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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厂公，扮就扮吧谁叫您老官大一级压死人呢...我扮还不行嘛。”60;62; “你们找别人来办也行，反正朝贡的本质是做生意，只要贡上来像样的贡品，我们不会让他们吃亏，这是老规矩。”60;62; “您老开这个口子，那我们就好办多了。正巧我们这段时间在皇家银行办差，认识不少商户。回头我给他们透露一下，到时候看缺哪个国的我们就让他们假扮哪国的使节。”60;62; “记得一定要找靠谱的人，不要随处找个商户就让他扮使节。无商不奸，无奸不商，记好了。”60;62; “明白，明白。”60;62; “我不是要你明白，我这是要你吃进去。国之大事，在祀于戎。祭祀是头等要务，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我们都担待不起，还有可能被别人拿来构陷朝廷。如果你找人来办，选人的时候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60;62; “这...我知道。”60;62; “拿不准就自己办，扮一回蛮夷不会掉一块肉。”60;62; “明白。”卢比扬点了点头。60;62; “行了，你去吧，后头的事情我来安排。”60;62; “属下告退。”说罢，卢比扬向曹公公打了个恭，退了出去。60;62; “二位，这图你们可看完了？”60;62;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宋应星抬头回答道。60;62; “按照吴王殿下那边的意思，铸这炮是大事，得快快铸好。能快的起来否？”60;62; “能快，这不麻烦。”陈于阶比划了一个圆筒的形状：“这种炮和普通的炮区别不大，只是在后头装一个活门，中间得要钻个对穿的孔。”60;62; “你们确定这没有闭气的问题？咱家摆弄过那些个工部造的什么...迅雷快铳、连珠快炮，兔子都打不死，打起来往后头冒烟，还炸死几个兵。”曹公公是亲身经历过那段时日的人——60;62; 那还是二三十年前，全国上下都陷入了对火器的莫名狂热之中。多少儒学大家放着好好的书不念，转而化身民间工程师，开始研究各种窜天猴和二踢脚。60;62; 曹公公见过不少类似的东西，赵士桢在这些士大夫里头算是最靠谱的一个，他的很多设计诸如“自生火铳”之类确实是有实战价值，只是没法批量生产而已。但除开赵士桢以外，其他大多数人完全就是跟着瞎起哄，瞎胡闹，只是烧钱玩而已。60;62; 他见那些个自爆铳自爆炮见得太多了，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东西是真的。60;62; “曹公公，这玩意从原理上来说没问题。”60;62; “赵士桢的东西在原理上也没有问题，结果最后全都自爆了...”60;62; “我们这个解决的就是赵士桢他们没法解决的问题——为什么会炸，因为会漏气。而这门炮，他绝对不会漏气。”60;62; “虽然咱家年纪大了，这些个东西看不太懂。什么’闭气‘、’铜碗‘，都是你们研究的东西，咱家听不懂的话。但这是吴王殿下的意思，是头等重要的国策。这事，咱家要是能帮忙的，几位尽管开口。若是在职权之内，一定会大开方便之门。”60;62; “我们需要...需要经费，可能会钻烂几十门大炮，占用机床的工时。为了不影响生产，我们需要另外采购一批机床，还得补上丹阳那边的空缺。”60;62; “没问题。这笔钱不会从大内出，因为从大内出钱和吴王殿下自己出钱没区别，都是他们皇家的家产。克虏伯的研发预算，还有修大连的支出，我会禀报孔阁老，然后内廷会和孔阁老一起向钱谦益施压，在内阁通过这个决议。这样，这笔钱就可以从国库出了。”60;62; “多谢曹公公。前头那么紧张，要从内库出钱的话我们也施展不开。要是从国库里出钱，那我们就方便多了。”60;62; “你们要多少预算？”60;62; “大概...”宋应星忘了陈于阶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嘴唇微动了几下，他便对着曹公公说道：“六万两左右，不用一次给，因为我们大概需要半年的时间来设计定型。不过完全按照图纸来仿制的，一个月以内就能下线，年后送到旅顺前线。我们需要前线试用了之后提出意见，帮我们定型。所以整个的开发周期比较长，明年年中可以完成量产。”60;62; “这么说...一个月一万两?”60;62; “一个月用不了那么多，但我们需要一笔款子来启动这个项目。我们得募集良匠，讲演工序、研究方案，然后购置机床来实地操作。试验结束以后，那机床还可以留给炮厂用，也可以留着下次做实验。这个先期的投入...大概两万两。”60;62; “要干这多事，是得花不少钱。你们放心，预算以内只管用，现在朝廷不差钱。”说到不差钱，曹公公就想起了崇祯末年的辛酸日子：60;62; “唉，想当年朝廷拿个十万两都要死要活。这种大笔一挥就几万两的日子，咱家也没过过，今儿个算开了眼。这事就这么办，我也想看看你们是怎么花钱的。”60;62; “曹公公何日来查看？十日以内我们能在雨花台搭好试验场。”60;62; “那就十日。这么着，老规矩，这些个项目都得有一个锦衣卫跟着，看看朝廷的钱有没有花到位，也方便你们和朝廷之间联系。回头你们去找卢千户，让他派一个番队过去协助。”60;62; “嗯，知道了。”宋应星点了点头。60;62; “宋大匠你不用点头。那群锦衣卫是对你汇报，这事你们自己办。”60;62; “锦衣卫不是对厂公汇报的吗？”60;62; “现在没有什么缉事厂了，我也不是厂公，锦衣卫现在也不是全是密探。今后锦衣卫都会这么办事，你们和锦衣卫的上头是一个衙门，一家人别说两家话。发到你手上的都是在实习的番队，你尽管操练他们一下，日后对他们有好处。”60;62; “是么？那就好办多了。我手头上没有几个堪用的亲随，找人办事都办不成。这次派人来正好，我就让他们去把雷振声请来，让雷家来设计紫金山上的大皇宫，我们也赶紧从这小屋子里头搬出去。”6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