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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这边记下。”郑成功运笔在纸上记录了刚才的话。60;62; “那就对了。听我的，就这么来。不方便就不方便，反正也不是缺这一点性能。”60;62; “这我得好好考虑一下。”郑成功顿了一会，点头说，“可以。反正宝船的甲板足够宽大，放得下一座殿。那就搁在尾楼上吧，甲板上太吵闹了，还是尾楼安静。”60;62; “还有尾楼？我以为是平的。”60;62; “啊...对。”郑成功拍了拍脑门，“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对，是平的，现在没有尾楼了，顶层是一个平板。那你想住哪？”60;62; “嗯...”朱由检想了想，“要么，尾楼就不要取消了。”60;62; “这一开始可是你说要取消的！”60;62; “此一时彼一时嘛～”60;62; “这不行的，这不行的。”郑成功连连摇头，“你得拿出个定稿来，不能老是改设计——给个准信吧，你到底要什么样子的。”60;62; “就是那种...能不能造出那种，使用面积大一点的，但是体积小一点的。这样就大小大一点，占地空间小一点。”60;62;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60;62; “诶呀，算了，我不懂。”朱由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反正你随便弄弄就行了，很简单的。明天能不能给我？”60;62; “风格，你先说你要什么风格？”60;62; “尊贵一点，清新一点，大气一点，活泼一点，总而言之要有设计感。”60;62; “...”60;62; “不行么？”60;62; 郑成功无奈地捂住了脸：“你自己说呢...”60;62; “嗯...”朱由检抱着双臂，深思熟虑了片刻，开口道：“我觉得还是一开始的设计好。干脆尾楼不要取消了，再加上去吧。”60;62; “你能不能想清楚再说？接了你的订单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知不知道你一开口，下头人要跑断腿的。还有上次，你忘了？你要五彩斑斓的金那次。”60;62; “诶呀，那是突发情况。”朱由检老脸一红。60;62; “不不不。”郑成功望着他说，“我发现你这人一直都这样。脑袋一热就要做，做了又要改改改。你能不能在处理个人需求的时候，和你下棋的时候一样谨慎？我看你下大棋的时候下得不错啊，怎么这么...”60;62; “怎么了？”60;62; “你怎么和‘那位’一模一样...”60;62; “你说，北京城里头那位？”60;62; “真的，我怀疑你是不是诈死之后骗我说是‘天使’，好把皇位的锅甩出去。你这左右横跳优柔寡断的劲和‘他’一模一样，就只有大事不那么含糊了。”60;62; “天可怜见！他真死了！我亲眼看见的！”60;62; “切，我又没亲眼见过。”60;62; “可是曹公公亲眼看见了啊。”60;62; “曹正淳把你从小带到大！他怎么会跟我这个外人讲实话？呵，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俩在合伙诓骗满朝文武，把锅甩给朱聿键，然后自己出来逍遥了。是吧！是这样的吧！”60;62; “没有，我真没有，我真不是他。”60;62; “算了算了算了。”郑成功连连摇头，“反正你是不是都无所谓，咱们一样办事。那就说定了，改回最开始的样子，加几层尾楼。”60;62; “嗯嗯。”60;62; “不改了啊。”60;62; “不改了。”朱由检点头说。60;62; “那行，我去和船厂那边说吧——你要是再改，恐怕船厂自己都要上门来找你讨要说法了。”60;62; “诶呀，这么改其实好处多多啊。宝船，她是什么？她是指挥舰，要强调指挥职能。所以弄个她有尾楼是恰如其分的——这是我在深思熟虑后做出的最终决定。”60;62; “嗯，行。明年三四月份你拿到宝船的时候，宝船就会带着尾楼了。不过那时候已经出航了吧？看来第一阵列要在南洋正式组建了。”60;62; “你预估一下，明年一年我们能拿到多少船？”60;62; “很多。经过两年的加速，龙江船厂现在已经重新回到了全速运转的状态。所以，嗯，很快。”60;62; “为什么要加速这么久？”60;62; “因为人不齐啊。早年龙江船厂就指着封舟的订单吃饭，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就盼着琉球王多死几个呢。平日里只有些不疼不痒的小单子，因为龙江船厂的开价太贵。光是重新填补缺损的员额就花了大半年，还有清淤工作——”60;62; 郑成功震声说:“七个啊！七个干船坞，一个个都有几十丈大小，跟湖似的。这光是清淤就要花多久，你晓得吧？两年能恢复效率是因为我老爹给足了钱——你没想到吧？主要的重整工作是我老爹在位时干的，花了大把的银子呢。他本来想把龙江船厂纳为己有，结果被咱们摘了桃子。”60;62; “反正肥水又不流外人田喽，船造出来大半还是你用。自家人的事，能叫摘桃子吗？算了，先不说这个。明年能有几个阵列？”60;62; “年中一个，下半年两个。但现在舰队的比例和永乐年不太一样。永乐年以大船为主，我们现在以斗舰为主。所以大船产能过剩，中小型战舰产能不足。”60;62; “那就...干脆这样。”朱由检提议说，“未来的战斗烈度没有那么大。现在预定的是，每个阵列有宝船一艘、三层全通甲板炮击战列巡洋舰‘艨艟’12艘，搭配四个哨列支队48艘斗舰，还有几十艘补给舰。这个战斗力，是过剩的，所以我们可以考虑组建一些‘半阵列’。”60;62; “怎么说？”60;62; “就是先搭架子，后面慢慢填补。明年三月份在南洋组建的第一阵列齐装满员，后头两个阵列先组成‘半阵列’。宝船还是一艘，战斗舰艇减半，补给船也减半。”60;62; “那么第二和第三阵列大概可以在明年年中就组建完毕，明年年底可以把阵列总数推进到6个以上。”60;62; “够了。宝船的产能是不是还多了？”60;62; “多了。龙江船厂以前造宝船的时候不是一艘一艘地来，而是十几艘一个批次直接下水。”60;62; “那就这样——造一些简化版宝船直接充当运输舰使用。尺寸不变，削除火力，削平尾楼，人员编制缩减到200人以内。”60;62; “够了，正好。其实当作运输舰本来就是宝船的本职，宝船本来就不是战舰。”郑成功松了口气——60;62; “这么一来，那就总算不用继续征用我家的船当作运输舰了——你是不知道这亏了多少生意，去年就只往日本运了两船生丝，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