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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我们找到李定国李将军的消息了。”60;62; “哈？这么快？”朱由检正在用晚餐，邵纲突然就拿着一封信到了他的面前，“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60;62; “额...头儿，其实已经到了很久了，这封信是上个月到的。但是我们觉得这封信可能，那什么...怎么说呢...”60;62; “说嘛，有什么说什么，不要吞吞吐吐地。”60;62; “我们觉得这封信没有什么价值，所以就没让您过目。但是刚才您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这封信好像和李将军有关。”60;62; “什么信？谁寄来的？”朱由检放下筷子，用热毛巾擦着嘴。60;62; “是，哥萨克。”60;62; “哦，是哥萨克？我就说嘛，这才是正常进度，他们现在就应该在哥萨克那里才对。”他喝了口茶，“哪里的哥萨克？”60;62; “扎波罗热哥萨克。”60;62; “噗！”60;62; “头儿，你怎么喷水了？”60;62;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这封信确实没必要看。”60;62; “那我拿走了。”60;62; “诶，别别。”朱由检自己用毛巾擦着衣服，“你念吧，念完之后我洗洗耳朵就行。”60;62; “那我念了啊，头儿你做好准备。这上面的词有点...”60;62; “没事，念吧。”60;62; “咳。”邵纲清了清嗓子，把信调转到背面，背面是译文。他照着译文大声念诵：60;62; “赫尔梅尼茨基至永生约翰王:60;62; “伟大的?人，大?战的统帅；众天使的引领者；上帝本人的神选者；您是伟大的长老约翰王，耶稣之后的救世主。60;62; “上帝降下的白色的马纳，您的军队享用不尽，永不疲惫。战无不胜的超凡骑士啊，基督徒的军队臣服于您。60;62; “您的到来让我们倍感荣幸。大海和陆地为证，我们将为您而战。阿门。60;62; “您，震旦天朝的神子，日月帝国的君王，朝鲜国的拯救者，日本国的监护者，安南国的征服者，天竺国的保护者。阴阳两界的统帅，我主面前的圣人，?人诺亚的子孙，永生不朽的天选者。纵然献出我们卑微的头颅，也比不上您的一根脚趾。60;62; “请听我一言，伟大的长老约翰王。我们扎波罗热人宣告：基督徒的猪羊和美酒任您享用。我们不知道日期，也没个历法，所以现在我们向您宣誓：此月高挂于天空，此年记录于书本，此日在这里和在那里一样；至此，请我们亲吻您的双足，接受我们的忠诚。60;62; “——扎波罗热大帅，赫尔梅尼茨基，携全体扎波罗热大军。”60;62; 念完，邵纲抬起头：“就这么多了。”60;62; “...”60;62; “头儿，念完了。是不是，太肉麻了...”60;62; “这什么玩意儿？”60;62; “我也很想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我还以为寄错了，因为是寄给‘约翰王’的，言辞又肉麻至极。我本来想直接丢掉，但是看上有不少熟悉的词，所以给留下了。正好，头儿你之前说‘约翰王’之类，我回去一拍脑袋就想起来了这封信，从档案柜里把他找出来了。现在一看，果然是寄给你的。”60;62; “呵...呵呵呵...那他们寄给我这封信干嘛？”60;62; “这封信有附件，上头用不那么肉麻的文字阐述了一下他们现在的情况：扎波罗热哥萨克正在和奥斯曼交战，然而去年突然和波兰交恶。似乎是因为什么‘两瓦萨内战’，波兰试图征招扎波罗热哥萨克，被后者拒绝了。”60;62; “什么玩意儿？‘两瓦萨内战’？”60;62; “听说是波兰国王，还有另一个...写得乱七八糟不知道是谁，只说是恶魔一类贬义词。这两个瓦萨剑拔弩张，正在整军备战，波及到了扎波罗热哥萨克，让他们的外交形势突然严峻，连沙俄都出动了。正当他们焦头烂额的时候，从东边的鞑靼草原突然来了一队人，为首的人是...”60;62; “是李定国？”60;62; “对，是他，他们穿过了‘鞑靼草原’，到达了哥萨克的地界。在确定他们的作战目标也是奥斯曼之后，哥萨克接待了他们。具体的细则，上头没说。从信上的意思判断，他们是来求援的。”60;62; “好家伙...没想到哥萨克求人的时候也能口吐芬芬。那个，你去把克里斯叫来。虽然李定国没有到木干草原，但在哥萨克那里问题也不大。但克里斯，她的问题可就大了。”60;62; “她？”邵纲疑惑道，“信上提到她了吗？”60;62; “她就是另一个瓦萨...”60;62; ——“什么？！”克里斯蒂娜站了起来，“谁允许的！谁允许的！没有我的允许，谁要和波兰开战？他们难道想造反不成？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60;62; “唉，瓦萨小姐。”朱由检摇着头，“看来的你的麻烦现在比我大多了。这算什么？军部独走？你猜是谁？”60;62; “我不知道。应当不是我的首相，因为我的首相对德意志以外的地方没有兴趣。说不定...啊!是那家伙！是他！”60;62; “哪个？”60;62; “卡尔，我那个愚蠢的表哥。根据威斯特伐利亚协定，他现在是德意志占领军的司令，驻扎在神罗北方的邦国，和勃朗登堡联手。果然，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没有麻烦他就制造麻烦，要不然远征军就要解散了。”60;62; “那你打算怎么做？”60;62; “我现在赶回去也没有用。这就是离开两年的代价——两年不上朝，我现在已经没办法直接拿回权柄了。我需要帮助...赫尔梅尼茨基或许可以帮到我，我需要和他建立联系。”60;62; “对了，赫尔梅尼茨基自称‘大帅’，这到底是什么职务？”60;62; “如果他自称‘大帅’，应当是盖特曼的意思，是波兰和哥萨克的军事统帅，或者你可以当作是战帅。波兰是贵族共和，波兰国王几乎没有兵权。所以每当开战的时候，波兰贵族会推选出一个‘盖特曼’作为总帅。哥萨克也使用这个官衔，赫尔梅尼茨基就是现任的盖特曼。”60;62; “既然是这样，我得帮帮你...苏伊士运河要加紧开挖，我要把舰队部署到地中海去。你去的时候，顺便把敕书给赫尔梅尼茨基就带去。既然他倒戈卸甲以礼来降，朝廷打算给他疯个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