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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60;62; “您明白了就好。震旦火铳，我拿走了。”60;62; 贾哈娜拉闭上了眼，微微点头。60;62; 奥朗则布走上前提起火铳，掂量了一下，转身走到了门口。60;62; “晚安。”他用鞠躬向贾哈娜拉道别，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贾哈娜拉的寝宫。60;62; “殿下！”侍卫向他致敬，“您总算出来了，我还以为...”60;62; “我说过，她是我的姐姐。忘了今天的事情，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今后，你们还是要像侍奉君主一样侍奉她。”60;62; “明白。”一众侍卫点头承应，也把手从刀鞘上收回来。他们刚才都在提防着，万一奥朗则布在里头出了什么事他们好杀出去救急。没想到奥朗则布就这么镇定自若的出来了，就和他进去时一样，丝毫看不出来他刚刚进去和一位叛国者会谈过。60;62; 奥朗则布举着手中的火铳：“这个，搜到了吗？”60;62; 那侍卫盯着火铳看了几秒，躬身道：“禀报殿下，我们在宰相的家中也搜到了这样的火铳，一模一样。”60;62; “看来，证据是确凿无疑了。宰相萨度拉汗，勾连摩诃震旦和叛贼穆拉德王子，背叛大蒙古国，还试图拉上公主殿下。幸而，公主即时向我通报了他们二人的罪行，才使得大蒙古国不至于分裂。传我的命令，将和公主等重的黄金赠予她，以表彰她对帝国的贡献。”60;62; “遵命...”一个太监听到了命令，掉头便急奔而去，去安排这份对忠诚的褒奖。60;62; “现在，奖赏了忠诚的公主，也该轮到让叛徒付出代价了。把穆拉德王子押送到阿格拉的地牢中去，剥掉他的华服，给他换上粗布的衣服，让他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至于宰相萨杜拉汗，我以帝国摄政的名义解除他的职务，并宣布他的死刑。他在哪里？”60;62; “我们刚刚审讯完他，他被关押在塔楼上。”60;62; “带路，我要亲自给他送去泼斯塔。”60;62; ——片刻后。60;62; 钥匙响动，狱卒打开了吱呀作响的大门。和世界上的其他很多地方一样，城堡的高塔通常也被当作牢房。但是阿亚索菲亚清真寺的高塔除外，那是宣礼塔。60;62; 阿格拉的红堡的塔楼和别处没什么不同，但这里关押了史无前例的重要罪犯——莫卧儿帝国的宰相，沦为了阶下囚。而判处他死刑，并将亲自行刑的则是帝国摄政，皇子奥朗则布。60;62; 塔楼顶层比马车的车厢大不了多少，挤不下这两位大人物。狱卒觉得惧怕，开了门便躲到楼梯上候着了。60;62; “你来了？”老宰相抬起了头。60;62; “嗯，我来了。其他的功臣和叛贼都已经安排完毕，所以我来亲自宣布你的死刑。我给你准备了泼斯塔，你是否要佐餐？我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羊肉。”60;62; “不用那么麻烦，直接用刀割了我的喉咙便是。”60;62; “我就知道是这样，所以我带来了自己的佩剑。”60;62; 奥朗则布从身后解下了自己的剑。60;62; 宰相抬头看了一眼，他认出了那把剑。60;62; 那把剑名叫Rafizikush（Shiaslayer），意味什叶派的刽子手。虽然死在这把剑手下的人远不止是什叶派那么简单，但给自己的佩剑起这种针对性极强的名字，奥朗则布倒是个少数。60;62; “刀磨快了吗？”60;62; “Rafizikush的刀刃永远锋利。我一直在等待着把舒贾那个真正的什叶异端处死。”60;62; “呵，那我看你怕是杀不了他了，他杀你，反倒更加现实。”60;62; “这就是你背叛帝国投效摩诃震旦的原因？”60;62; “背叛帝国？你才是真正的祸首！你这个叛徒。”60;62; “随你怎么说。”奥朗则布把玩着刀尖，“我只是在用我自己的方式拯救帝国罢了。”60;62; “你拯救不了帝国。放开我，只有我能帮你打败摩诃震旦。”60;62; 闻言，奥朗则布忽然愣住了：“老头子，我知道你不是会投降的人，所以我今天把刀磨快了，准备送你去见上帝...你是认真的？”60;62; “没错，我是认真的。我不管你们兄弟四人如何，你必须和其他人联手才能战胜摩诃震旦。现在你杀了我，就是在自绝于朝臣，你要花上好几年才能将其重组。你没有那个时间了，你这是在和帝国政府决裂！”60;62; “那你就不该回来！摩诃震旦放你回来，就是要让你我之间争斗。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现在被关押在阿格拉地牢里的就不是那个地雷小子，而是我！”60;62; “你以为光凭你自己就能打败摩诃震旦？你手下有多少人？”60;62; “收编了那小子的军团，我现在有5万人。”60;62; “5万？摩诃震旦可是带了2万人！”60;62; “...你，什么意思？”60;62; “别说5万打2万，就算是打5000你也打不赢。我亲眼见过摩诃震旦的大军，见过冒烟的黑船。那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那是邪神的魔军啊！他会给印度带来终极的黑暗！我们必须要集结起全国的曼萨卜达尔才能与之抗衡。”60;62; “绝不可能！集结帝国军？就算答应了，到时候获得真正胜利的人又是谁？如果我不能获得胜利，那胜利又有何意义？帝国的存在又有何意义？一个逐渐滑向异端的帝国，如果不在变革中爆发，那就在摩诃震旦的炮火下灭亡吧！这，就是我的立场。”60;62; “这...这就你最后的解释？”60;62; “我不需要和你解释。我为最大的正义而战，这是上帝赋予我的天职。上帝命我们选择出一个真正的皇帝，而我选择用这种方式获胜。现在，我赢了，没什么能拦住我了！只要击败摩诃震旦，我就是成为真正的皇帝！如果不能统治一个虔诚的莫卧儿，那我就统治它的废墟！”60;62; “你...你和摩诃震旦一样，你们都是恶魔！你杀了我吧！这是两个恶魔之间的角斗！这毫无正义可言！你们都会给这个国家带来灭顶之灾。上帝啊，发发慈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