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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出去？叉到哪儿去？”60;62; “滚！”鳌拜像吹炸的气球一样爆发了出来，一巴掌拍在桌上，把整张桌从中间拍成了两半。60;62; 几个医生和蓝旗兵一起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作鸟兽散。他们一个个都吓破了胆，连抓人的事情都给忘在了脑后。60;62; 与此同时，在明军的棱堡里——60;62; 大帐的中间摆了一个大木箱，几个锦衣卫正围着木箱上蹿下跳，拿着撬棍准备开箱。朱由检和邵纲站在旁边，望着箱子，突然想起了去年这时候的事情。60;62; “头儿，还记不记得你弄烂的那个桌子？”60;62; “不是我弄烂的，是乌卡砸烂的。上好的黄花梨木桌，最后拿来做刀板香了。对了，乌卡呢？”60;62; “在南京训练。头儿你贴身的侍卫有我们就够了，用不着那群土人。”60;62; “嗯...”朱由检颇有深意地望了邵纲一眼，邵纲倒是毫不躲闪，目不斜视。60;62; “说来，我确实有很久都没和他说过话了，自从你们来了以后。”60;62; “他本来说话就不利索，这回在南京正好让他多学点东西，等学完了再让他回来。头儿你的身边得留着几个机灵地亲随，‘说都不会话的人’，还是让他学习一阵再回来。”60;62; “也罢。要是一年前，我指不定还会怀疑你。不过现在我倒是无所谓喽，你要是能动手早就动手了。你说奇怪不奇怪，一开始我竟然还对你们保持警惕，我还以为你们是刺客。”60;62; “是吗？还有这回事？老邵我从来都是对大明一片忠心呐！这头儿你看不出来？”60;62; “别摆出这种‘冤枉’的表情，你这个家伙就算指鹿为马都是面不改色。我心里清楚就行了，你这样安慰我我反倒觉得自己很单纯...我单纯吗？”60;62; “要说我说实话？”60;62; “嗯，说实话，我这人是不是太糊涂了？我看起来是那种很单纯的人吗？”60;62; “头儿你在大事上算得分毫不差。但小事吧...就是小事，我总觉得你在小事上头有些懵懵懂懂。”60;62; “嗯？比如呢？”60;62; “比如...我该怎么叫？公主殿下？还是...老板娘？”60;62; “公事公办，叫参谋长好了。”朱由检罕见地脸色一红，随口咳嗽了两声来掩饰尴尬。60;62; “其实吧，人家早就对你有...有那么一点意思。只是我看你全然没有反应，以为你对女孩子没什么兴趣。”60;62; “我什么时候对女孩子没有兴趣了？”60;62; “你看，这就是我们看不懂你的地方了。”60;62; “怎么？”60;62; “你还不知道？在确认你和老板...确认你和参谋长阁下有那么些关系之前，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清秀的公子哥。”60;62; “喂喂喂！我什么时候...不许笑！”他瞟了那些开箱的锦衣卫一眼，那些个憋笑的锦衣卫立时便把笑意憋了回去。坐在旁边画画的克里斯蒂娜浑身颤抖了几下，也恢复了原状。60;62; “我什么时候喜欢公子哥了？”60;62; “这不明摆着？那么多女人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你一丁点反应没有。鲁大师把他的‘侄子’水生给你当契弟的时候，你却直接收下了。”60;62; “我那时候也不知道契弟是什么意思...说来，水生人呢？”60;62; “也在南京学习。”60;62; “邵指挥...怎么不知不觉间你把我身边的人全都换了一遍？”60;62; “那肯定啊。不知底细的人，我们当然要把他换走，这是锦衣卫的基本工作。我们怎么能让这些没有经过训练和审查的人在头儿你面前闲逛？他的学习期快结束了，我近期就会把他调来前线，给头儿你当文书。”60;62; “我的文书已经有克里斯了。”朱由检指了指一旁还在画图的克里斯那。60;62; 克里斯蒂娜的顿了一下，也没回话，接着摆弄他面前的地图。60;62; “参谋长阁下找我谈过这事——现在吧，她没法客观地处理你的问题，而且她参谋部的工作也太多。所以你的秘书问题，她向我询问过能不能换人。我便让南京方面把水生给送来，让他接着当你的秘书。”60;62; “喂喂喂，老邵，你怎么不问我一下？”60;62; “我这不是问你了吗。”60;62; “那我还有的选吗？”60;62; “头儿你当然有的选啊。”60;62; “我还能选谁？选孙和京？他倒是我第一任秘书，但现在人不知哪去了。还有钱益，他是第二任，但他现在是南洋大臣的副官，根本就走不开。想来想去，我没得选，就只能选你们给我安排的人喽。啧，我的人缘还真差。”6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