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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说的就是这个。”朱由检冲着艾琳摊了摊手。60;62; “原来他不会拖地...不过不要紧，我来帮他拖地。”60;62; “那洗衣服呢？”60;62; “不要紧，我来帮他洗。”60;62; “那上厕所呢？”60;62; “不要紧，我来帮他...”说着，艾琳突然羞红了脸：“朱先生，您说什么呀。”一边说着，艾琳自己也不禁莞尔一笑，船舱里突然就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再看看面前的朱由检，似乎他真的不是坏人呢。60;62; “你看，问题就在这里了。那小子一点生活经验都没有，你还什么都帮他来？你这不叫嫁了个丈夫，你这叫领养了一个巨婴。那小子不但没有生活经验，社会经验也是一塌糊涂。我跟他也认识一年多了，他在新大陆是什么样我清楚得很。小姑娘，现在的他还没有准备好做一个男人，他还没有准备好像一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地扛起社会给他的责任。”60;62; “您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那您说怎么办呢？”60;62; “社会是最好的学校，我的船上就是个小社会，让那小子历练一下就好了。我也不会真的扣下他五年，他不嫌累我还嫌他吃闲饭呢。等你什么时候觉得他真正成长成了一个男人，你们就走吧。”60;62; “我觉得？”艾琳指着自己问道。60;62; “对，你觉得。决定权在你，小姑娘。你什么时候觉得他历练够了，你什么时候就带他走吧。”60;62; 闻言，艾琳愣了愣。她抬起头望向了朱由检，眼中噙着泪花：“多谢您，朱先生！您真是个好人！”60;62; “别别别，别叫我好人！我不想被人叫好人！”60;62; “那...您是个坏人？”60;62; “我也不是坏人！”60;62; “那您是...”60;62; 闻言，朱由检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块红布系到了脖子上“请叫我红领巾。”60;62; 过了半晌，朱由检领着艾琳从房里走了出来“好了，该说的我都和你讲清楚了。怎么让那小子历练历练，你自己心里有个数就行。来说说你在船上怎么住吧。”60;62; 说着，朱由检领着艾琳往里走了走，打开了一间房的房门。60;62; “我们俩住这？”艾琳打量了一下这间房。毕竟是军官室，这里还算亮堂。不大的房间里摆了两张床，一张书桌，几个衣柜。两张床之间是向外的窗户，从窗子里能远眺到远处青山上的阿尔罕布拉宫。“朱先生，这里真不错啊，您真是...您真是个红领巾。”60;62; “不不，你误会了，是他住这，不是你们俩住这。”60;62; “啊？”60;62; “你不会以为，我会让你俩住在一起吧？”60;62; “我们不能住在一起吗？”艾琳疑惑道。60;62; “我问你，你和他以前有没有独处过？”60;62; “好像...没有...”60;62; “你知道男人和女人独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吗？”60;62; “会...会...会亲亲...”艾琳羞红着脸说道。60;62; “亲亲然后呢？”60;62; “然后就会生出小宝宝来...”60;62; “噗嗤”朱由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60;62; “朱先生，你笑什么？”60;62; “咳咳，没什么。”朱由检定了定神道：“你们俩人还真是般配啊。”60;62;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那，朱先生啊，我们两个...”60;62; “艾琳！”朱由检对她正色道：“你不觉得，他亲你是他占便宜了吗？”60;62; “好像是有点...”60;62; “让他占了便宜，还怎么历练他？”60;62; “好像...是吧...”60;62; “小姑娘——一个男孩要变成男人，需要经过艰苦的锤炼。你放心，我会好好锤炼他的。为了锤炼他的效果好一点，你不可以让他懈怠，明白了吗？”60;62; “明...明白了。”60;62; “嗯，很好。”朱由检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却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那是奸计得逞的喜悦。60;62; “那...朱先生啊，我在船上做什么好呢？我不能白吃您的东西啊。”60;62; “嗯，这倒也是，我从来不养闲人。”朱由检摸了摸下巴，接着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找个活干吧。”说着，他领着艾琳上了楼。60;62; “克里斯蒂娜同学？克里斯蒂娜同学？”朱由检敲了敲她的门。60;62;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门打开了。开门的却不是克里斯蒂娜，而是贝拉。60;62; “朱先生，您有什么事吗？”她从门的小缝里伸出了头，整个门口都被她挡住，让朱由检看不见里面有什么。60;62; “我找克里斯蒂娜有事。他人呢？”说着，朱由检便要推开门进去。60;62; “诶！朱先生！请你等一下！”贝拉用力推着门说道。60;62; “怎么了？”60;62; “里面太乱了，先让我收拾一下吧...”60;62; “不要紧，我又不是没看过乱的样子。”他把头凑近门缝往里看了看——他又把头缩了回来。60;62; “那个，贝拉还是先打扫一下吧，我就补进去了，没处落脚。克里斯蒂娜她一直是这样？”60;62; “您之前看到她的时候，她还是收敛了一下的。我来了以后她就完全放开了，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她看完书到处扔，吃完东西到处扔，脱下来的衣服也是随地一扔——她完全没有自己整理房间的习惯啊，一直都是宫里的人在帮她整理。现在就我一个，除非我一直跟着她，要不然完全处理不过来啊。”60;62; “我这帮你找了个帮手。”说着，朱由检把艾琳往里推了推。60;62; 贝拉从门缝里探出了头，见来的是一个女孩，便松了口气。60;62; “朱先生...您能不能，往后稍微退一点？我好开门让她进来。”60;62; “诶呀，我都已经看过了...”60;62; “您只看到了中间。我要是开门的话，整个房间您都能看到——会造成精神污染的。”60;62; “那还是算了吧...”朱由检对着艾琳说道：“以后你就跟着她们吧，女孩子还是住在一起比较安全。”60;62; “好的，朱先生。”艾琳应了一声，便走近到了门口旁边，朝里面看了一眼，愣在了门口。60;62; “克里斯蒂娜同学！这个小丫头就交给你了！”朱由检冲着楼上喊了一句。60;62; “哦。”一个慵懒的声音从楼上回应道，似乎是还在睡午觉。60;62; 听到了回答，朱由检便直接下了楼，走到了甲板上。60;62; 鲁伊斯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地板，两手握着拖把，用力地一步一步地拖着。每拖一步，他都要伸出脑袋看一看，看看甲板上能不能照出人影来。60;62; “嗯，很好。”朱由检走到他身旁，蹲下了身子，用手抹了抹他之前拖过的地方。“不错，继续保持这样，努力拖地，知道了吗？”60;62; “知道了，朱先生！”鲁伊斯高声答道。60;62; “嗯...你不用叫朱先生，和其他人一样，叫大都督。朱先生是外人叫的。”60;62; “明白！大都督！”60;62; “嗯，很好。小伙子，继续保持这个干劲，我看好你哦。”朱由检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径直走到了舷梯边，朝船下望着。60;62; 一个又一个码头的工人把大包小包的蔬菜和淡水抗上了船，水兵在甲板和底舱间往来穿行着，把这些补给都搬进了底舱用来压仓。宝船是一种尖底海船，截面是V字型——这种船型最忌讳的就是空仓。只有压舱物足够重，V字型的船底才能发挥适航性优秀的特点，减少船只左右晃动的程度。但若是压舱物不足，船只的重心就会因为下小上大变得极为靠上，一旦有风浪就有倾覆的危险。60;62; 朱由检站在宝船的侧舷上看了一会，却注意到德雷克一直静静地站在岸边观察着宝船的底部。60;62; “你在看什么呢？”朱由检冲他挥了挥手。60;62; 听见了朱由检的喊声，德雷克便上了船，走到了朱由检的旁边。60;62; 还没等朱由检开口，德雷克便先问道：“大都督...你们这水线好像有点奇怪啊。水线...怎么这么浅？你们的船上不是有一百多门炮吗？瑞典人还送来一百多门炮，还有三万条枪，以及各种辎重——按理说，你们的船应该吃水很深啊，怎么看着这么浅呢？”60;62; “啊...”朱由检的眼睛动了几动，回答道：“这和我们船只的构型有关。你还没下过底舱吧？”60;62; “没有。你们的船底舱是什么样的？”60;62; “我们的底舱是由水密隔间构成的，那些是在船底的储备浮力，同时也是很好的仓储空间，这就省下了压舱物的重量。你看这我们的船吃水浅，也是因为船是尖底的缘故——其实吃水没那么潜，而且我们的吃水和载重并不成正比。”60;62; “是这样吗？”德雷克皱了皱眉。60;62; “是啊，一切都是你的错觉。”60;62; “朱先生，我可提醒你一句——加勒比海上有些危险，您可要做好心理准备。”60;62; “没有问题。你是说海盗是吧？”60;62; “对，我听说最近海盗很猖獗。若是他们看到朱先生你的船，难保不会动歪脑筋。”60;62; “放心，那些海盗的船我还没有放在眼里，他们绝不是宝船的对手。”朱由检自信地说道。60;62;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