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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的是京人？他们也被摩诃震旦拆解了？”60;62; “是啊。唉，太惨了。京人被拆成了南北两个部分，分别由忠于震旦的两个王公统治。诺大个京国，竟然就这么被碾为尘埃，实在是太可惜了。”60;62; “他们是怎么杀到京国去的？”60;62; “走水路啊。他们用舰队运了二十万大军，顷刻之间就扑灭了京国的反抗。他们拆解了京国之后，把几十年前被京国吞并的占婆也给放出来了呢。”60;62; “啊？”舒贾纳闷道：“他们为什么要放出占婆？”60;62; “似乎是出于某种复杂的原因...我听说，震旦龙帝有一本‘岁月史书’，会记载‘正确的历史’。其中就有15个蒙恩之国，得到了震旦的独立保障，成为神的侍从。占婆就是其中之一。所以震旦一定会帮助占婆复国，而且一定是婆罗门教占婆，让他们回到300年前的样子。”60;62; “那这15个国家里头有没有包括孟加拉？”60;62; “没有，不包括。”60;62; “呼，吓我...”60;62; “但我听说孟加拉是另外的神仆国。”60;62; “这俩有什么区别？！”60;62; “我也不知道。震旦不可测，没有活人能从震旦把消息带出来。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震旦也会帮这些神仆复国。他们已经在东南亚帮吕宋复国了，哪怕是渣都不剩，他们都能对照着史书把这个国家的状态归整到300年前的样子。”60;62; “那...”60;62; “啊~~~”菲利普忽然笑道：“酒桶大人，您怎么看？您打算正面与摩诃震旦对抗吗？还是说，你打算骗摩诃震旦，说自己就是孟加拉？”60;62; “骗不过去吗？”60;62; “呵哈，您想得实在是太天真了。龙帝的刺客遍布整个世界，龙帝怎么可能会被如此浅显的骗术给过去？您不会真的在期待吧？不会吧？不会吧？”60;62; 舒贾想要反驳，一口气却郁结在胸中，终究是说不出口。这时候他也只能忍着了——他也奇怪，为什么自从上了这艘船之后，他突然变得这么能忍。一个无名小卒在自己面前挑衅，竟然也能忍得下来？60;62; 舒贾把手搁到了腰间的刀上，面向了那蹲在原地吃菠萝蜜的佣兵。60;62; “酒...舒贾大人，您有话好好说，别激动，别激动。外头有人~”60;62; “哼。”舒贾把手收了回来：“本王不爱动手。我只问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要是能帮上我的忙，回头我自然可以让你一辈子富贵。”60;62; “您说的，当真？”60;62; “那是，当真。”60;62; “好好好。”菲利普连连点头，心中暗喜——本来朱由检就是安排他要从舒贾这里先略微榨一点油水，先小锤敲缝，等后头再大锤搞定。不曾想这舒贾竟然自己给自己来了缝，真是省事了。60;62; “舒贾大人，据我观察，您不能在凤凰王面前遮遮掩掩。你要说实话，要对震旦说实话。”60;62; “为何？我说实话，岂不是找死？”60;62; “不不不，您误解了。摩诃震旦是仁慈的，他们喜欢乖孩子。您只要虔诚地悔过，一如向上帝祈祷那样，仁慈的摩诃震旦一定会原谅你的罪过。”60;62; “当真？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60;62; “因为京国的王就是这么活下来的。缅王也打算俯首称臣，向摩诃震旦赎罪。您快些准备吧，快些悔罪啊！”60;62; “可你先前不是说，我至少要等三天？”60;62; “那是寻常人。如果有这么个渴望悔过的罪人，那还有什么好等的呢？快去吧，舒贾大人，快去悔过吧，现在还为时不晚。等到天灾降下，就晚了!”60;62; “好好好...”舒贾在原地兜了几圈，做出了决定。他推开门，朝门外迈了一步。60;62; “现在还没到你。”门口的锦衣卫说。60;62; “吾罪甚。”60;62; “哦？你说什么？”60;62; “吾罪甚。”60;62; “嗯，那你也可以。上去吧，凤凰王大人在等你。”60;62; ——“头儿，信号来了，他认错了。”60;62; “啊？这么快？我还在吃午饭。让他...算了，把饭撤了。再拖就过了火候，烧糊了。快快，把帘子放下来。张煌言呢，让他快到帘子外头坐着。”60;62; 几分钟后，舒贾进到了谒见室，朱由检刚刚漱完了口。60;62; 进门前，锦衣卫让舒贾交出兵器，他也照做了。60;62; 舒贾一进门，眼前的景象不出他所料，和上次东印度公司来时一模一样，他根本就见不到凤凰王本人的面容。而坐在他面前那个像是书记员的，是天朝议会地议员，是龙帝的御前顾问，他代表震旦的下议院说话。60;62; “我们听说，你有罪。”张煌言开口问，“你罪在哪里？”60;62; 舒贾低着头，从容不迫地念着早已准备好的台词：“我，并不是孟加拉国王，我也不是什么阿拉丁。我是帖木儿家族的沙赫·舒贾，我是大蒙古国的王子。”60;62; “砰！”朱由检猛击了一下椅子的扶手——不为别的，实在是舒贾太配合了。因为根据圆环之理，舒贾方才的认罪过程代表他接受了“异世界的规则”。这个时候就应该果断地击穿其心里防线，让他仓促构建的话语丧失作用，让他再度回到崩溃的边缘，不得不在“魔王”的诱导下重构内心世界。60;62; 朱由检大吼一声：“原来你就是我们要找地蒙元余孽！来人呐！拖出去，炮决！”60;62; 两个锦衣卫上前便把舒贾架了起来——60;62; “干什么！干什么！凤凰王大人，我无罪！我无罪！”60;62; “无罪？无罪你进来干什么？你这是欺君。叉出去，绞死！”60;62; “不不不！我有罪！”60;62; “有罪？叉出去，炮决！”60;62; “等等！我要知道我的罪状！”60;62; “怎么，你不是已经交代了你自己的罪状？你是蒙元余孽，难道不是吗？”60;62; “我...我...可我是听说震旦要恢复孟加拉，所以才认了...”60;62; “你想说冒充孟加拉国王的事？那根本就不叫事，活生生地蒙元余孽在我面前蹦?才是大事！拖出去，炮决！用狗头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