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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建议你们尽快选派一批机灵的幼童，送到震旦去赶紧学震旦语。不从小学你知道有多麻烦吗？利玛窦从1582年开始学，1594年才开始行动，12年的时间全都耗在这上面了。利玛窦可是和我一样学过记忆术的，你明白吗？”60;62; “这...除非我说动萨克森选帝侯，让他对震旦派出使节团。克里斯蒂娜陛下，我需要新教方面的协助。根据《威斯特伐利亚条约》，所有德意志邦国都可以自行外交。只要能得到新教联盟的协助，我们或许可以组织一个德意志使节团派往震旦。”60;62; “嗯？你这个提议不错。来来，我请你喝杯茶。”旁边锦衣卫正好递上来了茶，克里斯蒂娜接过了自己那杯，“麻烦再给他来一杯。”60;62; “要拉个花吗？”60;62; “嗯，给他拉个明月松鹤。”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杜卡特金币，“这个算我的，不白喝。”60;62; “好嘞，那我报个账。”60;62; ——“什么？干这活还有入账的？”一枚金币交到了邵纲手上。虽然只有一枚铜钱那么大，但却和沉甸甸的一两银子等值。60;62; “好家伙。”他拿着金币，搁在眼前仔细端详，“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喝的...不但那几位爱喝，连制台都爱喝。小陆，你觉着好喝吗？”60;62; “不觉得。”小陆摇摇头，“我喜欢喝西米的奶茶。”60;62;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煎茶和点茶，你觉得哪个好喝？”60;62; “那当然是点茶啊。煎茶太雅了，我喝不来。我就是喜欢多加些料，加点红豆西米开心果，凑成八宝粥那样，再多放点糖。”60;62; “啧，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那什么，叫国姓那边的厨子来点茶吧，赏他50文。”60;62; “那剩下的呢？”60;62; “剩下的？军费啊。”他把金币按在桌上，“把这个收起来，当军费用了。既然爱喝这玩意儿的人不在乎钱，那这生意大有可为啊...退休后的路子又多了一条。”60;62; “要不师父你自己学学拉花茶？我看也不是很难，拿着尖嘴壶在茶杯上冲一下就行。”60;62; “不行，绝对不行！”邵纲义正言辞地驳斥了他幼稚的发言，“太祖皇帝早有训斥，凡是点茶一律不准喝，和跟吃饭时一定要有清苦的野菜一样，是祖训。咳...也学也得过个五六年，我退休了再说。不过我是我能封个侯，也未必要亲自去干这行。”60;62; “师父你飘起来了吗！你一开始只是像拿一笔银子做买卖，现在怎么就想要封侯了！”60;62; “因为我看西征路上碰到的侯，一个个全都不堪大用。他们这种货色都能做得侯爵，我未必做不得。”60;62; “师父你醒醒啊！王文成公阳明先生也就只是封侯啊！你怎么能和他比呢？”60;62; “那是什么时候？我们这是什么时候？那时候朝廷多大？现在朝廷多大？我也不是真要封个侯——我寻思，在南洋置办几百亩田产，临走前再要个世袭指挥的衔，未必不如封侯。”60;62; “那...那师父住哪？我要想上门请教，去哪找你？”60;62; “我当然住南京喽，我总不能住到鸟不拉屎的南洋去吧——有时候我倒真佩服国姓，他竟然真的能在南洋住下来。”60;62; “国姓倒真是和咱们不同。喝茶竟然也能拉出这种花来...师父你说，要是搁在以前，内厨会不会给皇爷做这种拉花的茶？”60;62; “兴许以前有吧，万历皇爷估计会喜欢。太祖爷虽说不准喝，但他估计还是会喝。但现在这位就肯定不会喝了——有那功夫拉花，还不如让他再来一杯。制台倒是很佛性，拉不拉花他不在意，喝什么口味他也不在意，只要隔三差五给他吃点新鲜的就行。不过这玩意儿对蛮子来说确实是新鲜得很。克里斯小姐要的是什么花来着？”60;62; 60;62; “明月松鹤。我估计那家伙看不懂，但光是看造型就得吓住吧。”60;62; ——“啊！这...这...”侯瓦尔德接过茶杯，吓得手一抖，茶杯差点掉地上。60;62; “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60;62; “为什么我的杯子里有图像！难道这是能显示未来图景的魔药？这团是...月亮和鸟？这是幸运的征兆啊陛下！君士坦丁堡的象征物是新月，而杯中呈现出满月的图像，说明新罗马要建立了！还有两只鸟，这一定是凤凰在火中重生了！”60;62;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拉花！拉花！这是人造的！你土成这样，很?G我的脸诶！”60;62; “这...这不是魔药？”60;62; “当然，不是...这是震旦的一种装饰茶饮料，上面的团是画出来的。”60;62; “那这绿颜色的是...是茶是吧？”60;62; “对，是茶。震旦一般不这么喝，他们喜欢喝清淡的煎茶。但在这里，就把茶粉磨碎了和牛奶调和在一起，然后打出绵密的泡沫。明白了么？这是一种时尚。唉...我怎么觉得，我的手下都这么土。快趁热喝吧。”60;62; “是，是，陛下...这个饮料怎么喝？”60;62; “用嘴啊！我的上帝啊，你还打算怎么喝？浇在头上吗？喝之前晃一晃，或者转三圈，这样更加均匀。”60;62; “明白！”侯瓦尔德原地转了三圈，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放下茶杯时，绿色的茶末还挂在嘴上。60;62; “好喝！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不等克里斯蒂娜问，他就给出“最高评价”。60;62; “啧，又不是让你喝药，你除了甜味什么都没尝出来吧。算了，反正你来试菜的时候总归还要吃一次。说说你真正的感想吧。”60;62; “额...我确实没有细尝，因为这个绿颜色的东西，很难让人一眼就觉得可以食用。不过陛下，在饮料上装饰花纹的工艺，这实在是...我都忘了那句怎么说的，说震旦技术世界第一，罗马人只是半瞎。”60;62; “现在你知道了吧？就为了学学这个饮料拉花，也得多派点人去，省得我以后想喝的时候没人给我准备。萨克森那边，韦廷家族倒是好办，他们一直怕被清算，能找到外部的助力对他们来说是的选择。我会一个一个给他们去信，你帮我直接递到他面前就行。还有，发动你的人，联系上其他邦国的佣兵，我要把信送到每个诸侯的面前。我们要凑一支庞大的朝贡团队，让能出动的每个邦国都越过维也纳，直接和震旦接触。你一定要办好，这事关震旦龙帝的宏图伟业，也关系到你下半辈子的生活质量。第一封信，我今晚就会给你，我们要抓紧时间，现在还能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