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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手术做完了吧？”60;62; “做完了啊，你可以走了。你运气好，这边天冷所以不容易流汗，要不然你就完蛋了。”60;62; “多谢医生！多谢医生！我这是第一次做手术有点紧张，所以...”60;62; “放心。”船医把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我也是第一次。”60;62; “...”60;62; “...”60;62; 二人对视了一阵，相视无言。60;62; “医生...”60;62; “有什么问题？”60;62; “我有几成的活头？”60;62; “嗯...看情况。按理说手术越快病人的成活率越高，你运气好，我是手很快的。”60;62; “我就想知道我有几成的活头...”60;62; “大概...嗯...其实截肢的话我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大概有七成的概率不出现并发症。但是伤口在腹腔...我还是第一次。相信自己，你能活下去的。”60;62; “你真的是第一次做这种手术？！”60;62; “我骗你做什么？老兄，我是船医诶！船上那么颠簸，做腹腔手术？你不死我开完刀你也死了啊！小子，你算是运气好，伤的是肚子，我没法给你锯掉半截。要伤的是手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锯掉再说，那样成功率还高一些。”60;62; “医生，那我...”60;62; “行了，别我啊我的，赶紧让位，我还有别的手术要做呢。来来来！下一个是谁？伤的是手脚还是肚子？”60;62; “不不不，我不疼了，我肚子不疼了。”60;62; “诶呀，被袋鼠打了脸以后突然有胃口了。”60;62; “我也是，我浑身上下好得很，被那袋鼠踢一脚神清气爽。”60;62; 不到五分钟，所有的病人都康复了，整个营地又恢复了正常，真是皆大欢喜，皆大欢喜。60;62; 不远处，权四和孙和京正围在船匠旁边，后者正在用锯子处理一个木块。60;62; 木块被锯成了两米多长的木条，权四把木条拿在手里看了看。60;62; “嗯，还行。”他点了点头，又试着用手抓住木条朝着一侧弯曲。60;62; “怎么样？”60;62; “我以前没做亲手做过弓箭，不过见人做过。桉木算是还不错的材质，挺有弹性，和竹子倒是很像。”60;62; “那你就按照竹弓来吧。日本弓就是竹子做的？”60;62; “对，基本全都是竹子，就是变着花样玩竹子而已。反正这些足轻也射不中，倒不如做大号的弓，这样就可以在短距离投射重箭，对那些皮糙肉厚的鸟来说最管用。”60;62; “我记得有个说法，叫‘长弓巨失，近人而发’？”60;62; “对，那些没练过武道的足轻就只能这么来，要不然弓发到他们的手里头也就是个烧火棍而已。”60;62; “那就这么着吧。做一把弓要多久？”60;62; “应急的话三天就能搞定，烘干了定型上弦就可以，只不过用一段时间肯定会断掉而已。不过不要紧，一张弓断了我们就多做几张，反正木头管够。”60;62; “也只能这样了。火药什么的还是省着点用吧，要是碰到了土人我们还得靠枪——相信我，对付土著用枪特别好使，这种远超过他们认知范围的火器对他们就是有如神力一般。”60;62; “那为什么对毛利人不管用？！前几天毛利人冲过来的时候我也放枪了啊！可他们压根就像没听到一样。”60;62; “毛利人比较...他们好像比较勇猛，或者说不怕死。你大概不知道伟大航路的事情...新垣他可以和毛利人对话你知道吧？你就不觉得奇怪吗？”60;62; “是挺奇怪。琉球人怎么和毛利人搭上线的？他们明明和中国的毛利都搭不上线。”60;62; “帝国的船只在海上还碰到了另一只和毛利人差不多的人，住在太平洋中间的夏威夷岛上，他们和琉球人说的也是差不多的语言，他们连信仰都和这些毛利人很像——在他们的传说中，所有的人都从‘夏威夷’来，死后也要魂归‘夏威夷’。”60;62; “夏威夷不是个岛吗？”60;62; “我们的头儿问过了，这些人把船开到哪就管哪儿叫夏威夷，你不信去问问毛利人，他们肯定也有好几个‘夏威夷’。不过那是地理意义上的，文化和宗教意义上的夏威夷指的是他们启航的地方。”60;62; “在琉球？”60;62; “在百越，头儿说在杭州能找到真正的‘夏威夷’，具体怎么找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些太平洋的岛民都觉得人生像潮汐一样，潮起潮落没什么奇怪。死了就是魂归故土，压根没什么好怕。所以他们打起仗来非常勇猛，简直像不要命一样。”60;62; “我算是明白了...这群鸟人整天划着独木舟在海洋上漂来漂去，要没点胆子谁敢这么来...可怕，他们要是真的像我们一样装备了火枪大炮，那还真不好对付。”60;62; “幸好这里没有他们的人，他们似乎很忌讳到这片大陆上来。”60;62; “废话，早知道这鬼地方是这样子，我也不敢来啊!这边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60;62; “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赶紧打够鸟肉北上回去要紧。今天的鸟够数了没？”60;62; “刚拖回来二十只，吃剩下的准备熏干了存起来。明天还得靠火药撑着，后天就可以上弓箭了。”60;62; “对了，今天还打了袋鼠是吧？我去尝尝——你们吃不吃？”60;62; “吃啊，当然吃，那么大的尾巴和腿谁不想吃？”60;62; “袋鼠不应该是兽类吗？”60;62; “胡说！袋鼠也是鸟类。”60;62; “为什么？”60;62; “你看兔子是不是鸟类？”60;62; “兔子...你觉得是就是吧。”60;62; “那兔子和袋鼠是不是都会蹦？这不就行了，袋鼠就是鸟，没错了。”60;62; “行行行，你们说是就是。那还有那只树上的袋熊呢？”60;62; “也烤着吃了呗。看着那么肥嫩，味道应该不错。”60;62; “不行！”宗光抱着一跟木头走了过来，那毛球一样的树袋熊就抱，在木头顶端一动不动，就像是串着糖葫芦：“熊这么可爱，你们为什么要吃熊？”60;62; 60;62; “行行行，我们不吃，但你干嘛要抱着木头过来？”60;62; “都怪你们，吓着他了。刚才这根栅栏插在地上，它跑到上面就不下来了。”60;62; “那殿下，你要是想养着你就养着吧。孙参军，这东西吃什么来着？”60;62; “我们在桉树上找到它的，八成是吃桉树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