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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他们闲着，他们有那么多活可干？”60;62; “和以前一样渔猎就已经很忙了。朝廷能保证他们过上衣食不愁的日子——岭北，或者说哥萨克最抢手的货物就是皮草。哥萨克之所以这么积极地沙俄殖民，关键就在于皮草生意。哥萨克是追着皮草来到雅克萨的，皮草生意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这笔生意我们完全可以抢过来自己做，到时候打一头鹿换来的钱就能让一家老小吃一个月，谁没事想着去造反？”60;62; “还有这么好的事？这说得我都想让人去岭北淘金了。这还算惩戒么？”60;62; “惩戒自然是得惩戒，不惩戒不足以平民愤。被赶到岭北去本来就是流放，只是我们没把他们当成弃民，只是让他们赎罪而已。不过按照新法，我们不搞连座，不会因为一个人错误而祸及家人。所以我们就这么着——”60;62; 他指着外头那些八旗兵说道：“到时候所有被我们俘虏的八旗兵，统统都会和国内的罪徒一起被编入殖民团，去岭北打猎谋生。他们的妻子可以跟去，但孩子和父母必须留在北京为质。定一个期限，约莫三五年吧，三五年以后还他们自由，但在三五年之内他们必须给朝廷上贡兽皮。”60;62; “那他们要是不上贡呢？”60;62; “他们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八岁的孩儿，身旁还跟着个妻子。我们不用限制他们，老人和孩子没有壮劳力在身边要如何过日子？只能靠那些犯人寄钱回来。他们要是寄不来钱，那还有一条路可走——让孩子参加锦衣卫的训练，这个发工资。邵指挥，你觉得如何？”60;62; “那小孩子来训？那确实不错。忠诚度最好得从小来培养，十六岁以后入门其实已经迟了。头儿你要是能送来一群娃娃，锦衣卫倒确实是解决兵源问题。但是，锦衣卫得是封闭式训练，不能让他们随便回家。”60;62; “能通信就行。好歹是发工资让他们来学习呢，要是再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岂不是成了发福利？”60;62; “不过头儿，你想的这法子不错。我们可以在全国招募幼童补充进天子六师，不单单是从这些降卒家里招募。”60;62; “那个...我能说句话吗？”克里斯蒂娜望了朱由检一眼。这里人不少，克里斯蒂娜在说话之前会给朱由检面子，征得他的统一以后才会说。60;62; “嗯，说吧。”60;62; “其实这招土耳其也有，那支部队叫苏丹亲兵。”60;62; 60;62; “哦？苏丹亲兵是这么招的吗？”朱由检知道苏丹亲兵——不过他知道的苏丹亲兵只是价值60食物55黄金的火枪手。至于真正的苏丹亲兵是个什么样子，他只是听过“禁卫军政变”的风闻，并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样子。60;62; “土耳其的苏丹亲兵就是这么招来的。他们从基督教的家庭中选拔相貌端正，体态健康的十六岁以下儿童，然后把他们招揽到君士坦丁堡——奥斯曼叫她伊斯坦布尔，我还是照着原样叫吧。他们在君士坦丁堡会被分门别类，一类孩子，称作‘宫廷男孩’会被送进内廷，接受十余年的长期教育，被当作基层官吏和指挥官来培养。另一群被称作‘工匠男孩’地，啧会被发配到农村去，接受土耳其的文化同化，把他们同化成土耳其人，然后在这个过程中充当工匠学徒、农场帮工之类，等到二十五岁左右才会被编入禁卫军参军。”60;62; “嗯？听起来倒是还行。是不是有很多人抢着去干？”60;62; “听着还行？那是你不知道这些禁卫军是怎么来的。不少禁卫军都来自偏远地区基督教家庭的‘血贡’，也就是说当地定期要供上适龄儿童，就跟灵感大王要贡童男童女似的。有些人故意把自家孩子的手指头弄断，就为了躲避‘血贡’。一旦被选中，他们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再和家人见面了，他们会以一个新的身份在军师弹丁堡开始他们的生活。”60;62; “怪不得这些锦衣卫军到后来要政变...”60;62; “政变？禁卫军会政变吗？”克里斯蒂娜歪着脑袋望了他一眼。60;62; “禁卫军不会政变吗？”两人对视了一眼，全然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60;62; “等一下等一下。”克里斯蒂娜摆了摆手：“你说禁卫军会政变？我怎么不知道？”60;62; “看来我们两个之间的认识存在偏差。克里斯，奥斯曼有没有政变过？”60;62; “有啊，二十年前政变过一次。”60;62; “那次有没有禁卫军参与？”60;62; “有啊。”60;62; “那你怎么觉得禁卫军不政变？”60;62; “...看来是我们对名词的认识出了问题。我说的禁卫军，是土耳其的军队。你说的禁卫军，是‘禁卫军’这个团体。”60;62; “这俩不一样吗？”60;62; “这俩当然不一样了。军队里头的禁卫军拢共就四万多，可是君士坦丁堡里头有一半的穆斯林市民都有禁卫军的头衔。说是禁卫军暴动，1622年的政变我觉得更像是‘国人暴动’。暴动的时候禁卫军甚至没有携带武器，就只是游行示威而已。”60;62; “他们为什么要搞‘国人暴动’？”60;62; “因为奥斯曼二世在作死呗。他那年十八岁，正式年轻气盛的时候。他觉得城里头的禁卫军太多了，就打算掏空国库重新组建一支‘新苏丹亲兵’。然后这事被禁卫军知道了，他们就聚在皇宫门口要求清君侧，他们觉得苏丹受了黑人大太监的蒙蔽，要求把这个太监抓出来处死。”60;62; 60;62; “...然后呢？”60;62; “然后大太监就下令对禁卫军开枪。禁卫军立时就火了，他们就跑到旁边的菜市场里头买了几千把火枪，照准了皇宫一通乱打，把皇宫里头念经的教法老学究给请了出来。那些个老学究见外头势大，只好按照禁卫军的要求裁定那个大太监不清真，应该被抬出来处死。但禁卫军还不满意，觉得这事得追究到苏丹的头上。老头子们没办法，只好也一并裁定苏丹不清真。然后苏丹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