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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鳌大人，你我都省些力气吧。”索尼叹了口气：“我们再骂多尔衮也骂不来粮饷。与其骂多尔衮，倒不如骂骂对面的南蛮子。”60;62; “骂他们？骂什么？骂七大恨吗？你我都是过来人，我们都知道七大恨是...”60;62; “咳咳！”60;62; 鳌拜凑在索尼耳边疾声道：“现在说都不能说了吗？十三副铠甲就是一个谎言，根本就没什么七大恨！索尼，我问你，七大恨是什么？这玩意前后就有四五个说法，所有人都知道为了‘七大恨’，但压根没几个人知道七大恨是什么。”60;62; “咳咳...话虽如此，但这层窗户纸要是捅破了，我大清可就站不住脚了啊。鳌大人...慎言，慎言。”60;62; “多尔衮背叛了我们，他必须付出代价！真把我们惹火了，我们直接杀去盛京把肃亲王救出来，打不了两蓝旗立肃亲王为汗，我们远走外兴安岭便是，何必受这鸟气？”60;62; “鳌大人，冷静啊！冷静！眼下我们和南明在这里对峙，你这里可一丁点都不能乱。主将都想着要撤，这仗还打什么打？”60;62; “问题是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继续在这里打下去的理由。为了多尔衮？为了小福临？”60;62; “当然是为了戴青固伦！”60;62; “你是认真的？我没记错的话戴青固伦是你给音译成大清国的。”60;62; “是啊，当年挑这个名字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得想一个词，这个词满汉蒙都得通用。我们翻遍了各种文书，这才想出了‘戴青固伦’这个名字。戴青为勇士，固伦为国，按照满蒙文字就是勇士之国，按照汉话便是大清国。这样无论用满文蒙文还是汉文念国名，都没有区别。”60;62; “说来，能想出这招，我倒也挺佩服你们这些文人。对蒙古称汗，对汉人称帝。反正蒙古人和汉人不打交道，他们又不知道我们在念什么。”60;62; “现在不是念大清国的时候了——鳌大人，现在是念戴青固伦的时候。在场的都是旗人，虽然会满文的少得很，但戴青固伦他们至少还念得出来。这里一没有降将，二没有绿旗，我就把话于你讲明了——我们后头就是盛京，两蓝旗半步不能退。真要是把盛京给丢了，我们?z都没好果子吃。”60;62; “他们还真敢去盛京？我们去盛京的粮草都不够数，他们怎么敢去？总不能靠船运粮吧？那得要多少钱？得花多少银子？”60;62; “这倒也是。他们在这里迟滞不前，我觉得多半就是在攒粮。这些天没见他们来人运粮，他们多半已经饿得...诶！鳌大人你看，那是什么！”索尼突然朝着明军的城头一指。60;62; “哪里？你看到什么？”60;62; “就对面，左边数第一门大炮那里。有个人骑着个毛茸茸的东西上墙了...”60;62; “看见了，是在城头上骑东西...那是...那是什么？看着有些像马。”60;62; “鳌大人你糊涂了吧，哪有这么小的马？依我看，多半是狗。”60;62; “狗？”60;62; “是啊，狗。”60;62; “还真有人骑狗？他们不怕烂裤裆？”60;62; “这说明南明已经山穷水尽，慌不择‘骑’，连狗都拿出来骑了。啧，作孽啊，你看那狗，那么小的身板，还驮着个人，也是可怜得很。”60;62; “不对不对。”鳌拜摇了摇头：“索大人，你吃过狗没有？”60;62; “没有，我哪吃过狗？鳌大人你莫要和我开玩笑了。一不吃狗肉，二不打乌鸦，这是规矩。鳌大人你不会...”60;62; “咳咳..那你摸过狗没有？”60;62; “那当然摸过。”60;62; “那我说这些，你大概就能听明白了。狗的骨头和马的骨头不一样，马跑起来的时候，马的脊骨不会弯曲，所以我们能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背上。但狗不一样，狗跑起来的时候，狗的脊骨像张弓一样开合。所以狗的背上根本就没法坐人，因为背着个人的的话狗根本跑不起来，这就像让你弯着膝盖跑步一样。”60;62; “那...对面的又是什么东西？”60;62; “我猜...”鳌拜又看了一眼对面城墙上那个骑着小兽的身影：“我猜那是哈士奇。”60;62; “哈士奇？哈士奇是什么东西？”60;62;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听人说过，北边有一群野人蒙古，他们住在雪原里头，靠猎鹿打海豹过活。那群野人就驯养了一种名叫哈士奇的猛兽——这种猛兽长得像狗，但凶煞无比，两眼幽兰。那群野人用这种哈士奇拉车，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