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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大人说得在理。”60;62; “行了，执行你们国王的命令吧。要我再对你们重复一遍吗？”60;62; “没有，完全没有。我们这就去办交接手续。只是大人呐。我们能带走多少东西？”60;62; “你们爱带多少带多少，你们把楼搬上船都行。我们交接的是地皮，地皮上面的东西还是你们的，我们承认原来的产权，只是公共设施除外——政府机构也包括在公共设施之内。”60;62; “那...大人呐，把我们留下当佣兵如何？只要贵国支付军饷，我们就跟定大人了。”那西班牙人望着朱由检道。他们是在马尼拉土生土长的西班牙人，的家室都在马尼拉，搬离菲律宾就等于抛弃全部家业从零开始，回国以后还要面对恼人的官司...他们这辈子都没看过马德里的国王长什么样，首都塞维利亚有多么繁华。60;62; “你们是出生在这里的？”60;62; “没错大人。除了这都督，我们都是马尼拉出生的西班牙人。啊，他，就他。”那西班牙人把身后的一名军官拉了过来：“他的祖母还是你们明国人呢。”60;62; 闻言，朱由检回头对着郑成功问道：“怎么样，人你要不要？”60;62; “不要。”郑成功干脆地摇了摇头：“洋人奸佞狡猾，毫无廉耻之心，不如黑人忠厚老实，踏实肯干。除了引水员和翻译以外，我们家的船队很少雇洋人。要不这样，整编接受吧，然后我派个信得过的人来管理他们。”60;62; “行。”朱由检点了点头，对那西班牙人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会雇佣你们。你们会被编入巡捕房，我们会派一名督察员来领导你们的工作，你们只需要维持好马尼拉的治安便可。待遇上放心，帝国不会亏待你们的。只要你们诚心奉公，日后便有机会拿到红卡，成为真正的帝国公民。”60;62; “多谢大人！”那西班牙人拜谢，却又小声问道：“大人...不知道帝国会不会对我们这些西方人区别对待？我们...”60;62; “嘁。”朱由检不屑地摇了摇头：“总想着压迫，这就是你们洋人的劣根性呐。放心吧，虽然不会让你们享受和国民一样的待遇，但我们不会压榨你们。只要你们有一颗归化天朝的忠心，你们就能各得其所,各安其分。我们会派些华捕与你们西捕一起工作，记得好生与他们协作，不要有非分之想。”60;62; “果然，明国人果然像传闻中那样谦恭和蔼。”那西班牙人竟从眼眶中挤出了一滴泪水：“大人呐，若是这个世界由华人来领导，那该有多么的和谐，多么的美丽，多么的...”60;62;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很忠诚。”朱由检摆了摆手，又看向了一旁的桑迪。60;62; “把他押上，我们进城。”60;62; “是的，大人。”那西班牙人应了一声，随即让开了一条路。60;62; 朱由检回头对着士兵们点了点头，下船的五百人便齐步跟在他身后。60;62; 西班牙人把桑迪总督扛在了肩上，也跟了上来。60;62; “我现在总算知道你们为什么不喜欢用洋人了。”朱由检一边走着一边对郑成功道：“如此地欺软怕硬趋炎附势，若是真要让他们作大了，那还得了？这世界怕是要真的礼乐崩坏了。”60;62; 郑成功点了点头：“洋人们只知道作恶和侵略，从不听圣人教化，不知礼法，不习王化。只有些商人和传教士为了赚钱和传教才会诚心读些书。这些南洋的洋人呐，每日就把这些土人当作奴隶一般驱使，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当人上人，骑在土人的头上。若是世界落到他们手里，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60;62; “所以大明才得庇护他们啊。”朱由检四下看了看，不少面容黝黑的菲律宾原住民立在路两旁，惊讶地看着迈着正步的士兵，还有后面那些陪着笑的西班牙人。从他们的眼中，朱由检只看到了愚昧和麻木，没有半点生气。60;62; “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些土人就这么甘心当了亡国奴？”60;62; “他们不当奴隶也没办法。”郑成功在一旁解释道：“这些土人在西班牙人来之前还不如我们的上古先民，他们每日只需要采点香蕉菠萝蜜便能过活，哪有什么诗书礼乐，简直与禽兽无异。西班牙人给他们套上了枷锁，他们还以为是神灵下凡，当然尽心竭力侍奉。”60;62; “那他们现在干什么？”60;62; “给西班牙人采香蕉和菠萝蜜。”60;62; “嚯。”朱由检摇了摇头：“这些西班牙人走到哪里都这么没出息。英国人还晓得建工厂呢，西班牙人走到哪里不是建种植园就是开矿场，把当地土著当牲口一样使唤。我在阳洲见得多了，这些西班牙人真是一点出息没有，除了枪炮厉害些也和土著没什么区别。”60;62; “那大都督的意思是？”60;62; “解放那些奴隶，给他们人权，然后把他们招进工厂。这才叫有效率的压榨，还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最后皆大欢喜，反正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叫剩余价值。西班牙人呐，太没追求了。”60;62; “剩余价值？”郑成功疑惑道。60;62; “咳咳。”朱由检咳嗽一声，神秘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啊。”这是真的大实话。这套理论要是流传出去，那大明的原始积累就根本没法进行了。60;62; 二人正说着，一个人突然走到路中间，躬身一拜。60;62; “天朝莠民杨平贵，拜见诸位大老爷。”60;62; “啊？”朱由检一脸茫然地望向郑成功。60;62; “大都督，这估计这是下南洋经商的。见我们登上了马尼拉，便上来箪食壶浆以迎王师。”60;62; “那食呢？浆呢？”60;62; “诸位大老爷，鄙人已经备好了南洋的土产，只求二位能为在下引荐则个。”说着，他抵上来一个罩着红布的托盘。60;62; “则个则个。”朱由检点了点头，算是答了礼，也接过了那托盘。60;62; 掀开一看，竟是满满一大盘银元。60;62; “这个...你要我给你引荐谁？”60;62; “几位大老爷说笑了，不是船上的天子还能有谁？天子无恙否？”6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