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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台，那现在是...”林庆业得到了“启示”，正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60;62; “现在？现在不打紧，我们中场休息。刚才威尼斯用快船送来了刚出炉的巴克拉瓦，还是热的。来来，先吃些。”一旁的锦衣卫递上盘子，让林庆业取食。60;62; 林庆业还有些慌张——刚刚见血还没过半小时，他脸上还有些硝烟，脑子里还有些嗡嗡响。这么快就要吃点心，倒是让他有些...不大适应。60;62; “诶，吃些吧。”见他没立刻去拿，朱由检用油纸捏着，直接递给他一块，“你刚刚劳累过，正好吃点甜的补充一下体力。这里还有博萨，用麦子做的甜饮，喝口热的暖暖身子吧。”60;62; “那我，就告退了。”林庆业打算推下去，因为在上头面前吃吃喝喝，有些不雅。60;62; “诶，不急，就在这站着吃嘛，我也来点。给我一杯...”60;62; “知道，一杯奶茶？”邵纲问。60;62; “对，奶茶，多放点红糖。最近胃不太好。”60;62; ——五分钟后，朱由检和林庆业都拿到了茶。一排人站在船舷喝着茶，港口里奥斯曼那一“挂”船还烧得火光冲天。60;62; 林庆业慢慢体会到了一种别样的快乐。毕竟，放火真的会上瘾。60;62; 巴克拉瓦吃完了，疲劳也缓解了不少。他便趁着兴子问：60;62; “制台，这个开心果酥糖味道不错，能否赐个方子给臣下？”60;62; “方子不碍事，不过这不是我们的方子，是威尼斯人的。不过，兴许能从奥斯曼人那里抓一些。”60;62; “这也能抓到？”60;62; “能抓。你看到的那些戴着袖筒高帽的奥斯曼包衣，他们就是奥斯曼内务府的人。战时打仗，平时就给奥斯曼的苏丹做点心。我听说，托普卡帕宫的点心，尤其是巴克拉瓦，非常地有名。如果能捕获一个，可以从他手上套出来不少好东西。”60;62; “制台的意思是，不打算把城里的人杀光？”60;62; “嗯？”朱由检楞了一下，“你跳太多了吧，我在你眼里是这个样子的？我可没说要把全城的人都处理掉，没什么必要。只要他们好好投降，我可以遣送他们给威尼斯处理。”60;62; “制台慈仁，我等不及也。”林庆业附和道。60;62; “好家伙...”一旁的郑成功嘀咕着，“给威尼斯人也就是做划船奴了，还不如死了。”60;62; 划船奴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生不如死，比9527好不到哪去。而且混在一群有同样遭遇的划船奴中，生理和心理都会遭遇巨大的“刺激”。林庆业是没见过“开盖”加莱战船底舱的场面，要是见过他就说不出口了。60;62; “那么接下来...我们的问题其实还没有解决。”朱由检指着地图，“这毕竟是个棱堡。众所周知，棱堡没法强攻，围攻棱堡有个最短期限。因为当守军充足时，这样一做棱堡完全可以用火力推出一条‘死亡线’来，堆多少人上去都没用。”60;62; “制台，我们可以用火箭来轰炸。”林庆业提议。60;62; “这是个办法。其实这个棱堡非常适合轰炸，因为这里。”朱由检指着临海的圣托德罗堡：60;62; “这是这座棱堡里，唯一一个面朝大海的的堡垒。本来这座堡垒可以威胁到我们的舰队，然而威尼斯人在4年前败退的时候把它炸了。所以之前你们冲击港口的时候，并无一个火力点可以对港外集结的船队开火，只能放任结阵的战船冲进去。”60;62; “他们，难道有别的伏兵？”林庆业问，“所谓兵不厌诈。他们兴许在这里...”60;62; “没有。刚才你冲进去的时候，我们在外面看得很清楚。这座棱堡里能开火的都开火了，这里显然也不会有什么伏兵——况且这是片沙滩，难道他们还能卧沙不成，又不是蛏子。”60;62; “可是制台，为什么，他们就不对着海上架炮呢？照理应该严加防守。”60;62; “呵呵呵呵。”一旁的郑成功笑了几声，“老林呐，你路子就搞错了——这堡垒可是威尼斯人修的。威尼斯人，为什么要对‘海上’严加防守？为什么威尼斯人败退的时候，就算自爆也要炸掉这个面向海洋的堡垒？因为威尼斯人自信海战所向披靡，所以海上这一面远比陆地更安全。只要对海洋不设防，这座城才方便在丢失之后夺回来。”60;62; 说着，他朝后指了指：60;62; “实不相瞒，这点我和威尼斯想到一起去了，我在南洋修的那些城塞，也是一样对海上不设防，而对陆上深沟高垒。这样就算哪天被土著围了，我们也能全身而退，也方便卷土重来。”60;62; “那国姓你觉得，那些奥斯曼人会藏在哪里？他们会藏在那个高楼里吗？”林庆业指的是棱堡的主堡，“如果他们还住在那里，我们正好可以冲着那里炸。”60;62; “就是那个了——如果我是威尼斯人，我一定会住在离海最近的地方，也就是那座楼里。所以，就冲这里炸，一炸一个准。事不宜迟，别让他们歇着，后面换我来。”60;62; “嗯，那海上你来吧，陆上要一齐动手——老邵你可以动身了，准备去东边抄他们后路。我们围三缺一，留你条路放他们走。”60;62; “大概几天？”邵纲问。60;62; “理论上，大概一两天之内。因为他们如果要弃城跑路，也就在一两天内。要是超过一两天，他们恐怕就做好死守的打算了，时间也会拖很久，毕竟这就是棱堡。这玩意儿要是死守还有得打，雅克萨那400人让大几千人围了几个月，太浪费时间了。”60;62; “那么，我如何动作？”60;62; “你看到信号就可以回来了，以紫色信号弹为准，时间不超过三四天。虽然要围攻几个月，但未必要全军去围他。把围攻的人手换成威尼斯人，我们就可以撤了。后面一路上也都按照此例来办，投降便纳降，不投降就分兵围攻，然后大军继续前进。我们走海路，一路上不会碰到太多必围不可的城堡，所以也不会在推进中分出太多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