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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将军已经听到了你的要求。你想要带着马离开，是也不是？”60;62; 耐心等在原地的斯特凡终于等来了刘文秀的回复：60;62; “是，这是我全部的要求。”60;62; “你们签过《关于保护平民和战争受难者的国际公约》没有？”60;62; “那是什么东西？”60;62; “在威斯特伐利亚签署的，有关于终结欧陆战争的一系列公约。如果我没记错，波兰也应该是签署方之一。”60;62; “啊...这！！”斯特凡一下子汗毛都竖起来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哥萨克不清楚这些事，蒙古人更是不知道。那全都是密约，只有在场的人知道。难道你们也在场？！”60;62; “是啊，我们当时有人在场。”60;62; “可当时明明只有塞里斯的亲王大人在场，而你们...等等！你们是从塞里斯那里知道的？”60;62; “塞里斯又是什么？你们的书吏是不是听错了？当时在场的就是朝廷的使者，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但制台说我们也在上头签了字。”60;62; “等等，原来摩诃震旦跟塞里斯是同一个国家？”60;62; “我不太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如果你说的是在那些约定上签字盖章了的，那就是我们了。”60;62; “原来是这样，原来你们早就到了？怪不得连国王都成了你们的内应。难道欧洲还有其他国王也加入了你们？”60;62; “这就和你我没关系了。你要知道，我们在重建罗马，这就够了，我们接受的命令就是这样——那么，既然你也知道那个《公约》，我们就按照《公约》办事。根据有关战俘待遇的相关规定，所有战俘的自用物品都将会得到保留。但是武器、马匹、军事装备和军事文件都除外。在你们遵守《公约》的前提下，一切被《公约》所涵盖的权益都将得到保证。”60;62; “那么如果按照公约所规定的，我们履行一切战俘的义务，你们就可以放我们走？”60;62; “没错，放下武器和马匹，你们虽然是俘虏，但我们会将你们立刻释放，毕竟我们还没有准备好在欧洲这里接受战俘。我们不但会保证你们能安全离开，还会赠送给你们一些补给，供你们路上食用。考虑到你方军官的体面，和伤员的人身安全，我们也会酌情提供一些马匹，至少让你本人可以骑着马离开。”60;62; “仁慈的条件，我替熊掌大人感谢您的好意。那么，请允许我回去准备一下，让我的人先吃饱饭。我和您约定，在明天日落之前投降。”60;62; “稍等，我需要询问...可以，我们的将军答应了。”60;62; ——“答应了没有？他们答应了没有？”头上裹着绷带的小波托茨基从帐篷里露了个头。绷带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但小波托茨基的脸依然有些水肿，像是被蜂群蛰了似的。60;62; “大人，您放心，他们已经答应了。”60;62;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60;62; “大人，是您可以回去，我们的仗还没有打完。”60;62; “你们...你们不和我一起回去？”60;62; “熊掌大人的军队只在18里格（约100公里）之外，我们承担了作为前锋的任务。这次前出扎营是一次错误，我们中大多只是哥萨克骑兵，装甲骑兵和翼骑兵不够多，而对面光是哥萨克人就是我们的好几倍，震旦骑兵又不知道有多少。作为骑兵，我们只是迫不得已才会使用车垒进行防守。”60;62;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碰上了大麻烦？今后只要打不过，连被动防守都做不到。除非我们带着大炮一起...”60;62; “不行，根本来不及。”斯特凡回答，“大炮太重了，除非我们带着皮炮，或者什么更小更轻便的火炮。然而即使是皮炮，也没有那种...那种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火炮更轻便。我看到那些火炮甚至可以用手拎着来转移位置——所以，您看到了，我不能进行冲锋。”60;62; “所以你才选择守在这里不动？”60;62; “是的，我也希望您回去之后，能把这里的消息告知给您的父亲。您本人没有亲自上过战场，所以您大概不知道对骑兵来说什么最可怕——就是火炮。一门火炮可以打出扇形的弹幕，而骑兵的高度是步兵的两倍，挨打的几率也是两倍。有时候只要一发精准的霰弹，就可以把一整队骑兵打成血泊。你可能不知道血泊是什么东西，但见过的人恐怕不会想要见到第二次，尤其是在血泊里面已经出现了一个‘小生态’的时候。”60;62; “您...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会发生什么。那对面那些轻型火炮，也都一样？”60;62; “这倒是不一样。实际上重炮打出来霰弹才最恐怖，因为重炮的霰弹即使是在地上弹跳过一次也依然能打穿一整个人，即使是在步枪的射程之外也能击杀一整群人。这些能用手提起来的轻炮显然是不能打出重炮一样的霰弹，但近距离时都一样。一个人被撕成50片还是20片，都没什么区别，都不可能活下来。小波托茨基先生，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我们的骑兵在战场上不能出任何一次错，否则随时都会被不知道从哪打出来的扇形弹幕覆盖。”60;62; “哪里都可以？！”60;62; “如果用手提着就能移动，那当然是哪里都可以。最可怕是，我有种不好的预期——他们甚至可能会把这些轻型火炮配属给散兵，让散兵也能带着火炮在战场上行走，然后绕到方阵的侧面。”60;62; “上帝啊！那我们为什么不自己也造一些？”60;62; “很好的想法，或许你也可以劝说你的父亲，铸造一些这样的轻型火炮，或者至少多装备一些三磅炮来反制震旦近距离支援火器——但我很悲观。就算是三磅炮也是团属火炮，一千多人以上才会配属。而震旦军恐怕已经把火炮配属到一百两人的连队，乃至更小的编制。我们不但得造出一样小，一样轻，还得造出一样多的炮，否则还不如把工时花在更大更重的火炮上面。我不太清楚，你父亲应当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