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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朱由检摇了摇头：“他们暂时还不能暴毙。”60;62; “你要给他们悔过的机会？”60;62; “那是五分钟以前的我。”60;62; “那现在的你呢？”60;62; “杀人要诛心，斩草要除根。宰了他们之前，要榨干他们的剩余价值。”60;62; “你的心只要五分钟就变横了？那钱老头把你气煞了吧。我记得当初我提过可以打压豪强把土地收归国有，你还不同意。”60;62; “那是因为我对人的无耻还没有一个清楚的认识。直到我今天见识了老钱头才知道，原来水太凉就是这么来的。本来我对待他和对待那些地主一样，当时我想着和平演变，让他们自己幡然悔悟跟着我一起搞工商业。”60;62; “现在呢？”60;62; “五分钟以前我或许会这么想。现在嘛...我觉得，我们得打击一部分，拉拢一部分了。打击豪强，防止土地兼并本来就是历代政府该做的工作。大明朝在这年头没把做好，我们就得来做一做。不过这个可以往后放，我们先来谈谈怎么杀人诛心的事情。有位物流业的祖师爷说得好啊——攘外必先安内，有时候我还挺认同他的话，他别是现在。我觉得我们正是需要清除一下内患的时候。”60;62; “你是说...”60;62; “是的同志，我们要来一场肃反！来一场大清洗！同志，伏特加！吨吨吨。”60;62; “同志？“朱聿键诧异道。60;62; “意思是志同道合的人。我们都是为了救大明嘛，所以叫同志也不错。啊，对了，我们最好只是私下里面叫，叫出去了容易引起蝴蝶效应...”60;62; “那行，同志。”朱聿键学着朱由检的样子叫了一声。60;62; “同志！你幸苦了!”朱由检抓着他的手一边晃着一边说道。60;62; “我...我不辛苦....”60;62; “不对不对。同志，正确的说法是——我说你辛苦了，你应该说为人民服务。”60;62; “好好好，我们再来一遍。”60;62; “同志，你辛苦了！”60;62; “为人民服务。”60;62; “啊...”闻言，朱由检叹了口气，向后靠了靠：“很久没这么舒服了，这一年多我可没有这么放松的时候。”60;62; “和刚见你的时候比较起来，你是变了不少。”60;62; “哦？怎么说？”60;62;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长江口的船上吧，那时候...说实话，那时候我觉得你像个传教士。”60;62; “传教士？”60;62; “对，就是天主教的那种传教士，满脑子神啊,主啊，光啊。也很像苦行僧，满脑子阿弥陀佛。”60;62; “我像他们吗？”朱由检纳闷道。60;62; “真的很像。那个时候，你满脑子都是’国家‘’民族‘，你说你要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救百姓于倒悬之急，你要为大明排除一切前路上的艰难险阻，你要为大明的未来争取生存空间。”60;62; “我是这么说的吗？”60;62; “如果我们这个时空也有史书的话，你往前翻，你就是这么说的。”60;62; “我怎么一点映像都没有...”朱由检皱着眉说道：“八成是我当年中二病没毕业吧。或者...那个时候我还太天真了。”60;62; “哦？你也发现了？”60;62; “是啊，我那时候把一切都看得太简单了，我觉得只要我想，我就能做到任何事。”60;62; “那现在呢？”60;62; “我现在依旧是这么想，矢志不渝。我现在依旧是满脑子如何救国救民，如何让大明百姓安居乐业，如何为大明排除千难万险。不过和当初不一样的是，当初的我只是空喊口号罢了，我并不知道怎么去做。而现在，我对一切都了然于胸。”说着，朱由检笑了笑。60;62; “说实话，现在回想起来，我当初倒真的和狂热的传教士有点像。我到处寻找你们这些’英雄‘，把‘攻略’发给你们，让你们和我一起努力。说句老实话，那时候的我非常惶恐，面对未来我毫无头绪，对于大明的乱世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我也时刻担心身为崇祯的我会被百官们报复。不过这么久过去了，我也成长了不少。在外面东奔西走了一年，西方哪个国家都跑了一遍，我倒是对未来的大方向有了一个打算。”60;62; “嗯，洗耳恭听。”朱聿键也靠在椅子上，放松地说道。60;62; “一个词——帝国主义。”60;62; “你以前跟我说过。”60;62; “和以前说的不一样，我以前和你说的事其他国家的未来，我说的是他们如何变成帝国主义国家。而我今天要说的，是我为大明想好的一条路，一条我们自古以来就在走的路。”60;62; “哦?是什么？”60;62; “威慑帝国主义。这个词我在海上的时候就想过，那时候只是一个念头。现在想来，我们的确自古以来就在走这条路，这是一条完全不同于别人的，属于我们自己的路。把历史书放到一边去吧，同志。现在是时候创造我们自己的历史了！”60;62; “威慑帝国主义？你确实没和我说过。说说看，说说你对大明的未来有什么规划。”60;62; “这条路不是我规划的，是先人就为我们铺好的。我只是在大明要跑偏的时候，把大明拉回到路上而已。想想唐朝的时候，我们是如何对外交往的。”60;62; “你可没给我你看过的唐朝史书，我看过的唐朝史书说唐朝很厉害，问题是我觉得每个前朝都很厉害，我可看不出唐朝厉害在哪里。你们的历史书还配图，还有白纸黑字的‘意义’，帮你总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这里可没有。”60;62; “嗯...我映像中的唐朝，是一个开放的朝代。唐朝非常开放，对内对外都是如此，但唐朝的文化却丝毫没有因为开放而衰微，而是在多方的影响下变得越来越生机勃勃，生命力越来越旺盛。我思考了很久——我觉得唐朝之所以能如此开放，是因为唐人自信。那时的唐朝有能力睥睨天下，对所有人都维持着超然的姿态，对外交往完全是恩惠和赏赐，是天朝上国赏给那些番邦蛮夷的。而对大明来说，我们的周围危机四伏，我们知道周围有强敌环伺，北有清军，东有倭寇，南有外夷，除了西面是大沙漠以外，几乎被每个方向的敌人都给我们带来了损失。”6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