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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到底要怎么做呢？”60;62; 朱由检回答：“总得来说，就是在圣人之道上日益精进，圣人之道是上上的善道。圣人之道要求世人做到‘仁’，但仁的标准实在太高。所以作为后进者，你们应当退而求其次，把学‘礼’当作目标。这叫做因材施教。怎么做到‘礼’，那就不难了。我国有一套完善的礼仪规范，这里有一本《大明会典》，回头拿去读一下。”60;62; 朱由检一招手，邵纲便从身后抬出一本砖头厚的大书。60;62; “你翻翻吧，这就是圣人之‘礼’在我朝的示现。你要重点《皇明祖训》和《大明集礼》这两个部分。前者是太祖爷的教诲，你们要牢记于心。后者是‘礼’的具体流程。当然，你们光看是学不会的。所以我们不止会从工部抽人来指导你们兴修水利，也会从礼部抽人来教你们学礼。哦~~对了。”朱由检提醒道：60;62; “你们要好好准备一下。大概六部和九卿都要派人来，他们会作为顾问协助埃及建立训政国家。你们要以对待师长的态度侍奉那些天朝官吏。”60;62; “我明白，他们都是‘总督’老爷，我们一定会仔细供奉。总督老爷说的是总督语吗？”60;62; “那个不叫总督语，叫官话，总督语那是葡萄牙人的奇怪翻译。不过你这么叫也行。在训政阶段，这个叫法便于你们理解，葡萄牙人也是这么理解的。”60;62; “哦...明白了。”图曼翻了翻手上的那本《大明会典》——翻开第一页，他眉头紧皱，头皮发麻，“大人，这个...为什么全都是画？没有字吗？”60;62; “这个就是字。我说，你们不就是在埃及？你们难道没看过古埃及地文字？古埃及是天朝异父异母的兄弟，他们的文字和天朝一样，都是高度进化的象形文字，和那些只有注音功能的残缺文字不在一个层次。”60;62; “古埃及？文字？”图曼莫名其妙地问，“难道大人您见过古埃及地文字？”60;62; “你难道没见过罗塞塔...”朱由检愣了一下，“哦，你们还真没见过，罗塞塔石碑是拿破仑挖出来的。这样吧——复兴埃及文化，也是你们建立训政国家的重要步骤。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们知道埃及有多么的先进，好让你们对同为上古文明的天朝产生敬畏之心。罗塞塔，这个地方会在近期内展开挖掘，我们会把罗塞塔石碑完完整整地挖出来，然后开始对古埃及文字的破译。嗯...”60;62; 他想了想，回头对邵纲说：“老邵，你准备一下拓印，我们回头就把罗塞塔石碑拓印回去——原件就先不运回去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怕半路出什么事。先在埃及修个博物馆就地保护，然后把文本都给钱老头拓印一份，他喜欢这个。”60;62; “明白。”邵纲掏出小本子，把这事记了下来。60;62; “好，继续交代你的事情。总而言之，你们要学礼。在学礼的过程中，你们整个国家的文明层次都会得到提升。等到你们在圣人之道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就可以从训政国家被升格为宣政国家。”60;62; “等等...大人，现在有那些国家处于宣政国家的阶段？”60;62; “朝鲜，朝鲜是宣政国家的典型代表。再者就是日本、琉球、越南等国，他们的宣政体系也正在建立，即将被提升为和朝鲜同一层次的先进国家。在这一阶段，天朝会派遣流官传达来自天子的圣音，他们不必再亦步亦趋地跟着古书去学习。作为先进的宣政国家，他们可以获得天朝指派的任务，模仿天朝的治国之道。总得来说，即是从念书到实习的进步。”60;62; “那布政呢？”60;62; “布政就是修成正果了。作为布政阶段，这个地区会被视为天朝本土的一部分。我们有时候把这个阶段叫做改土归流——当然，你不用明白是什么意思，你们离这个阶段还很远。你知道知道，这是朝鲜梦寐以求的。”60;62; 金虎在一旁叹了口气：“唉，是啊。我国多次请求内附，可天朝始终认为我们水准不够。不过能第一个设立宣政府，已经是朝鲜最大的荣幸了。”60;62; “虽然我不太明白...但是好像你们觉得被吞并是一件好事？”60;62; “当然是一件好事。”金虎面带不悦，“难道你有意见？难道你没发现我们这些野生的国家都是不完满的残缺品。只有和天朝合一，我们才能走向光荣的进化。”60;62; “哈？”图曼愈发觉得迷惑了，“大人，这个阶段...不会很快到来吧？”60;62;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朱由检撇嘴道，“你对天子的洪恩存有疑虑，正是一种不先进的表现。等你们在圣人之道上日益精进，你们也很会和朝鲜一样认识到自己的残缺。和其他朝贡国相比，你们算是占了光，因为苏伊士有幸被选为天朝的海外领土，你们可以就近观察。”60;62; “额...”图曼频频点头，“大人能够认同埃及的价值，实在是让我们荣幸之至。只是，我现在还有一件事不放心...”60;62; “说罢。”60;62; “我们不放心奥斯曼——这也是其他马穆鲁克的意思。我们想问，奥斯曼是否会和埃及同时成为训政国家？如果同为训政国家，那么天朝又如何调理我们和奥斯曼的冲突？您应该知道，我们之前还是奥斯曼的封臣，奥斯曼是帖木儿的封臣，帖木儿是摩诃震旦的封臣。现在，我们马穆鲁克迎接天朝来直接统治埃及。那么...奥斯曼是否也会有这样的荣幸？”60;62; “哦...这样。你有这样的疑虑很正常。你们怕奥斯曼混进天朝的朝贡体系之后在内部再次吞并埃及？你问得很好，这就是为什么我把金虎叫过来。金虎，你给他解释解释。”60;62; 金虎登时便高举双手：“我天朝仁恩浩荡！恭顺者无困不救，跳梁者虽强必戮。大明，天下无敌啊！”60;62; “嗯，就是这样。详细的过程，你可以翻翻书。总而言之，只要奥斯曼敢发动侵略性扩张，虽强必戮。你们只要恭顺，朝廷就无困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