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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看看这个法宝到底长什么样。邵指挥，现在可以开箱了吗？”60;62; “开吧。这东西还挺皮实，没有大蒸汽机那么金贵。来人，把箱子凿了。”60;62; 几个锦衣卫上前用撬棍把箱子撬开——箱子不大也不小，体积和一头黄牛差不多，也和一门大炮差不多。60;62; 重量也近似大炮。如果拉来一辆跑车，这台机可以直接放到炮车上。60;62; “这东西长得和蒸汽机很不一样嘛。”郑成功一眼就觉得这东西...看起来似乎很厉害。60;62; 船上的蒸汽机他见过。虽然是宝贵的“工艺品”，但整体的结构大部分是铸铁，再加上被烟熏火燎，基本是黑的。60;62; 60;62; 这玩意儿就很别致的。通体都是黄铜打造，八个黄铜葫芦排成一排，金光闪闪。60;62; “好家伙！邵指挥，这真是法宝？怎么还有葫芦？”60;62; “这个葫芦是...叫什么来着，鞲鞴。那字我也不会写，反正和勾肩搭背的勾背一个音。这个葫芦鞲鞴，就是活塞。”60;62; “活塞我见过，那不是和灭火的唧水筒一样？那这八个葫芦是干什么的？”60;62; “您看啊，这东西是这么用的——葫芦上下两截。制台说，两边温差越大越好，要冰火两重天。所以下半截葫芦肚子，要用大火去烧。上半截葫芦嘴，要喷水降温。”60;62; “这不和炼丹一样？我看画册上太上老君炼孙猴那个炉子就这样。”60;62; “好像是有点像...反正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什么原理，和妖法也差不多吧。总之只要下面烧大火，上面喷凉水，这个葫芦里头的杆子就会一上一下，另一头的飞轮就开始转了。八个葫芦八个飞轮，每个飞轮用都用皮带连着轴。八个葫芦一起大火炼，中间这个轴就会飞快地转。”60;62; “这都什么妖法...那个烧开水我还能看得懂。这什么玩意儿？改天我拆开来看看到底什么原理。能拆吧？”60;62; “能拆，不要紧。这葫芦和变戏法似的，每个葫芦上能动的组件竟然还不到8个，拆开来也能随便装回去。”60;62; “活见鬼了。这东西原理这么简单，怎么以前没人用过？这可比那个大宝贝方便多了。”60;62; “大概...”邵纲想了想，“以前的人没有鱼雷需要摇吧，也没有风螺。就算有人想到，这玩意儿也没大用。劲太小了，之前试了一下，连车都推不动。它转起来的时候，用人手都能给他掰停住。除了转得飞快，没什么大用。真要推车拉货，还是得靠那个大大的蒸汽机。”60;62; “看来咱们是捡了个宝啊。那，邵指挥，这要烧多大火？”60;62; “不用多大，有火就行。制台说，其实拿个放大镜来烧也能动，当然有火是最好。烧火最好还是用煤，您等一下，这还要安装。”邵纲招了招手，锦衣卫便上前去“安装”。60;62; 安装过程还不到一分钟，就只有两样东西要安装。60;62; 一样是皮带，用有弹性的皮带把飞轮和轴套在一起——虽然会打滑，但这里没法用刚性的连接，因为结构件受不了这么快的转速，只能上皮带。60;62; 另一样就是...一个方形的，装炭火的槽。60;62; “这个...”郑成功越看越眼熟，“这个不是烤羊肉串用的那个炉子？”60;62; “对，就那个。我们找不到现成的长条形的炉子，所以把这个搬来了，埃及的人喜欢吃烤烤，那里有不少这种烧烤炉。运行的步骤也很烧烤一样，把炭火装在里面，然后从另一头鼓风就行。”60;62; “等一下，这不还是要人来摇鼓风机？”60;62; “您也可以选择在鼓风机上再接一个发动机。”60;62; “算了，那没完没了了。让人来鼓风吧——不过这东西有八个葫芦，我还不太敢乱用，得让专业人士上。甘辉，把专业人士请来。”60;62; ——五分钟后，专业人士到了。60;62; “怎么，今天不开炮了，改炼丹？”老道士眨了眨眼，面前一排八个葫芦他还挺熟的。60;62; “我跟你们讲，炼丹啊，不能用这么小的炉子，凑八个炉子也凑不出八卦阵来。也不能用这种乱七八糟的炭火，得用无烟煤，无烟煤知道吗？就是白煤，得用山西晋城的。那烧起来香味才正，没有烟熏火燎的浊气...什么？不是炼丹？”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郑成功。60;62; “国姓爷，不是炼丹?”60;62; “对对，不是炼丹。今天叫道长来，还是做法。”60;62; “那这也是个法宝？我早跟你说了，迷信要不得。能不能打中全凭机缘，不是我请来火雷真君就能打中。火雷神是天庭的正职，你得用太庙里那面旗才能请来，我这里只能随缘。但只要你守中持正，忠孝帝君、万寿帝君、飞元真君，都会保佑你们的。”60;62; “怎么都是老朱家的神...”60;62; “他老朱家的事情当然只能请得动老朱家的神。要请别的神，就得疏通关系，要开天眼。那就麻烦喽。怎么样，国姓爷，那就现在开始作法？”60;62; “开始吧开始吧，请来这一位也行，我就怕有什么妖力。”60;62; “那国姓爷，怎么个作法的法？时间有限，您是要开个坛，还是直接挂榜？”60;62; “烧火就行。您看见八个葫芦没有？在下面烧火就行。”60;62; 老道皱着眉看了一眼那八个：“这不还是要炼丹？”60;62; “额...我不太懂。那就照着炼丹的法事来吧。”60;62; “可贫道炼的是内丹，这种外丹的修法唐宋开始就不多见了，因为吃死了太多人。这年头还炼丹的，方士居多。但既然国姓爷你要炼...那就炼吧。童儿，生火。”60;62; “师父...”道童凑上来嘀咕了几句。60;62; “什么，没有生火的法器？倒也是，本门不炼外丹。那国姓爷，您有没有法器？借用一下。”60;62; “有有有，这个炉子自带了。邵指挥，把道具拿来。”60;62; 邵纲向后招手，便有锦衣卫搬出蒲扇、香油、木炭，还有火镰等物，还有一个脚踩的牛皮囊。牛皮囊上黑漆漆的全是油污，像是从厨房里头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