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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西路军找到了自己‘归宿’，那也算万事大吉。接下来，就是我们这边了。”60;62; 新的会议在晚餐后召开，会议成员扩大到了郑成功——朱由检一直都是这样，他用圈圈把自己框起来，就像套娃似的。奥古斯塔始终和他绑定在一起，最近的人则是克里斯蒂娜。60;62; 不同的是，他这个套娃每次扩大也就只扩一个人。郑成功是一层朱聿键是一层，李定国又是一层，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人一层一层往外扩，得到五六层之外才是打包的——比如恒河猴和泥螺猴在他眼里都一样。60;62; 老邵是个例外。依照老邵自己的要求，也依照锦衣卫的习惯，朱由检一直是当他不存在的。老邵听到什么都无所谓，反正出了门他谁也不会说。60;62; 扩大到郑成功这一层的时候，他确实是在讨论。扩到恒河猴和泥螺猴那里，实际上就是宣旨了。他们和朱由检之间隔了一层可悲的壁障，永远也进不到郑成功这一层。60;62; “啧啧。”郑成功抿着嘴，摇了摇头，“如果这是他们的归宿，那也太惨了。那可是黄沙地面。”60;62; “国内也会有人觉得你们在南洋也很惨。”60;62; “那完全两码事——”他朝后一指，“我们有海船啊，来回一趟也就一个月，放假的时候可以回家过年，放完假再回来。他们呢，好家伙，来回怕不是一年，那么长的路用脚走可是走不完的，一辈子能回去探亲的次数怕是能用手指头来数了。”60;62; “哦？这么一想，确实是挺惨的。太惨了。”60;62; “怎么，你要放他们假？”60;62; “放个屁的假，越惨越好，他们不能回家跟我有什么关系。”朱由检翘着腿，“我们封建国家就是这样的，不砍手砍脚就是仁慈的。还放假？放假了那还叫服刑吗？那叫出差。”60;62; “地方大就是好啊。”克里斯蒂娜摇摇头。60;62; “怎么？”60;62; “你想啊，这种流放刑只有对你们才有用吧——难道不是吗？你得先有一个有吸引力的社会，然后才能让被驱逐出去的人心碎。我们那，好家伙，你把他送出国去他怕以为是度假。”60;62; “对，某人就是这么想的。”奥古斯塔在一旁点头。60;62; “说得像你不是这么想的似的...总而言之，欧洲那边恐怕只会觉得被流放到非洲、美洲，或者新大陆才算是流放。撒马尔罕我觉得其实不错啊，哪算是流放。有一说一，真是玻璃心。”60;62; “是你们太糙了吧。”郑成功托着腮，“毕竟你们全国都比宁古塔好不到哪去。”60;62; “我妈也是这么说的。”奥古斯塔自顾自地说，“她觉得冰块和北极熊的国家，怎么能让温室里的玫瑰开放——当然喽，勃兰登堡虽然也好不到哪去，但至少不积雪。所以，那谁啊，你快点搬家吧。”60;62; “说得轻巧，毛子那里也好不到哪去，我已经认命了。反正...”克里斯蒂娜喝了口茶，“反正我以后可以去君士坦丁堡度假。这么一想，统治一个冰天雪地里头的国家也差不多了。澡堂子，还是罗马的好。”60;62; “嗯？”郑成功问，“南京的澡堂子不好吗？那可是洪武年留下的澡堂。”60;62; 朱由检咂咂嘴：“有一说一，南京的澡堂子确实不好。泡澡还是要去太平府。”60;62; “太平府？你要说汤山我就信了，前两年念书的时候我还去过。太平府有什么澡堂子？”60;62; “不信也无所谓，回头我在君堡也修一个，让你们看看工人阶级的娱乐活动有多么充实。反正，快了——就为了在罗马泡个澡，咱们也得把奥斯曼干掉。”60;62; “那奥斯曼死得可真是不明不白呢...”奥古斯塔摇了摇头，“现在看来，还差一边就可以就位。我说，现在压力到了咱们这边了吧？”她望向克里斯蒂娜。60;62; “嗯...确实。既然李定国已经到了哥萨克那边了，埃及这边也就位，苏伊士运河在有序开挖。那么...确实还有我这边没到位。”60;62; “而且咱们这边问题更大——我早就知道卡尔那个混蛋坐不住，竟然提前对波兰动手。看来，我们是彻底没法从国内调用征召兵了，只有常备军可以用。”60;62; “老子头那关能不能过？”60;62; “信我的，你真和他犟一下，老头子很好说话的，他只是喜欢板着脸而已。问题在于之后——父亲大人把国政托付给他，你这个国王总不能跑到别的国家去当沙皇吧？好家伙，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最后还是要跑路。”60;62; “不要紧，这次我聘他去当沙皇的宰相。”60;62; “我看未必，他对老爹很忠心的，不会随便离开斯德哥尔摩。”60;62; “啧。麻烦了。他主和吗？”60;62; “并不是，实际上他对进攻波兰非常积极，他想继续我父亲未竟的事业，把波兰的瓦萨家赶下台，逼迫波兰人选举同为瓦萨家族的我来当波兰国王。但是当沙皇...额...他应该不会同意的。”60;62; 一旁的朱由检问：“你难道就没有别的信得过的人吗？”60;62; “还能有谁？信柯尼斯马克那条疯狗吗？不是我说，我们全国就这么一个内政人才。奥克森谢纳首相之于我国，就像黎塞留之于法国，就像诸葛亮对蜀汉一样重要——我指的是重要性，因为两边的共同点是人才断代。另外，他20岁就当了首相了，一直干了几十年。这也和诸葛亮一样。”60;62; “嗯...要不我给你派一个？让钱老头下岗再就业什么的。”60;62; “得了吧，我这边水太凉。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再撕破脸一次，又不是没撕过。只要有钱，我倒用不着他的许可。”60;62; “成功率高吗？”60;62;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奥古斯塔在一旁解释，“只要有钱，我们就能重新集结佣兵军团。好在现在距离停战还没有多久，几个大军团——比如不列颠军团，也没有解散。他们去参加英国内战了，所以手艺也没有荒废。只要重新联系上那些佣兵上校，我们就可以再次集结4个以上的大型佣兵团，足以支持对奥斯曼的行动了。”60;62; “有那么好用吗...”朱由检眨了眨眼，“要不你留一下联系方式，我也想雇来用一用。”60;62; “别想了。他们虽然是佣兵团，但只有在我国的组织下才有红团、黄团、蓝团这样的组织，在别处是散开的。我这边用完了倒是可以把合同转让给你，你要干什么？”60;62; “杀个回马枪，让他们把马穆鲁克搞定——或者，替换马穆鲁克。我这边正好缺些强力的封建封臣，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兴趣。到小亚细亚当个将军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