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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张岱执笔，应该还行。我们还需要更多杂学名家，还有小说。小说最重要，现在的百姓都爱看小说。”60;62; “嗯？”福王一听小说，突然抬起了头：“我觉得，我们可以搞个小说连载。”60;62; “小说连载？”钱谦益突然间眼前一亮：“福王殿下这话有意思，劳烦小说连载是什么意思？”60;62; 闻言，福王扭了扭屁股，坐起了身。他把手上一直在看的书摆到了桌上：60;62; “就这本，《吕纯阳飞剑记》，余象斗出版的。特别好看，就是写得太慢。一本也就看几天，然后等好几月才能出下一本，等得我都想往余象斗那里寄大刀片子。我想着，他能不能在报纸上头连载，一天发布个一两千字，我每天看一点，这就舒服多了。”60;62; “嗯...或许可以试试。”钱谦益点了点头：“如果我们每次刊印报纸都把小说一起印上去，那百姓们买了一份就得接着买，每一份都得买，要不然看小说看一半断了，那这就很呕心了。”60;62; “但是钱阁老。”鲁王提醒道：“我们好像印不了这么快吧？雕一块板子就要好几天，哪能天天印刷？”60;62; “南京那边用的是活字印。”60;62; “活字印刷？那东西又不上墨，印出来还歪歪扭扭，怎么搞？”60;62; “他们有一整套铜板活字印。”60;62; “铜板也不行啊，印出来还是歪歪扭扭地。”60;62; “鲁王殿下，用不着跟雕版似的每个字都整整齐齐。这是报纸不是经文，差不多就行。”60;62; “但我们上哪找铜板去？做一套铜板活字少说一两年，要等一两年黄花菜都凉了。”60;62; “我们可以买到。”郑泰放下报纸说道：“朝鲜特别喜欢用铜活字，他们不在乎字刻得歪歪扭扭，也不在乎重版的事情。”60;62; “那行。铜板就让郑家负责采买，去朝鲜买也好，从哪买都行，尽快买来即可。鲁王，那我们还差两样东西——油墨，还有印刷机。”60;62; “印刷机？”60;62; “对。他们之所以印得这么快，使用了一个磙子一样的墨刷。他们先用铜板敲印蜡纸，然后再用蜡纸配合磙子印刷。”60;62; “这么麻烦？”60;62; “听着麻烦，但是印出来的字工工整整，墨色浓淡均匀，不比雕版差。”60;62; “这种的...蜡纸好弄，磙子让人做一个便是，和刷墙的磙子也差不多。这钱我们几个藩王出了，人也是我们出。潞王喜欢印书，他那里有不少印刷匠，都是现成的人。”60;62; “嗯，我出了。”潞王也从书后头抬起了头。60;62; “潞王殿下看什么书呢？要不要连载？”钱谦益见潞王好不容易说了一句话，便接过了话茬。60;62; “我这个？”潞王看了一眼封皮：“《律历融通》，是我们家叔爷爷的书。”60;62; “端靖世子殿下的书？”60;62; “是啊，我还差这一本就把叔爷爷的书给看完了。就是这一本太麻烦，这里头有‘十二平均律’。要是把这个研究通了，我就能把我的中和琴重新定调，到时候我也能开一个音律宗派。”60;62; “这...钱某人对音律还有些研究，但这十二平均律是什么？钱某人为何从来没听过？”60;62; “因为太麻烦了吧。叔爷爷做了一个81档双排特大号算盘，把2的12次方根开了25位。”60;62; 60;62; “25位？！”钱谦益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世子殿下开了多久？”60;62; 这位世子确实很出名，钱谦益也知道他在音律上有宗师级的造诣。60;62; 端靖世子朱载?值蹦晏氐卮侨チ朔?醯闹拔瘢?毙难芯浚?隽艘淮蠖牙掷硌?榧?Ｇ??嬉舶荻凉?副荆?醯酶写テ纳睢５?獍?的12次方根这个无理数开到小数点以后25位，这计算量简直堪称骇人！60;62; “潞王殿下...端靖世子他算了多久？”60;62; “算了几十年吧，中间也不是一直在算，他有空就算一会。也就我们老朱家有这个闲心，别人都要赚钱养家不是？你看我们老朱家出了这么多能人，都是闲得发慌闲出来的。”60;62; “这...这简直是天下第一奇闻呐!光凭这个，端靖世子能称得上是律圣啊！”60;62; 钱谦益对音律有些研究，他知道这十二平均律有多么重要。60;62; 两个声音的频率在呈等比数列的时候会比较悦耳，而十二平均律就是通过把2连开方十二次，开到小数点后25位。这计算量庞大到了骇人的地步，很难想像朱载?质侨绾卫?盟闩趟愠稣庑┛?蕉??逦坏囊幌盗惺?值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