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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抢着报名？”60;62; “不报名就给我去修黄册，要不你看他们怎么这么积极？这群太学生现在跟打了鸡血一样，平日里他们不熬到五六十岁根本没机会外放，现在熬一年就能外放你说他们高兴不高兴？虽说外放也是八九品小官，但好歹这辈子有个着落了。”60;62; “你们还真是...厉害，厉害。国家大就是好，读书人都能随便折腾。”60;62; “识字率高就是好，要不怎么我打算以后卖小说赚钱呢？识字率低了小说卖不出去啊。我朝光考秀才的童试就有四百多万人了，江南认字的男子有七八成，女子也有五成。真要是不认字的多，那我想推广电报还推广不开。”60;62;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学你这套了。这套电报系统对瑞典文能用吗？”60;62; “其实...对你们字母文字来说更好用。我们还要对文字进行编码，你们直接发字母就行了，少转一道弯。”60;62; “可你们发的速度快啊！三个信号一个字，瑞典语怕不是得十几个信号表达一个字。等表达出来以后字母文字写起来还又臭又长，你说怎么发电报？”60;62; “慢归慢，总比没有好吧？你们瑞典正好是环波罗的海，城市分布是一个长条带，正好适合这套电报系统。怎么样，你是不是对以后华务运动越来越有信心了？”60;62; “是是是，我的大王。回头我就瑞典买几个华械师，准备一只华式海军，再在全国大搞华务运动，争取把斯德哥尔摩建设成西方小南京，可以吧？”60;62; “嗯，不错，你很识相。”60;62; “嘁，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话又说回来，长距离传输你不怕出什么纰漏？要是错了字怎么办？”60;62; “你先缓存不就行了。”60;62; “缓存？什么东西？”60;62; “我们的邮递系统本来就有驿站和急递铺的区别，驿站是大的中转站，急递铺专门负责在前后两级之间传递信息。所以急递铺只管依样画瓢，摆弄信号杆就行。至于繁杂的文字工作，都会放到驿站里头进行。我们派出去的太学生就都是进了驿站，他们会把信号识别解析再向下级传递，发现不通顺就打回去重新传。”60;62; “你一说这个我就知道了。我们各地前进的时候都有驿站，就那些驿站吧？”60;62; “对，就那些。另外还有急递铺，这个你不一定注意到了，就在路旁。驿站和急递铺都是现成的东西，要不然怎么这么快就通了一条线呢？基础设施好就是办什么都方便。”60;62; “唉...总感觉你们要办什么事都是信手拈来。我们那边就不一样喽，办个事还得和这家领主扯皮，和那家领主扯皮，根本就办不完。就说这电报线，不知道要从多少家公爵伯爵大酋长的地界上通过，我估计多半是办不成。喂，猪油煎。”60;62; “干嘛？”60;62; “虽然我不太指望你一个从中央集权国家出来的贵族能对我们这种封建国家提什么建议。不过说真的，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我总觉得你什么都知道。”60;62; “中央集权？简单，以后带你去日本转一转，看看日本就行了。封建国家里头日本的集权算是登峰造极了，他比你们的专制化进程都快不少。日本的法子就二条——第一，建立一个庞大的都城。第二，让贵族们没空治理自己的封地。我跟你赌五毛钱——法国要是想专制化也会这么做。”60;62; “真的？你确定这么做可以？”60;62; “你要不信，过段时间我们有机会可以去日本看看，去了你就知道了。或者你可以看看当下——孔府其实也可以算是封建领主。”60;62; “我可不知道有哪路封建领主可以被随意从领地上赶出去的...”60;62; “这又不是赶出去，这是为了他们的安全。”60;62; “是是是，我是不知道对一个卖国贼来说除了他的老家以外还有哪里更安全。那我的国王殿下，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处置孔府的领地？”60;62; “看好了，学着点。”说罢，他朝外头叫了一声：“把孔府的管事都带上来。还有洪局长，把他也请进来。”60;62; 说罢，外头响起了一阵骚动。化名为洪英的殷洪盛先进了门，和朱由检见了礼后，把一张纸条递给了他：“钧座，这是邵指挥给你传的话。他还在和孔家的人做访谈，要说给你的都写在纸条上了。六个人都在外头，等钧座准备好了就能呼他们进来。”60;62; 说罢，他便在克里斯蒂娜对面的座位坐了下来。60;62; 朱由检低头看了一眼纸条——60;62; “查得孔府有一鸽子楼，内里有...”念了半截，他突然便僵在了原地。60;62; “怎么搞的？”60;62; “你自己看吧。”他无奈地扶额苦笑，把那纸条递给了克里斯蒂娜。后者看了一眼，也是衣服见了鬼一般的表情。60;62; “怎么办？”她把那纸条一60;62; “还能怎么办连楼一起收拾。”说罢，他一拍惊堂木：“来人，带孔府六厅管事。”60;62; 话音刚落，六个包着头巾的人在一群锦衣卫的看管下进了正堂。60;62; 六人神色慌张，一进门便开始东张西望。刚才孔府全家都被带了出去不知道去了何处，作为孔家下头的二号人物他们和孔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60;62; 孔家人若是真出了什么事，那他们必定也难逃厄运。60;62; 进了这原来是衍圣公公堂的大堂，望见正坐在主座上身穿衮龙袍的朱由检，六个人纳头便拜：“拜见大王！”60;62; “等会，先别忙着拜。”60;62; 闻言，六人一抬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60;62; “左右，把他们的头巾都给我摘下来！”60;62; “不要啊！”60;62; “不要摘头巾！”他们立时便抱住了头，但他们的力气哪能比得上锦衣卫？十几个人冲来，拽着他们的头巾便是一拉——60;62; 六个锃光瓦亮的光头露了出来，每个人后脑勺都有一截金钱鼠尾。60;62; “大王！大王饶命啊！大王！”没了头巾，六人头顶一凉，他们便自知事情败露，立时便哭嚎起来。60;62; “别嚎了！再嚎直接拖出去，当可回收垃圾就地掩埋！”60;62; 几人哭声立时便像按了暂停键一样戛然而止。60;62; “听着，这位洪英洪大老爷是进士出身，当过黄督师的参军。现在朝廷任命他来当至圣先师奉祀官，专司祭拜孔夫子的事务。你们六个要想侍奉衍圣公一样听命于洪大老爷，如有半点违抗严惩不贷。”60;62; “属下遵命！”60;62; “还有你们的头，从今天开始全都不准戴头巾，让曲阜百姓好好看看孔家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朱由检算了算，等曲阜这边的消息传到南京，差不多对孔家的舆论造势也该完成了。60;62; “属下遵命！”这些被摘了头巾的管事就像离了壳的寄居蟹一般，毫无安全感。60;62; “还有，把孔府给我收拾收拾，那栋鸽子楼不要动，本王亲自去督办。另外，本王要在孔府里头指挥山东的起义，你们要好生侍奉。若有半点怠慢，挖个坑用鸽子粪就地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