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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大明:征服天堂 > 第一百二十章 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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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班牙回旋手枪骑兵只一合便折损大半,而胸甲骑兵冲锋的势头却丝毫没有被迟滞。60;62;  数百名骑兵西方向西班牙人的阵列发动了冲锋。正午的阳光自偏东射下,打磨光洁的胸甲被阳光映得如同明镜一般。自西班牙人的阵列望来,目光所及之处满眼都是金光闪闪的“神将”,宛如流银泻地。马蹄声隆隆,干涸的盐碱地上扬起了漫天沙尘,犹如山峦崩摧。60;62;  胸甲骑兵的洪流距西班牙人只有不到一华里,西班牙人惊慌失措的叫喊声渐渐明晰。虽然因为结成骑墙而减缓了骑兵冲锋的速度,但对飞驰的战马来说一华里不过是一分钟左右的事情。60;62;  “长矛手!结阵!”费尔南德斯朝着队列的西方大喊。短短一分钟,他的命令根本得不到有效的执行,这便是“大横队”的缺点之一。古兵法有一字长蛇阵,和线列战术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一个是纵阵一个是横阵,但它们二者都需要把阵型铺成一条线。60;62;  这种阵型虽然攻势凌厉,全员都能参与进攻,但却首尾不能相顾。同时因为队伍拉得太开,将领很难感知整个战场的态势,军令也很难传达贯彻,在实际执行中尤其依赖基层军官的指挥能力。因此长蛇阵虽强,但若要发挥好长蛇阵的优势则难若登天。60;62;  西方人苦心钻研“一字长蛇阵”——或者说得更恰当些,他们钻研线列战术体系长达数百年,才终得对其奥妙一窥究竟。现代的军事体系也从这种阵型中发展而来,这让能够适应这种作战方式的国家战无不胜,其军力会得到跃升式的发展,过去封建国家的一切“精锐”都会在线列战术下黯然失色。虽然...法国人和落后他们百年的越南人打得互有往来,英国直接输给了文明落后他们千年的祖鲁黑蜀黍,不过他们那时候已经有“五常之耻”的苗头了,做不得数。60;62;  古代对付一字长蛇阵有三句真言——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说得形象点就是按在地上打——先破其一点再扩大战果撕碎阵型,分而歼之。而如何“按”,这个“按”法就非常重要。60;62;  既然要破其一点,那势必要在战场上的局部形成绝对优势,而如何形成这个优势,各国都有自己的打法。60;62;  腓特烈大帝开创了斜线战术——这种老而弥坚的古典战法在排队枪毙时代再次焕发了新生。底比斯用这招击败过斯巴达,迦太基的汉尼拔也用这招暴揍过罗马军团。日后的腓特烈大帝也会用斜线战术吊打哈布斯堡的奥地利,而且是吊打两次。60;62;  斜线战术,顾名思义军队要斜着列阵,加强一翼削弱一翼,以己方最强的部分冲击兵力较为分散的敌方阵列,在加强的一翼首先取得突破,再卷击过来击溃敌人。这又和田忌赛马不谋而合,“今以君之下驷与彼上驷,取君上驷与彼中驷,取君中驷与彼下驷。”即是这个道理。60;62;  拿破仑大帝用的则是另一招——纵队战术。大革命时期的法兰西征召出了数十万热血男儿,但他们的中的大多数人只有甘为革命事业献身的赤胆忠心,并没有接受过良好的训练。在这种情况下,拿破仑针对法国人兵员结构的特点,大胆地采用了纵队战术。60;62;  区别于传统的横队,纵队战术不会在乎接敌前的伤亡,他们会排成密集的纵队以保持高速机动,随后在敌人的面前展开成射击队列。纵队的机动性远高于队列间相互掣肘的横队,那些训练不足的士兵也会被裹挟在横队里冲锋,不至于因为火力打击而崩溃。正因为如此,拿破仑麾下的法军可以在战场上的任意一点上迅速组织一波强大的攻势,而这一点通常都是敌人最薄弱的环节,笨重而迟缓的横队也使得拿破仑的敌人就算发现了他的战术意图也无法阻挡溃败的发生。60;62;  除了这种在敌人面前展开队形射击的纵队,法国人也会组织一种“冲锋纵队”,颇似俄国老毛子的“抱团乌拉”,端起刺刀高呼着“VivelaFrance!”直接打穿敌人的线列。60;62;  不过法国人的纵队并不是人人都能用,它需要一只强大的炮兵作为后盾。对于挤成一团的纵队来说,任何炮弹的袭击都会造成致命的杀伤,那些排成方块的高卢鸡完全就是炮兵的靶子。在炮火的压制下,只需几次重炮射击就能让纵队彻底崩溃,因此压制对方的炮火就是法国炮兵的首要任务之一。60;62;  有了强大的炮兵,步兵们才能抱成一团用滚滚红尘将敌人碾死。60;62;  眼下的明军虽然炮兵火力足够强大,完全压制西班牙人的炮火都不在话下,但朱由检却没有采用纵队战术。无他,纵队虽然简单,但纵队也是要练的,他根本没工夫让靖海军在练横队的同时再练纵队。而且纵队战术的战术意图更多的是着眼于整个战场,在大会战中才能发挥其真正的威力。而明军到现在也就四千人不到,就算用纵队也没有什么大用。在不远的将来,阳洲的殷人可能会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些满脑子不是“赞美万灵”就是“西米嘎嘎”的狂热分子或许会和纵队战术有着极高的相性,甚至他们能因此在战术理念上领先全球一百多年。这些“摩登原始人”说不定能真正“摩登”一把。60;62;  不过眼下,对于这些站队都不好好站的殷人来说,谈什么横队纵队未免太奢侈了些,他们能站着和西班牙人对着搂火已经是谢天谢地了。60;62;  在这种情况下,朱由检选择使用“斜线战术”来对付西班牙人。或者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明军这边虽然看着人多,但是有一半以上都是来摇旗呐喊的阿兹特克老农,让他们打顺风仗行,若是打逆风仗那毫无疑问会在顷刻之间血崩。因此无论战局如何,明军都得在气势上盖过西班牙人,给那些阿兹特克老农们一种“飞龙骑脸怎么输!”的感觉,这样他们才会自发地把自己框起来对西班牙人来一波F2A。60;62;  怎么骑脸效果最好呢?没有什么能比得上骑兵破阵了。60;62;  胸甲骑兵的骑墙冲锋给了西班牙人一个下马威,阿兹特克老农们也因此士气大振,跳大神跳得更欢脱了。60;62;  而面对着如墙而进的黑色洪流,西班牙人却是一点儿高兴不起来。虽然费尔南德斯的命令很难传达到阵列的边缘,但死亡的恐惧还是让西班牙人自发地聚拢成一团。他们一层接一层地把长矛叠加在一起,对准了即将冲到他们面前的胸甲骑兵。60;62;  然而,战局的变化却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黄嗣并没有直直地朝着他们冲过去,而是兜了一个大圈子,似乎是要从西班牙线列的正西方冲杀进去。拥挤在一起的方阵兵也缓缓掉转矛头,对准了正西方的胸甲骑兵。60;62;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费尔南德斯愤怒地空挥着马鞭。“他们还打算直接从西到东把我们打个对穿不成?也不怕把牙崩了!”他正要指挥手下的方阵兵加强对西边的防御,迂回而来胸甲骑兵的阵列中突然有一个红色的光球升上了天空。60;62;  数息之后,一个红色的烟花在几十米高的空中爆开。时值正午,烟花展露出红色的本色只有一刹那,不过响声和火光却传达到了明军的阵列中。60;62;  看着信号弹升上天空,朱由检向身后的孙和京点了点头。60;62;  “全炮队齐射准备!”孙和京调转马头冲着身侧的炮兵,高高举起佩剑。60;62;  一百五十门轻重长短各异的火炮排列整齐,药入室,弹入膛,火绳入火门。引火的火把执在炮兵的手中,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发射。60;62;  “三!”点火的炮兵出列,走到了炮尾火门处。60;62;  “两!”炮兵的火把下落,架在了火绳附近。60;62;  “幺!放!”一百五十多门火炮的火绳被同时点燃。明军阵列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耳朵——就连跳大神的阿兹特克人也不例外,这是朱由检对他们唯一的要求,看到信号弹升起就必须要捂住耳朵,否则“神罚”将会殃及到他们。60;62;  火绳的燃烧有快有慢,但大多都是在两三秒左右就燃尽。60;62;  随之而来的,是天雷滚滚。距战后士兵们的反馈来看,有那么几秒他们被震得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得附近地动山摇,但却不敢睁眼看。等炮火的余威散去,他们发现自己完全被硝烟笼罩住了,靠得近的步兵队列里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60;62;  阿兹特克人被这么一次齐射吓懵了,他们看着这些冒着青烟的“战争之神”,或是呆呆站立,或是高声欢呼,更有甚者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离他们最近的红夷大炮纳头便拜。60;62;  阿帕奇人离得最远,受到炮火的影响也最小。但对他们来说,炮火也有着特别的意义。60;62;  疯马骑在他的战马上,拔出了腰间的飞斧举过头顶。60;62;  一边长啸,他一边用左手拍着自己的嘴巴,发出了“哦咯咯咯咯咯咯”的富有“民族特色”的战吼。他身后的千余名阿帕奇骑兵也和他一样为自己呐喊助威,他们用阿帕奇人标志性的尖啸为自己代言。60;62;  一边吼着,他们一边策马前出。千余名带着鹰羽的阿帕奇骑兵向着西班牙人线列的东侧冲锋过去。60;62;  胸甲骑兵的任务是“揪其首”,而阿帕奇人的任务便是“夹其尾”。60;62;  “夹尾”的队伍已经出列,而胸甲骑兵的“按头”行动也正要开始。60;62;  那声如雷动的炮击,其目标便是他们前方聚拢在一起的西班牙方阵兵。60;62;  在他们的视角看来,那炮声固然令人震撼,可真正让他们惊心的是那一片如同飞蝗般袭来的炮弹。一百五十多门炮的齐射,打出了黑云一般的炮弹,而距离西班牙人最近的胸甲骑兵则直接目睹了“黑云压城”的壮观景象。60;62;  就像是被扫把扫过一样,他们前方的西班牙人一瞬间就消失了一大半。少数从浩劫中幸存下来的西班牙人望了望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几乎全是碎肉,连一具全尸都难以寻到。如果说以前的打出的是碎肉块和血泊,那这次的“全炮队齐射”则是直接吧西班牙人的阵地打成了一摊肉泥——衣服、盔甲、兵器、不可名状的器官都扭曲着混杂在一起,它们来自一个人,几个人甚至是十几个人。这些搅拌在一起的“东西”散落到了战场各处,甚至有的被抛飞的天上,直到现在才缓缓落下。60;62;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似有一层看不见的血雾笼罩了炮火覆盖的位置,那方圆近几十米的位置都化作了生命的禁区,少数站着的士兵都陷入了石化状态。60;62;  西班牙人的损失难以估计,但仅仅用肉眼看去就能发现,西班牙人的阵列被生生剜去了一大块,至少有千余人倒在了刚才的炮击里。60;62;  这场面令久经战阵的黄嗣都不禁有些隐隐作呕——若是有修罗地狱,想必也是这番光景吧。60;62;  虽然他们的任务是“按头”,刚才的炮击显然已经把头给锤爆了...既然这样,那就只好一步到胃了。60;62;  胸甲骑兵继续保持着严整的队列,踩着被鲜血染红的盐碱地,从侧面直直地杀进了西班牙人的阵列中。血红的盐块混杂着肉块从马蹄上飞溅出来,本就被血染红的他们踏着四散的血花前进,宛若从地狱里杀出来的阿修罗。60;62;  前方的阵列被轰碎,胸甲骑兵几乎是毫无阻滞地突入了西班牙人的阵列。他们肆意挥砍着马刀,利刃借着马势削铁如泥,砍得方阵兵人头滚滚,一座又一座“血喷泉”不断地迸发出来。60;62;  负责“夹尾”的阿帕奇骑兵也挥舞着飞斧从另一侧逼近,他们从西班牙人的身侧掠过,借着马势将飞斧掷向西班牙人的头颅。飞斧势大力沉,就算是顶着头盔也免不了裂颅的悲剧。60;62;  “时候到了。”朱由检沉声道。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剑,身旁的传令兵吹响了号角,尚在对射的列兵们挺着刺刀向西班牙人发动了冲锋。他们的目标便是给西班牙人的右翼最后一击,彻底完成“腰斩”大计。60;62;  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朝着西班牙人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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