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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金山城的大街上寂寥无人。百姓们都走到了码头上，目送着朱由检的船回去。60;62; 两艘三牙斗舰装了五百多人，朱由检的坐舰装了五百人，其余的两千人分乘十艘大青头福船也随着三艘船出发了，剩余一千人则留守阳洲，等待下一批回国支援的机会。60;62; 本想带些原住民的军队回去助战，但阿兹特克的兵员实在是不堪一用，墨西哥地区整体的治安环境也并不乐观，短期内是没法抽调出一支生力军了，不过北方的阿帕奇人的骑兵倒真的是能够派上大用场。60;62; 缺马，可以买，琉球干这行就非常地顺手。每当大明有什么东西想买但是又不好意思找别人开口的时候，琉球就派上用场了。明朝向琉球买马一度达到数万匹之多——可以想见琉球这二道贩子当得有多舒坦。不知这些马从哪来，不过肯定不全是他们自己养的。那么小的地方养几万匹马？那岛上的估计连苔藓都得给啃秃了。60;62; 琉球进贡了马，大明朝核对了数目，自然就要“回赐”。这种“回赐”和进贡麒麟的不一样，是一种变相的交易。按照《明史》的记载，大明朝“回赐”的东西是七万个陶罐和一千口铁锅。60;62; 天知道为什么大明朝总是认准了琉球的马，乃至后来清朝的时候，他们也要求琉球人只需要进贡马匹、硫磺和海螺壳就可以了，送那些海外的“麒麟”和“蟠桃”什么的一律不要。60;62; 朱由检本打算也向琉球的二道贩子买一批战马，只可惜四十年前岛津家的萨摩藩向琉球发动了进攻。也算岛津家运气好，他们要是赶上朝贡的时候入侵琉球，说不定一上岛就会看到传说中能和蒙古海军一较高下的琉球铁骑。只可惜琉球当时估计正好把“琉球铁骑”的战马给脱手了，全国就剩下“百张弓、三百挺枪、三百领甲胄”，着实是寒酸。60;62; 自那以后，琉球就开始同时向大明和岛津家的萨摩藩朝贡，似乎卖给大明的战马也少了许多。60;62; 不过不要紧，岛津入侵琉球这事，这正好以后能用来找德川幕府的茬，可以借机来个朱船来航、炮轰江户什么的。60;62; 反正琉球也是买来的，朱由检正计划着绕过琉球这个赚差价的中间商，直接向个人马主购买马匹，从阳洲运回去的大笔银子就有了用场了。60;62; 阳洲的银子虽多，但全部囤积在国内是不行的，直接给百姓们发钱也毫无意义，这和滥印钞票的下场差不多，通货膨胀会像吹气球一样发生。为了让这笔钱能派得上用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进口，从国外进口商品回来。60;62; 阿拉伯人一直在经营南洋的商路，朱由检打算直接找这些阿拉伯人进口一批优良的战马，在直接用作战斗的同时也可以建立一批现代化的育种场来改良中国的马匹。60;62; 这也是朱由检为什么要提前赶回去而不和后面大军同行的原因，他到郑成功那里还得处理些事情，比如教教郑成功怎么与荷兰人摆谱，向阿拉伯人进口阿拉伯战马也是他的目的之一。60;62; 三牙斗舰和无武装的坐舰能够保持逼近十节的高航速，一出航便和后部后面的十艘大青头甩开了距离。60;62; 那些大青头的排水量和三牙斗舰差不多，是“根正苗红”的福船。大青头的武装...非常地特别，是明末时期郑氏集团为了对付洋人而特别设计的战舰。60;62; 在此之前，明军实际上已经开始装备侧舷火力强劲的炮舰。一般是五六门十二磅的炮，二十余门三磅炮，以及几十杆大小手持火器，诸如鸟铳一类。这火力倒也够用，至少打海盗是非常够用了，至于打荷兰人葡萄牙人之类的洋人，那还差一点火候。毕竟就算是十二磅炮也只是小水管，三磅炮拿来海战就更是挠痒痒，除了薄皮大馅的福禄特船以外，根本啃不动盖伦船的皮。60;62; 因为火力实在是不足，郑氏的火力不足恐惧症发作，寻思怎么给福船来一番魔改。他们仔细想过给福船侧面配置重炮的方案，但终究因为福船的侧舷结构过于薄弱而打消了原定的计划。但是侧舷薄弱不要紧啊，船头结实啊，福船的横向的结构不好使但是纵向的结构却一点问题没有。60;62; 于是他们就把这船来了一番大改——船头船尾装上数千斤重的红衣大炮，侧舷只装十几门七八磅的长管隼炮，经过这种改良的战舰被称为“大炮船”“大?舜?保?忠蛭??吠砍汕嗦躺???砸步小按笄嗤贰薄?60;62; “大青头”其实不大，一千多吨而已，但头顶上的炮那是真的大。这种主炮前置的行为，让郑氏和20世纪的法国海军诸如黎塞留级战列舰一类的主力舰一样，能玩得起浪漫的“海上纵队冲锋”。出战的时候一律船头对敌，全速朝着敌舰冲锋，用船头的巨炮轰击敌人侧舷。60;62; 红衣大炮摆到海上君王号上也是能当主炮用的了，摆在并不大的大青头上用来轰击福禄特船之类的脆皮饺子，自然是无往而不利。60;62; 不过朱由检手上的这批大青头已经被拆了船头的主炮，搬到岸上去了。虽然没有打过船，倒是把墨西哥城给轰平了半边，倒也是物尽其用。60;62; 少了那一门硕大无比的红衣大炮，大青头的航速倒是快了不少。但因为载员甚多，也没有经过现代化改装，平均航速只有六七节，赶不上三牙斗舰的高速。按照计算，这些大青头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跨越赤道的信风带，抵达南洋的海域。60;62;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长，每艘船上都配好了航海的仪器和海图，只需要保持好纬度一路向西就不会出什么问题。60;62; 当年麦哲伦也是顺着这条航路到的南海，只不过他跑偏了航路跑到了菲利宾，然后又因为挑事被当地大酋长弄死。60;62; 朱由检也计划着在半路上和酋长们来个亲切交流——不过不是和菲利宾酋长，而是檀香山的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