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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克勤开门看了一眼就示意他们继续，转身带着刚刚完成交接工作的姜斌，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扔过去一支烟，问道：“检查了吗？老鼠洞里都有什么？”
姜斌笑着说道：“科长，高进这只老鼠在洞里储存了不少好东西，但就是他一个人。而且那个洞不大，我们抓住他之后，进去看了眼，里面得弯着腰，蹲着身才能立主人，而且一共也就往旁边延伸了能有两米吧，藏着人的话，只要掀开那个盖子，微微侧着点，差不多就能看见了。”
然后姜斌把香烟点燃抽了一口，说道：“不过高进这小子在里面放了至少有四大卷的日币，几百枚银洋，以及一大卷美元，还有一些……十根吧，也就那个数的，大、小黄鱼。哦……卑职是估计的，因为当时没功夫数，大概看了一眼，具体的，一会就能知道了。”
范克勤想了想，道：“嗯，这么多钱，在副组长这里保管？”虽然他有些起疑，但一个间谍小组的活动经费确实需要不少钱，而且一个日谍小组人数有多少，是不一定的。如果人多，或者用来开个买卖掩护身份啊，成立个联络站，或者据点什么的，那需要的钱确实不少，说不得这些钱都未必够用呢。
勉励了几句姜斌，让其回去休息。范克勤自己在办公室等了大约三个多小时，两个组长，童飞和熊巴山喜气洋洋的前来汇报了。
范克勤陪着他们鼓捣烟，仔细看了一遍口供后，说道：“嗯，这次运气终于站在我们这头了啊。”说着放下了口供，朝着童飞说道：“你，立刻派人……不，亲自带队过去，侦查一下高进供出的这个据点，要小心啊，绝对不能惊动了
走访了一下，这个区是三九年底，四零年初，因为大量的难民南迁，然后才成立的。而成衣工厂那栋建筑，就是在那个时候建的。刚开始是想弄成最基本的样式，方方正正的二楼，然后上隔断，就这个小二楼一下子能安排进去三、四十口子。但是后来，这个地方没等完全修完呢，有人花钱买下了这个地方，想开个大锅饭的那种食堂，一两毛钱就能吃一顿的那种。”
一口气说到这里，趁着咽口吐沫的功夫，他再次抽了口烟，跟着道：“不过后来，买下这个地方的人失算了，大锅饭的食堂虽然成立了，但是根本没人去，就赔了，具体怎么回事也不太清楚。但是在七八个月前吧……卑职打听了几个周围的人，但是他们已经记不得具体时间了，可应该是七八个月前。这个地方被卖了，然后成立了一家成衣工厂，据说当时往这个建筑里面搬进了不少，很先进的脚踏式缝纫机。每格一段时间会来一趟大车，将里面做好的衣服拉走。”
范克勤听到这里，第一次发问，道：“谁是锦绣成衣工厂的老板？查清了吗？”
听见范克勤发问，童飞兴奋道：“问清楚了，卑职打听到，里面的经理姓霍，叫什么不清楚。而卑职在周边打听的那些人士，都以为这个霍经理就是这个成衣工厂的老板。但是卑职去了一趟市政府的商务登记处，查到，这个锦绣成衣工厂的老板叫吴磊。”
旁边的熊巴山听罢，说道：“处座，高进说，他们的组长化名叫吴硕，也姓吴。会不会是同一个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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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范克勤道：“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或者用了别的化名。而且名字上都跟石头沾边。”说着，他转头再次看向了童飞，道：“能确定成衣工厂里，那个吴磊和姓霍的那个经理在不在吗？”
童飞摇头道：“这个还没打听出来，卑职想着先回来给您汇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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