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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事情谈完了，琉球答应了。你们吃饭吃得怎么样？小哪吒呢？”60;62; “唉，没吃两口，净乳法了。你不在这，我们都吃不下饭。”60;62; “我又不是豆瓣酱，你们还打算拿我下饭不成？”60;62; “唉...”朱由检叹了口气，“反正就这么着吧。”60;62; “我说你俩到底是有多别扭？我常听人说，没有外人的时候还能凑在一起的才算是相好。”60;62; “那我们这种呢？”60;62; “前世的冤家。”郑成功说。60;62; “或许大概吧。算了，不说了，你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60;62; “尚西山非常乐意和我们做这笔买卖。暂且定下的是，他四成，然后我们一人三成——我代表南洋，你代表朝廷。那么挖出来的石灰也这么分配吧。”60;62; “可以。那就你我各三成，剩下来四成我们就从琉球那里买，只当是喂猪了。那开采石灰石的事情怎么办？”朱由检问。60;62; “琉球全包了。他们拿四成，剩下的全给我们。”60;62; “嗯，不错不错，非常不错。”60;62; 听到这话，朱由检点了点头——琉球果然是如郑成功所说，他们有钱可赚的时候简直像天使一样可爱，在赔钱的时候简直比都察院御史和六科给事中还难缠。60;62; 想到这，朱由检又问：“那我们要不要给琉球回赐一点礼物？毕竟就琉球现在这个样子，他们恐怕也对付不了萨摩兵。”60;62; “我有个主意——咱们国内不是刚刚打完了仗嘛？这时候国内有一大批军备都要淘汰。毕竟，新军用不上那些，卫所兵又要开始裁撤了。所以，我们就~”郑成功挥挥手暗示，朱由检当即会意。60;62; “我们，给他倒卖出来？”60;62; “什么叫倒卖？朝廷的事情，能叫倒卖吗？这叫军售。”60;62; “啊对，军售，我们把国内淘汰下来的装备售出去。那就，卖给琉球？抬价不？”60;62; “我建议别抬价，我们送~”60;62; “送？白送？”60;62; “那肯定不白送。”60;62; 朱由检看了看他——郑成功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俩眼闪烁着资本家的诡异光芒。60;62; 突然，朱由检想到了一个存在于久远记忆中的名词：60;62; “你该不会要对琉球搞防务承包吧？”60;62; “防务承包？我喜欢这个名字。反正我的想法是，我们卖服务——我们卖一整套新军培训的服务。只要琉球花这个钱，那我们可以附送武器。”60;62; “那就是防务承包没错了。你打算收多少钱？”60;62; “是这样的，我们在南洋经常搞这个服务，南洋有不少华人公司都需要我们的保护。不过琉球这么大的客户我们还是第一次接，所以这个价格嘛，我就暂定为——一年十五万两。”60;62; “是不是多了？”60;62; “多乎哉？不多也。这可是花钱买安心，花钱买面子。我们郑家有一整套针对这种岛国的培训计划，能又好又快地把琉球军培养成一只独立自主的作战力量。”60;62; “然后变成你们的狗腿子？”60;62; “咳...培训期结束之后只是要让他们请个顾问而已，哪能算狗腿子。再说了，都是给朝廷效力，何分彼此呢？就算——我的意思是‘就算’啊，就算琉球真的当了郑家的狗腿子，那有什么大不了的？郑家是朝廷的狗腿子啊~当大明的狗是最大的荣幸啊！”60;62; “我从未听说有自己溜自己的狗。”60;62; “说明这条狗有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60;62; 朱由检摇摇头：“不是我说啊。大木，你有时候怎么和你老爹一样？老是见缝插针，就坡下驴，顺着杆子往上爬。”60;62; “天可怜见”郑成功摊开了手：“我是资本的傀儡，只是资本的人格化代表。资本要扩张，我也是被逼无奈。”60;62; “是，杀人者刀也，是吧？”60;62; “也有这种说法。”60;62; 朱由检摇了摇头：“郑兄啊，你这样下去不行的。不可以吃太多哦，吃得太胖会被杀掉的。”60;62; “你把南洋当作采猪拱菌的猪不就好了？就和琉球一样。反正将来要是不听话，随时可宰。”60;62; “话不是这么说的。如果老是让猪在野外跑来跑去，那它就野了，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了。”60;62; “你可以揪着绳子啊。”60;62; “你当是狗呢？遛狗有绳，溜猪有绳吗？猪脖子套得住项圈？猪有脖子吗？”60;62; “那你打算怎么办嘛。”郑成功向后一靠，“反正我说出我的解决方案了。你要是不同意，你就说说你的。”60;62; 他望着朱由检，面上没有愠怒之色，倒是颇有些期待的样子。60;62; “嗯...我这个时候说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些丢脸？”60;62; “不会不会。”郑成功连连摆手，“你毕竟不是做生意的人嘛。生意这种事情，让粗人来办就好了。您这种精细人，还是不要碰钱为好。钱多俗啊~”60;62; “那我要是说我有解决办法呢？”60;62; “哦？你还真有办法？说来听听。”60;62; “琉球的防务工作很棘手是吧。”60;62; “是。”60;62; “那我把琉球国裁掉，琉球的防务工作不就不存在了吗？问题不存在，那问题自然就解决了。”60;62; “你怎么跟锦衣卫似的，老是要把制造问题的人解决掉啊？咱们不能这样，有话好好说不行么？”60;62; “不不不，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看哈——”朱由检指着地图说：“琉球这么大的一丁点地方，它却占着一个属国的名额，太浪费了。我们倒不如把琉球给裁掉，然后建立一个‘百越邦’，并让这个邦国定都琉球，让琉侯仍旧担任越侯，这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60;62; “不对啊，你这不是换汤不换药？你这不就是换了个名字？”60;62; “别的先放到一边——你说说，琉球的防务问题是不是解决了？”60;62; “是，琉球的防务是解决了。但你更换了名目，并没有解决实际问题啊，现在百越的防务又是个问题了。你这绕来绕去根本就没有解决问题，你这是在把简单问题复杂化。”60;62; “咳...如果是百越的话，一定可以的吧——我是说他们能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