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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初唐异案 > 251 相同互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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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刘利恩与刘利兆对梁若江一番解释,双方终于捋清了各自的顾虑,言至最终,竟在院内大笑了起来。

    平静下来的梁若江又一次问起源阳、源协的事来,“听闻源阳、源协两位娘子、郎君,为东都望族源氏之后裔,缘何愿离开故土,赴长安任医正?”

    “江郎有所不知,我家娘子、郎君之医正之职,乃是圣人钦命,故而必须至长安来,彼时未随圣驾至,亦是因东都城中身患异骨症者,未尽痊愈,才晚了些时日。”

    “依我家大娘子之意,他二人倒是不往长安来,才好。”刘利恩在一旁斟茶,一边对梁若江解释道。

    “东都异骨案倒略有耳闻,只是未尽得知所指两位医官,恰是源阳、源协二位。”

    梁若江抿了一口茶,和刘利兆短暂对视,“有些事,就好似僵血案一般,明明生过,连犯事之人都已入狱,未有直接关联之人却未尽知得详尽。”

    “就更莫提眼下事事都似与那宫城之中相干,听不得,说不得,见不得,思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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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利兆知晓梁若江乃官府相干人士之后,精神明显发紧不少,言语间少了该有的那份客气。

    “兆郎此言差矣,本此世间有些事,尤以皇家、国本相干之事,就该谨慎对待,三缄其口,倒是不得与我一人不知阳、协二位为异骨、僵血两案之功臣,混为一谈而论。”

    这话听来有些针锋相对,刘利兆眉头一紧,亦不客气地回道,“自是如此,可偏偏若是一切广而告之,一五一十向天下说明,是如何便该如何,亦不至到如今这般,梁兄事先不知有此二位,欲寻我家娘子、郎君,竟还要鬼鬼祟祟、偷偷摸摸,险些起了误会。”

    说罢还有意向后靠了靠,双瞳向下,以眼白看向对方。

    “你!”梁若江被激地几近站起,想来此时实在他人住处,便向刘利恩干笑一声,缓缓坐回,还不忘解释,“不知是何沿衣物贴近身上,叨扰,叨扰。”

    刘利恩一面回以笑意,一面瞪了刘利兆一眼,“阿兄!”

    在两人还未争执起来之前,她忙从旁打起圆场,“今回江郎岂是为此故而险生误会,本就是蓝大娘有意将住所误报,才至眼下境况,且此事方才已然了结,又提起作甚?”

    “不提便罢,不提便罢。”刘利兆别过身去,不与梁若江对视。

    “小女忘性大,方才江郎言此行,可是为颜娘而来?其中白三子又是?”刘利恩明知故问,为的只是转移眼下紧张气氛。

    所幸梁若江还领情,转而开始回应刘利恩所问,提到白三子时,还又一次着重强调自己与其人的私交,以证明自己不只是因颜娘所言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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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尽是一明白人,倒也重情重义。”刘利兆在一旁撇了撇嘴,又看向这一侧。

    “在恩娘子面前,不与你争,只为其事而来,眼下以两位之见,源阳、源协二位不在,我当如何做,方能查明白三子身周之鱼鳞怪状?”

    “此时情状未尽明朗,而知所谓身患鱼鳞症之人,不足十名,因其而亡——尚不知是否因其而亡之人,仅有一人,依我看,是否梁兄受颜娘之言过甚,担忧过急了?”

    “仅有一人亡命又如何?莫非长安城中唯有人人患恙,尸横遍野,才知迫在眉睫,一人死于蹊跷,便值得深究,否则谈何治病救人?”

    梁若江的正颜厉色,反而引得刘利兆坐了起来,“等的就是梁兄此一句!”

    他又转向刘利恩问,“早些天,可曾有敬府之人来,言敬大将军不日欲遣人,返东都去?你可记得?”

    “如何得忘?东都似还有些原本的事未尽,敬大将军差人去料理,阿兄此问何意?”

    “既有人要往东都去,又是熟悉东都之人,先由梁兄修一封书,暂由此人带给娘子、郎君,若有何消息,随此人返时,再传来,岂不便利?”

    “正是!”刘利兆合掌欢呼,“想必东都敬府不过是些土地、房屋相干,一往一返不过几日,总好过如今都走不开,由不相熟之人送去书信,再静候回复。”

    刘利兆点头,“梁兄乃官差,无要紧事自不便离开长安,而我一身伤痛,行动不便,胞妹又要留于身边照料,故而亦不便往东都返,如今有信得过之人,代传书信,稍晚几日便返,时辰、回应皆不耽误,梁兄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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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甚好,甚好,”梁若江未曾想才往此处一趟,便解了自己心头一件大事,喜不自胜,“起初只以或须我往东都一趟,实言相告,只是一名小小司狱,今日不在,明日不在尚可,多日不在,便有人或替了我之位,也未可知……”

    “一家老小,皆指着此一份差事过活,实在……”他面露窘迫,没有继续说下去。

    刘利兆、刘利恩亦没有就他所言继续就此对谈下去,沉默些许,刘利恩借为茶续盏之际,“江郎闻此如何?我与阿兄对江郎与颜娘相谈之事,知晓得未尽详细,不如今日先烦请江郎将与颜娘相谈之事,写为书信,后由我转交至右卫敬诚大将军府上,由他府上之人送往东都我家娘子与郎君府上,如此可好?”

    “甚好,”梁若江抬眼看了看天色,“只是如今已过午后多时,写下书信,不知要用去几时,由在下返家斟酌写下,明日再送至二位处,可行否?”

    “自然可行,我家娘子、郎君虽为望族,却全然无其他名门那般架子,书信只以讲明事由为至要紧,措辞、文法皆无关紧要。”

    刘利恩这一句切中梁若江担忧,他口中惶然答非为此,家中确还有其它事须办,此外还要再返一回县狱,因此才欲先行离开。

    看破不说破,是为上佳为人之法,刘利兆与刘利恩谁也不再说什么,只连连表示期待梁若江第二日将书信带来。

    世间万万人,一方喜,一方忧,一方半喜半忧,一方忧而转喜,一方喜而转忧,总归不至于人人都是同一副心绪。

    既是如此,长安一处因鳞症出现,几人相遇,终忧而转喜;而在鳞症似或许已有蔓延之势的东都,源阳、源协往静仁坊的渔夫渔童家中去,得到的却是另一番讯息。

    两人行至渔夫、渔童家中门前,发现自异骨案后,短短一月有余,这家渔户的生活似有了不少改善,门板、墙面,里外都装饰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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