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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是礼器，能不能做大一些？”60;62; “啊~~”朱由检一拍脑门：“你说到大炮我想起来了。大概距今62年前，俄国沙皇曾经铸造了一门大炮，全重80吨，也就是十六万斤，炮重八万斤。口径890毫米，大概三尺。”60;62; 60;62; “这么大？”朱聿键皱着眉道：“不行啊，我们不能让一个蛮子超过去。我觉得我们还得铸一个更大的，要铸造一个二十万斤的神威无敌大将军炮。怎么样，能造吗？”他望向了朱由检。60;62; “皇上你在这方面已经会抢答了...”60;62; “这不是好事吗？这样你走了之后我还能继续发扬我国的传统艺能。”60;62; “那可真是大好事了...说回这个炮，我觉得还行。毛子可以做，没理由我们做不了。”60;62; “嗯...可以可以。那就再做个小一号的吧，这个大的搁在南京，把小一号的给郑森带去。你不嫌重吧？”‘60;62; 郑成功摇头道：“怎么会重呢？反正是搁在船上，都一样。”60;62; “那做一个和那啥...那个沙皇大炮差不多大的，你觉得如何？”60;62; “可以可以。”郑成功连连点头，“这么大的礼器可真是光宗耀祖啊。”话音未落，他忽然眼前一亮：60;62; “诶~我忽然想起来一个典故。我听荷兰人讲过的，就是那个‘西西里公牛’。”60;62; “西西里公牛？那是什么？”60;62; 朱由检给他解释道：“这是个希腊典故。传希腊时期的西西里有个暴君，他向天下征集一种刑具，于是雅典有一个能工巧匠就向他进献了一只黄铜公牛。施刑的时候，把受刑者塞进牛肚子里，隔着铜壳用文火烧烤。”60;62; “诶？这不是叫花鸡吗？”60;62; “啊对对对，和叫花鸡一个原理。因为这样不用接触火，所以烤鸡的时候能把肉烤得酥烂，烤人也能让他慢慢死。”朱由检望向了郑成功：60;62; “你突然说这个干嘛？你不可能拿大炮来做爆米花吧？你该不会是想...”60;62; “对，你猜对了，我觉得这个拿来试验一下西西里公牛的典故。到了南洋，我猜肯定有许多人不服。与其大开杀戒，不如杀一儆百——十六万斤的大炮我怕打坏了，干脆就不要开炮，就把人装进炮膛里头烤就好。西西里的公牛有一个牛嘴，我们的大炮上面也有一个火门。烤的时候，滋滋滋滋~~”60;62; 朱聿键忽然开口道：“你这哪是西西里公牛，你这是炮烙啊！货真价实的炮烙，你真的用大炮去烙人。”60;62; “不要紧，反正南洋的土著也好，洋人也好，他们又没念过书。用这种华丽又残忍的手法，最适合杀一儆百——这好歹能留个全尸呢，我听说英国在印度直接炮决，用大炮轰人，一炮下去粉身碎骨。啊，这太惨了。”60;62; “等会。”朱由检提醒道：“你可能对‘残忍’有一些误解——不只是你，我没觉得我们所有人在这个问题上都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到底是炮烙残忍还是炮决残忍？在我们看来，死法不重要，留全尸就是仁慈了。而他们觉得死得痛快最好，死相好不好无所谓。不过嘛~”60;62; 朱由检话锋一转：“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这不是要各位去同情那些洋人，我是这么想的——这种酷刑不只能震慑洋人，还会让国内惊诧。洋人看了会不会有心理阴影我不管，最重要的是对国内要有个交代。我觉得炮烙很好，站在我们的角度来说留全尸是仁慈，站在洋人的角度来说这又很有威慑力，因为死得很惨。”60;62; “而且这是希腊的传统艺能，容易让他们想到希腊。”郑成功提醒道。60;62; “啊对，希腊。”朱由检也点了点头，“希腊和罗马差不多嘛。我们用大炮来炮烙，正好让那些西洋人回忆一下当年在罗马人手下当蛮子的事情，正好也可以提升一下希腊人的好感。”60;62; “这个，真的能有好感吗？”朱聿键纳闷道：“这种古代的酷刑，可能会引起误会啊。”60;62; 朱聿键倒是很担心希腊人的想法。他的观点和朱由检一致——希腊人和蛮子要区分来看。蛮子的想法可以不管，但是希腊人一定要好生对待。60;62; “诶呀，你多虑了。关键还是要看怎么解释——真要在南洋搞炮烙，那钱老头儿肯定坐不住了。但我们不说是炮烙，就说是叫花鸡来的灵感，他们就不敢多说了。同样的道理，我们可以和希腊人解释，说这就是有感而发，怀念一下过去，不是为了向暴君靠拢。”60;62; “希腊人真的会信吗？”60;62; “叫个希腊人来问问不就完了。”60;62; “你能找到希腊人？”60;62; “我们这有个现成的。那个马...诶？那个叫马什么的来着？”60;62; “诶？”郑成功也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人，我都给忘了。他好像是马超之后还是马岱之后来着？”60;62; 朱由检想了想：“我记得好像是...额...是马岱的弟弟马抗之后，蜀汉灭亡之后从西域跑出去的。因为家祖叫马抗，所以这个家族叫马米科尼杨。”60;62; “啊，我也想起来了。”朱聿键也点了点头，“好像是有那么一号人。但是你一回来就在忙着对付郑...郑公，我们跟着一起忙，然后就忘了。不过讲老实话，我总觉得这个马家不怎么靠谱啊，怕不是诈称的。”60;62; “管他呢。”朱由检微笑道，“人家送上门来的借口，不要白不要。我寻思，不如趁此机会给那小子封一个‘伏波将军’，然后让他带着使节先回去通风报信，通知希腊那边准备好接应来救他们的王师。”60;62; “嗯，可以可以。”朱聿键点了点头：“那伏波将军在哪儿呢？他人呢？赶紧把他找来。”60;62; 朱由检回头望向了邵纲，后者也是一脸茫然。60;62; “人呢?我那么大个伏波将军呢？刚才还在那。那个，老邵，辛苦你跑一趟，去找找那小子到底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