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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事情发展到共和军打上门的地步，和板仓这厮的失职脱不了干系！”60;62; 十兵卫气得咬牙切齿：“这厮恐怕早就知道长萨两藩在暗中谋划共和，可他就是隐瞒不报。”60;62; “他说不定是一伙的。”60;62; “他全家老小都在江户，不可能自己一个人造反。这厮就是懒！他慵懒无为，最后才搞得事情一发不可收拾。”60;62; “嗯...”邵纲深以为然：“我跟你说，这跟龋齿一样。牙齿有了轻微的龋坏，一定要早早去看牙医。要是去的早呢，我给他用药点一点，钻一钻，哼着‘汞金哦’就补完了。不少人就是这样，非得疼得鬼哭狼嚎才来看牙医，我有什么办法？”60;62; 邵纲无奈地一摊手：“真到了发炎的时候，火毒发作，这时候不能动刀子，要不然脓血就喷出来了。发作的时候我们牙医也没办法，就只能用花椒去止疼，得等消了炎才能开牙扒髓，又是一通鬼哭狼嚎——早干嘛去了，早破个小洞的时候不来，非得烂到牙根了才来。唉，真是想不通。”60;62; 十兵卫听着有些背后发凉——他倒是没看过牙医，但他对牙医的映像可不怎么好。60;62; 几年前，他可是亲眼见到自己的弟弟柳生宗冬为了方便易容成女人，被硬生生拔了满口的牙，之留了八颗牙当作挂点。到现在也就只能戴着假牙吃软食。60;62; 不过说到假牙，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60;62; “邵先生，之前锦衣卫是不是有人去了九州？然后伪装成行脚的牙医到处侦查。”60;62; “伪装？他是...啊！对对，他是伪装的，那是我师叔。他伪装成游方的牙医，在九州侦查石蔓子的动向。”60;62; “这么说，邵先生你的牙医手艺和他一样好？”60;62; “那当然。锦衣卫都会些江湖手艺以备不时之需，我徒弟会拉二胡，我会牙医。我这牙医的手艺，还是跟我师叔学的——就是来九州的这一位。”60;62; “诶呀！”十兵卫立时便站住了脚步。他望着邵纲问：60;62; “邵先生，你能不能做一副结实的假牙？”60;62; “什么类型的假牙？全口还是什么?”60;62; “全口假牙。”60;62; “一颗也没有？”60;62; “留了八颗牙当作挂点。”60;62; “正好八颗牙？嘿，这牙掉得真巧。”60;62; “是啊...真巧。怎么样，能不能治？”60;62; “病人有没有一直佩戴假牙？”60;62; “有有有。”十兵卫连连点头：“但是病人现在只有一副黄杨木的假牙，而且咬合起来不怎么结实，而且经常发生口腔炎症。平时也只能吃流食。”60;62; “诶呀，这个简单。不管他之前戴着什么，只要戴了就行。要是不戴着，牙槽骨会被吸收，到时候挂都没地方挂。你这可来得巧了——大明刚刚发现用杜仲胶作为粘合剂的假牙。到时候用杜仲胶作为牙基料，可以填充白瓷假牙。患者是你什么人？”60;62; “是我弟弟，他已经有三四年没吃过肉了...”60;62; “简单。回头你让他去一趟南京，或者你陪着他去也行。”60;62; “额...在日本不行么？”60;62; “一般的补牙是可以的。但是你要用杜仲，那就不行了。牙科是门大学问，这可是要进嘴的东西，不能查分毫。整个大明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做出来合适的假牙。”60;62; “谁啊？”60;62; “天朝的圣天子皇帝陛下。”60;62; “...您，不是在开玩笑？天朝皇帝还干这件事？”60;62; “不是每个天朝皇帝都这样，但本朝皇帝就这样。你是没赶着巧，你要是早生十年还能赶上天启皇帝给你做一身假肢。今上天子隆武皇帝是杜仲胶模的开山祖师，他那手艺简直绝了，做一块烧猪肉出来和真的猪肉一模一样，不上牙咬根本就分不出来。”60;62; “那...天子陛下他真愿意帮忙？”60;62; “陛下是个随和的人，而且古道热肠啊——要真有人千里迢迢去他那里求衣，他恐怕求之不得，还要请你们吃御膳。”60;62; 十兵卫一听，鼻子都酸了：60;62; “还是...还是天朝有人情味啊！我...我这么些年待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天朝皇帝都这样随和，可我们这...唉，我就不说了。邵先生，要是圣天子陛下真的能治好愚弟的牙，我能为天朝卖命五年...哦不，十年！”60;62; “哦哟哟，不用不用，大家以后都是王师了，不用分彼此。你们去陪陛下乐一乐，倒也是一件好事。走吧，先把今晚的事情办完。”60;62; “邵指挥，关于今晚的事情——我收回先前的话。现在我们要加快速度。我们一定要在早上六点前办完，一定要。晚了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