度数低很多，现在只有25°。
就这样，在程咬金眼中也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确实，今天是很奇怪，某受人所托，今日怎么不见柴绍？”秦琼也张嘴来了一句。
拿钱办事，自己命还指望王元芳，没有这档子事情，人参拿不到，自己依旧活不下去。
清高有什么用，清高能够长命百岁，秦琼肯定选择清高。问题是清高也活不了多久，家里不是王元芳送的钱，就靠那点俸禄完全入不敷出。
魏征也不知道，柴绍来不来是他自己的事情，腿又不在他魏征身上。
“不知，大概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嘁，恐怕是怕见到陛下吧，魏黑子，怪不得你今天这么安静，原来是陛下来了。”
“陛下，陛下，快出来吧，俺老程在这里等你。”
“你给我坐下！”
魏征面色慌张，李世民来没来他不知道，让程咬金这么嚎下去，绝对会出事。
旁边秦琼也是思索的神情，但他却没阻止程咬金。
“什么？陛下？”
“卢国公，敢问说的是真的吗？”
“陛下，我等参见陛下。”
下面的程咬金大吼，阁楼上听得清楚。
王元芳不慌，张头从悬窗往下看，程咬金生的五大三粗，和传说中青面獠牙完全不大一样，更加魁梧有力，那双裸露在外面的胳膊，简直比他大腿还粗。
王元芳咂舌，这程咬金一拳打下来，自己能哭很久。
“李叔，哎？李叔，你在干什么？”
王元芳往后看，就看到李世民故意往里面走，二楼被改造成阁楼模样，里面空间没多大，李世民都已经贴到墙壁上了。
李世民见到王元芳疑惑的视线，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慌张，就知道程咬金不靠谱，没想过这么不靠谱，这要让程咬金知道自己在楼上，这不得上天。
“没事，刚才有风。”
有风？
王元芳伸手试探下，自己没察觉，估计是李世民穿的少，春冬交错的季节，天气有点凉。
楼下程咬金还在吼，然而刚吼两声被人打断。
“程伯伯可否卖侄子一个面子，今天是小子喜庆的日子，小子陪你多喝一杯如何？”
柴令武从门外走进来，他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红色，嘴唇也是殷红色，唯独眼珠是黄中发灰的那种。
“哼，你小子翅膀硬了，当真以为俺不敢打你，就你爹那鸟样，哼！”
父辈的怨，程咬金分的清楚，和孩子没多少关系。他对柴令武还不错，只是柴令武自己混的不行。
柴令武笑着拱手，避开程咬金伸过来的手，“咳咳，令武哪敢，今天刚好程家哥哥们都在，不如一起来吃一顿。”
“处默你们还不过来。”
程咬金早就看到自己三个儿子在人群当中，本来没打算管，现在柴令武表态，随口就叫过来。
秦琼此时站了起来，“贤侄，你家父亲呢？”
“父亲？呵呵。”
柴令武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秦琼，他知道秦琼来的目的，王元芳之前说过。
“家父身体不适，抱恙在家休息，只有我能来陪同各位叔伯，还请叔伯们不要介意。”
柴绍身体不适，怎么这个时候身体不适，这时间点也未免卡的太好。
秦琼无话可说了，今天的事情，看来他是没办法完成，柴绍不出现，找柴令武没用。
他刚坐下，眼角余光瞥到柴令武的左手，一滴血凝固在他左手食指上。
秦琼确认自己不会看错，血是什么他还分的清楚，在看柴令武的样子，有个荒唐的念头浮现在他心头。
这柴令武不会弑父吧？想想也不可能，秦琼推翻了自己的结论，这设想太过胆大。
他却不知道，这是他距离真相最近的一步。
“令武，你今天这评鉴很有意思，你没邀请陛下？”
程咬金就是个大舌头，酒多喝几杯，这话题就止不住的往外丢。
柴令武坐在他身边，一直在咳嗽，时不时会吐出一两滴血，这打消了秦琼之前的想法。
“程伯伯说的哪里的话，令武哪有资格邀请陛下，这评鉴会另有东家，侄儿不过是借他人东风，把这宜宾阁的生意恢复。”
“这倒是新奇，你这宜宾阁也是长安少有的酒楼，怎么酿出这等好酒不通知俺们这些叔叔伯伯？”
程咬金哈了一口气，脸色上充满红晕，一副半醉没醉的姿态。
程咬金吐出酒气之后，人也清醒不少，抬手拍在柴令武的肩膀上，柴令武身体顿时软了下去。
“你这小子也会和人做生意，怕不是那个倒霉鬼又被你坑了。要俺说，你要收敛收敛这性格，毕竟……哎，算了，你爹也不咋滴，改日没事让处默带你转转去。”
程咬金眼里浮现出担心，柴令武的身体条件比程处默几人差太多，这也和他自己有关系。
“程伯伯，咳咳，还是不麻烦处默哥哥，小侄的身体自己清楚，没多少日子了。”
“胡说，怎么可能！”
程咬金不高兴，柴令武是个废物，好歹也是苗根正红的废物，怎么也是平阳昭公主的儿子，他可不想见到柴令武如此堕落。
之前几次提点，柴令武都不当回事，今天难得有机会，程咬金就借着酒劲多说几句。
柴令武自嘲一声，“救，怎么救，就小侄这酒色掏空的身体，除非神药，否则怎么救。”
“有！有一人可以救你！”
秦琼突然来了一句。
“哥哥知道？”程咬金反身疑惑的看着秦琼。
秦琼沉闷的点点头，他想明白了，与其把希望放在和王元芳的交易上，不如借着柴令武的手，来一手借刀杀人。
“据我所知，渭水河外有个庄子，那里有个少年知晓百年人参的去处，这是相国寺甄立言亲自确认过的消息。”
“渭水河？”柴令武双眼爆发光芒，随后瞬间熄灭，激动的神色也消失不见，“秦伯伯说的是王家小子王元芳？”
“真是！”
……
“李叔不至于，你能不能放开小子？”
桌子边缘，李世民拽住王元芳的衣袖不撒手，王元芳几次想抽出手都没成功。两人就在桌子边缘僵持，李世民是激动的身体颤抖。
开业就赚五千贯，这好事哪里找，一家店五千贯，十家店铺五万贯，二十家就是十万，这钱比抢的都快。
王元芳扯了两次没扯开，反让自己的衣袖被撕裂。
“李叔，就五千贯，不至于，不至于。”
“屁，五千贯！五千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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