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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他们要请朝鲜人来？这合理吗？”60;62; 照例，朱由检要在会后给克里斯蒂娜通报一声，顺便喝杯茶。60;62; 得知的情况的克里斯蒂娜大为奇怪，“他们要和朝鲜人学什么东西吗？”60;62; “当然是学怎么当狗。”60;62; “啧啧啧。”克里斯蒂娜一听就连连摇头，“这伙威尼斯人呐，他们就这点出息。他们始终不敢自己去挑大梁，总是想要藏在一个普世帝国后面。这么来看，还是莫林比较有出息——毕竟不是他不是老罗马正紫旗的。”60;62; “确实。理论上，镶紫旗才是罗马头旗吧。要论武德，还是莫林更充沛些。我是不想再收一条狗了，王师麾下已经狗满为患，还有莫卧尔这么大一条消极怠工的肥狗。再养一条威尼斯？我可没那么多狗粮。我这时候需要的是盟友，我需要有个人能在西边‘支棱’起来，好震慑群小。”60;62; “啧啧啧啧。”克里斯蒂娜连着摇头，低头闷了一口茶，没接话。60;62; “要是威尼斯实在顶不住，那就你来？”60;62; “唉！我心本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好好的罗马人不去当，非要一天到晚想着去当狗。等着看吧，要是他们实在是扶不起来，就只好我上了——我是真的不想顶在最前面，谁当罗马皇帝谁就是众矢之的。但我也知道，要是大家都研究决定了，我实在推辞不过去，那我也只好...你懂吧？”60;62; “懂，我理解，我可以理解你的苦心——我也不想当天子。要是当了天子，我就没精力做别的事情了。”60;62; “最近埃及方面有什么新消息吗？”克里斯蒂娜岔开了话题——她实在是不想再烦恼下去了，她怕自己憋不住先一刀搠倒威尼斯小儿。60;62; “放心，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哥萨克那边下了江湖令，马穆鲁克也下了江湖令。等林庆业到了这边，他会把最近的情况给我做个详尽的汇报。”60;62; “那进兵的时间定好了没有？”60;62; “大约在冬季。”60;62; “嗯...”克里斯蒂娜点了点头，“这和奥斯曼的作战习惯相反。冬季通常是奥斯曼收兵的时间，因为奥斯曼会在春季召开作战会议，夏季开始动兵，沿路在途经之处‘就食’，走到哪吃到哪，冬天粮尽就撤兵。冬天的奥斯曼正好是强弩之末，军力调配青黄不接——不过，你大明好像特别喜欢冬天进兵是吧？”60;62; “你搞错了...我们是喜欢在秋收之后就开打，因为我们不需要特意在春季搞众筹大会，我们一年四季都可以搞庙算。照理说，六腊不兴兵，太冷的寒冬腊月就不该打了。不过，奥斯曼的情况不一样。这里是地中海气候，‘腊月’也未必会很冷，所以我们选在冬天开打。”60;62; “诶，可我翻了明军的战史，好像都是在冬天进兵?”60;62; “那是满清喜欢在冬天进兵，不是我们。比起冬季的低温，满清更担心夏季的热毒——所以和满清来回折腾这么多年，我们也习惯了。腊月未必不能兴兵，因为酷热没法挡，挡寒气倒是可以加衣服。哥萨克也很适合寒带作战，来自沙漠的马穆鲁克也有御寒的经验。总得来说，我们比奥斯曼更适合冬季作战。”60;62; “那么冬天的时候，你得做好传染病的防控。”60;62; “这倒是。你有什么头绪吗？北极熊和冰块国的国王陛下？”60;62; “多喝点热水。”60;62; “这就完了？”60;62; “完了。多喝点热水比什么都用——而且我这句话的意思是，让你24小时供应热水。喝热饮，洗热水澡。虽然各种方式都可以洗澡，但蒸汽浴比较比较省淡水。而且，马穆鲁克和哥萨克泡过的水，其他人还能用吗？蒸汽浴就干净多了。”60;62; “好家伙，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马穆鲁克稍微好些，哥萨克指不定多久才洗一次澡，真把泡水里指不定要弄出什么问题来。还是蒸汽浴好，用蒸汽给他们消消毒。就是怎么总觉得怪怪的...”60;62; “有吗？蒸汽浴很好啊。我建议你不要搞木屋火塘这种，太慢了。你直接做成喷管，用铜管来送气，然后喷出来的。嘿，那肯定爽。”60;62; “那更怪了啊！你喷出蒸汽不怕把人蒸熟了吗？你烫猪毛呢！”60;62; “额...倒也是。”克里斯蒂娜摸了摸头，“那就热水吧，淋浴就行了，省水又干净。只要在冬季做好这样的保养，就算在野外围城也不会有大事。如果条件允许，淋浴之前还是可以用蒸汽蒸一会，双管齐下效果更好——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补给。这样烧水所耗的燃料，可不是让士兵四处搜集都能得来的，需要从外运输。”60;62; “这倒是好办，可以让威尼斯来解决，到时候多让他们拉些煤炭就行。我们的船也可以靠岸，充当烧热水的锅炉来用。”60;62; “不用那么麻烦，你可以直接用奥斯曼的。”60;62; “是吗？奥斯曼有那么多浴室？”60;62; “当然了。现在在位的太后苏丹娜陛下，她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修园子——作为希腊人，他比威尼斯更罗马，她知道怎么用公共服务来取悦首都的公民。所以现在君士坦丁堡内外到处都是澡堂子，你围城的时候就可以用上了。那可是专业的土耳其浴室，比临时搭的好用。等攻到了城内，还有更豪华更专业的大浴场，可以在里面待上一天不出来的那种。”60;62; “那可太罗马了...奥斯曼人也在里面看书？”60;62; “那倒没那么文雅。据我所知，主要是穿着浴袍吃点心，一边吃一边聊天，和饭局差不多。阳光从头顶照射下来，一群人趴在温热的大理石板上。啊，就算是我也觉得很享受。”60;62; “阳光？石板？那不和晒咸鱼似的？”60;62; 60;62; “在这种地方待久了真的会变成咸鱼——所以在君士坦丁堡待久了了近卫军就会腐化，需要定期从切尔斯克的穷乡僻壤进口精壮汉子来补充武德。不过，偶尔当一回咸鱼倒也是种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