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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摩诃震旦国内，那些桥会、路会，是怎么挣取收益的？”60;62; “以前是买田。买田的收益非常稳定。但是我国国内的农耕经济已经饱和了，所以近年来的投资更趋向于海外。你应该知道荷兰人的贸易公司吧？”60;62; “我怎么会知道荷兰人的贸易公司...您说的是东印度公司？”60;62; “不是那种。我说的是老的模式——荷兰以前的贸易公司其实是一锤子买卖。一群人凑出钱来，委托一名船长去做生意。船会进行单程航行，在一次贸易中为股东争取利润。行程结束，就进行清算。”60;62; “清算？为什么要清算？我的理解是不是出错了？因为我知道震旦语有些...深奥的意思。清算到底是什么意思？”60;62; “清算，就是手动让公司解体，所有的资产折算成钱，然后按照合同规定返回到各方。由此完成一个投资的周期循环。我国国内也是这样，而且我国国内更进一步，连船本身都是投资的一部分。我们能用些‘古代技术’建造一些廉价，但是不耐用的船。一次航行之后，直接连船一起解体卖掉，账目一清二楚，能够最大限度地隔绝投资风险。”60;62; “真是...真是奇怪的手法。我们都是雇佣长期的宫廷商人，长期赞助长期获利。这‘一锤子买卖’又是什么道理？就仅仅是为了隔绝风险吗？”60;62; “隔不隔的已经不重要了。你们那是第一层，我刚才说的是第二层，最新的进展已经是第五层了，我们在研究‘有限责任’之类。这个你就更不用知道了，你只要知道我们是专业的就行。”60;62; “我不太关心国姓爷和您的公司是不是专业的...反正，只要您能兜底就行。如果这个‘基金会’的运营除了岔子，你们能担保是吧？”60;62; “可以，我们可以担保一段时间。五年期？或者别的什么，这种细则回头你和我的经理们商量，我不管。担保到你满意为止——不过你大可放心，我的经理们不会连这点小问题都办不了。我手上能赚钱的路子可多了去了。”60;62; “要是能办...我其实还有很多部分想委托国姓你来办。”60;62; 郑成功眼珠子一转——他等的就是这句话。60;62; “诶呀呀，我认为在这方面大有可为啊。比如说...”郑成功指了指面前的扎西里“学院”，“这个城堡，我觉得也可以帮你解决嘛。”60;62; “你们还能保证马穆鲁克的训练？”60;62; “那当然。兰芳行政服务公司，在南洋干的就是这些事。你甚至可以不要马穆鲁克！兰芳公司的私人武装力量可以帮你摆平埃及的所有问题。”60;62; “不不不。”图曼摆手道，“这太夸张了...军队还是要训练的，还是要训练的。只是您也看到了，自从奥斯曼占领埃及之后，马穆鲁克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更新训练计划了。我倒不是想把这个训练营卖给您，我是想让您派遣一些军官来对补全马穆鲁克的训练，好让他们能够适应现代战争。这个，可以吗？”60;62; “可以可以，我们长久的合作可以先从军事训练开始。那么，武器也要一并提供吗？战舰、火枪、火炮，都可以。”60;62; “额...这个...我得想想。很贵吧？”60;62; “很贵，但是绝对物有所值。我郑重向你推荐来自摩诃震旦的先进兵器——三眼铳，这绝对是最适合马穆鲁克的现代兵器。而且要多少有多少。”60;62; 图曼想了想，问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好用...但是，莫卧尔买了吗？”60;62; “他们当然卖了，而且好评如潮。过段时间锡克军团抵达埃及后，你就能见到大批使用三眼铳的锡克骑兵了。还有大炮呢，我们可以提供佛郎机这样先进的火炮，更是可以提供足以搭载20门佛郎机大型战舰——虽然都是震旦军的淘汰装备，但对你们都足够先进了。太先进的你们也用不来不是？”60;62; “其实，我很想要那种。”图曼做了个端枪的手势。60;62; “你想要火铳？”60;62; “不是，我想要大的那个！那玩意儿才够劲！那个大大的，长长的火枪。那可太厉害了，一枪发出连人带马全部打碎，简直是反骑兵的绝杀利器。”60;62; “哦，你想要抬枪是吧...可以可以，我可以卖给你抬枪，国内也有退役下来的款型。”郑成功寻思着，可以把以前用的“九头鸟”清仓出去——60;62; 那玩意儿是当初全国上下大造火器时的奇怪造物。当时的士大夫们觉得火枪越“长”，打得越准——他们觉得鸟铳比三眼铳厉害，就是因为鸟铳比三眼铳长。60;62; 所以做出了一丈长的巨型九头鸟，长得能插着刺刀当长矛来用。60;62; 然而虽然加长了，九头鸟的口径却并没有多大变化。它的口径相对于身管长度来说实在是太小，身管有一大半都是浪费的。60;62; 现在用的抬枪是九头鸟的改良版本。枪管从三米多削到了两米，口径加大一倍。比原来更短，但是更重，威力也更大。60;62; 但原来那个九头鸟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那玩意儿浪费归浪费，射程确实更远。虽然远得有限，末端的威力也打不穿铠甲，但胜在好看，不懂行的人一看就能着了道。60;62; “行，我可以把国内的...九头鸟怎么翻译来着。算了，就叫许德拉好了，也是九个头的。这个‘许德拉炮’，我会提供给马穆鲁克进行训练。”60;62; “许德拉炮？这个一听名字就是厉害的武器。您真的能买到吗？”60;62; “嘿嘿~就没什么东西是我买不到的。同样，也没什么东西是我不收的。郑家无所不能，只要你肯花钱我们就能帮你解决任何问题。只要钱够数，我们也永远是马穆鲁克最好的朋友。区区许德拉炮而已，只是恒河...不对，只是尼罗河里的一粒沙罢了。顺手就能拈来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