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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他几乎是轻轻地说，“你在发什么疯？”
克拉克重新带上温度，从钢铁变成人类，一步步后退，最后站在距离布鲁诺五米远的地方。
“你别动！”
他看到蝙蝠拿到了他的腰带，也看到腰带里熟悉的东西。
“那天之后，我设计了一个方案来对付你。”
布鲁诺一步步走近克拉克，用直看到眼底的眼光注视他。
“怎么了？”
克拉克站在原地没敢动，好好说话没问题，把手上的东西放下。
超人会呼吸会流血，并拥有与人类相同的肌肉骨骼外形，只要把他当人类看待，他就会出现人类的弱点。
布鲁诺认知到这一点。
他对超人的判断没有错，超人确实表现出弱点，就算超人一半正常一半不正常，弱点仍存在，氪石不是超人最大的弱点，而是另一种源自他内心的东西——人性。
他的目的是好的，只不过他的方式吓到了所有人，他能做其他人不能做的事情，他总认为在某些事上能帮上忙，他不是他在哥谭遇到的任何类型的敌人。
就在克拉克以为他们要打起来的时候，布鲁诺把东西给他了。
“拿好。”布鲁诺把毁灭日催生剂放到克拉克手里。
克拉克下意识地接住。
看到手里拿着的东西，他的大脑空白了几秒，他完全不清楚自己想了什么，等到他回过神，他已经在外太空了。
不是他有问题，就是我有问题。
他对布鲁诺干脆坚定的态度感到意外，却又疑惑。他不知道布鲁诺是什么意思，什么也看不清楚。
一定是魔法攻击，哥谭里居然还有人会魔法？！
他什么时候中的魔法？
他的大脑里明明有一连串心理阻断！
昨天把人打昏之后，克拉克就做好了早上打一场的心理准备，结果布鲁诺抬手就是暴击。
他不能确定。
有什么地方不对，非常不对劲，像是陷阱。
对于披着蝙蝠壳子的糖衣炮弹，他感觉关于蝙蝠侠的记忆被玷污。
他对蝙蝠侠的印象其实遥远模糊。
时间太长了，长到发生了很多事情，他年轻的时候去过其他世界，看到其他世界的蝙蝠侠和其他世界的超人，他曾在自己的世界竭力寻找，却一无所获。
有时候，克拉克真的感觉他在梦中，一切都如梦似幻。没有人能倾诉，没人能帮助，一切都太脆了，他需要克制。
人们看到他，见识了他的所作所为，他们恐惧了，于是他选择了退步，克拉克知道过多干涉会阻碍发展，有些事他能做，有些事他不该做。
过去了很久，久到生存的缝隙越来越小。
他看见了布鲁诺，当他认识他，观察他，了解他的时候，他感到鲜活，也逐渐充满活力。他有一种从不曾有过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回事，奇特难以理解又无可言喻。
虽然他们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和蝙蝠侠相处很难，蝙蝠侠也不太习惯与人合作，还喜欢恐吓人们迫使他们退回不该越过的线。
敌人的相貌和蝙蝠一模一样，不过更活泼，他无法对蝙蝠真正下狠手，但那不是他的蝙蝠，只不过有人在假冒他。
克拉克清楚自己必须要理智思考，他需要理智。
情感会蒙蔽自己的判断。
他需要冷静。
愤怒很容易跨出最后一步，他感觉被背叛了，又一次，除去谋杀外，他们又开始了。说实话，他其实不想提醒自己，他想要相信，就算可能性再小，他都想相信，但有些家伙不该用蝙蝠来针对他。
他的确不太擅长处理一些事，相反时间教会了他，漫长的时间从不会到会。克拉克看着面前漂亮的地球，决定去找点线索。
结果什么也没找到，他就像在真实的世界，一切细节都跟他记忆里的完美吻合。
他不能相信他看到的一切东西，只是一场梦境，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和他记忆里不一样的是哥谭。
布鲁诺把之前被超人扔到地上的毁灭日催生剂收好，都说要拿好，结果还是乱丢。等他把东西重新放到保险库，克拉克突然出现在蝙蝠洞。
“谈谈？”
“不。”超人居高临下地飘在蝙蝠洞，任凭虚假搭档盯着他，没什么可在乎的，他剩余的时间不多，要赶快离开这个虚假世界。
打破僵局的是一通电话。
“克拉克，准备好了吗？法庭马上开审。”
克拉克愣住了。
拉奥啊，他不是在虚假世界吗？
为什么又被告了？
事情不对劲！
各种小细节简直和真实世界一模一样！
布鲁诺默默看了克拉克一秒钟，“我不会撤诉。”
他花了一点时间弄明白克拉克的情况，一个半疯不疯的超人要在真实世界找到线索证明他不在真实世界？
果然还是疯了。
克拉克回到孤独堡垒给自己做检查，结果出的很快，他的各项身体指标全部正常。
他花几秒接受这个事实，各种线索都表明他在真实世界，他没有中魔法，回过神的克拉克开始怀疑搭档中了魔法。
想想今天一大早发生了什么？
布鲁诺拿着他的眼镜做研究。
戴上眼镜是克拉克，取下眼镜是卡尔。
近距离观察了他的眼睛，还试图拽他的披风想把他拉低一点，讲道理这个样子的搭档很不正常。
他本来很慌张，接着不清醒的搭档写了个电话号码插在他衣领上。
对方告诉他，这是新心理医生的电话，前一个心理医生奎泽尔小姐因为车祸住院了。事情到这里就很有问题了，后面更有问题的是，对方又告诉他，他把报社买了，今天不用去上班。
魔法攻击！
克拉克陷入思考，城市也会中魔法吗？
城市当然不会被魔法攻击，布鲁诺并不觉得今天的一切很奇怪，他想做就做了，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做任何事。
外星人很不一样。
考虑到超人做的事，特殊对待也没错。
小镇记者眼睛很好看，紧张的时候会变得深邃，太孤独了，完全被隔开，两个世界里他存在的空间会越来越小。
表情太严肃了，很不好。
太严肃了。
他试着想采集克拉克的基本数据，大部分都失败了。
探针无法刺破他的皮肤，蝙蝠洞里的设备也不能穿透他的肌肉组织。
如果说前半段接触是因为好奇，那么后半段全部是为了研究。
超人会飞，飘太高打不到他，在这个领域没有任何优势，一旦在空中，对他很不利。
最棘手的是超人的精神状态，奎泽尔医生已经被他送医院了，需要预约新的心理医生，结果他没在克拉克身上找到口袋。
克拉克把人从哥谭接到孤独堡垒，不敢置信地是布鲁诺全程配合，克拉克认为事情很严重。
布鲁诺的想法是去孤独堡垒拿资料。
拿资料的前提条件是说服克拉克，重点是不能让他怀疑他收集信息的目的对他不利，所以在整个过程他表现的很配合。
克拉克看着检查结果。
真的出问题了。
克拉克呆呆地望着布鲁诺，直到布鲁诺找他拿了孤独堡垒的权限，他都没反应过来。
检查结果：一种强烈性挥发性化学物品，潜在的心理活性神经毒剂，唯一的效果是会放大情感，让人反应混乱，也就是说对方做的事是他真的想做，但在正常情况下不会做。
然后他就被对方问了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蝙蝠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科研精神。
阳光是直接治愈还是作为能量来源？
x视线的应用范围，能不能看到光波和声波？
热视线对视觉会有什么影响？
冰冻呼吸的极限有多大？
当以光速运动时，会不会达到逆转时间从而创造时空缺口？
氪石本质上是一种辐射碎片，受氪石影响到底是因为暴露在氪石下的时间还是浓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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