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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会黑一点...你怎么好像还变白了？”好长时间没见了，朱由检再一次见到小陆，但总觉得他好像没什么变化，“这路上难道不是都是在风沙之类，难道你在卡法没动，让别人替你跑路的？”60;62; “没有啊，我去了，我真的去了。那几个罐子还是我亲手贴的标签，字迹还在上面。”60;62; “那你怎么看着一点都没变化？你师父特地让你去，就是想让你吹吹风之类。”60;62; “诶...因为制台你给的经费很足，我们是雇着轿子让人一路抬过去的。我不会做错了什么吧？”60;62; “没有啊，你做得很对，干嘛要给自己找罪受。能舒舒服服地把活干了，那就舒舒服服地干活嘛，吃亏又不是福气。不过...你师父和我想的似乎不太一样，所以要我另外给你安排一道正菜。你有意见吗？有意见可以现在提。”60;62; “不不不，没有没有，我没有意见。”60;62; “你其实可以有意见的...没有意见你可以不去。”60;62; “不不，我一点意见都没有。”60;62; “你师父把你的袭的职卡了？”60;62; “他已经把我放了，我现在已经是百户了。”60;62; “那你还怕他干嘛？”60;62; “我师父说，要是再出一趟差，3年内给我升副千户啊~~”60;62; “原来是这样...拜个好师父就是好啊。不过他给你揽的这个差事你要是办成了，确实可以升个级。你要是能办得好，我甚至可以给你升个世官千户——反正锦衣卫光是世袭指挥使就一二十个，多你一个千户也不算多。”60;62; “制台制台，最近咱们要裁撤世官吗？”60;62; “嗯？你打听这个干嘛？谁告诉你的？”60;62; “我就随便问问...”60;62; “那告诉你也没关系。其实确实是要裁，因为要重新荫封一批世官。所以你师父之前对你的考核非常严格，严格地不合常理。这不是他故意难为你，他这是在帮你，因为‘常理’变了。如果你还按照过去的‘常理’随便承袭，那么你之后就很难在一群新武官中立足。你可以把你自己当做样本，今后就打算用这样的方式来裁撤一批不够格承袭世职的世官——这些规矩本来明文载在策籍，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妥当地实施，让许多人直接就承袭了。”60;62; “那我算是做的好的？还是做的一般的？”60;62; “你算是做得非常好的一批，连你承袭世职都这么难，你大概也可以猜到国内会裁撤多少世官了。这对你们其实是好事，因为虽然世官和实际的差遣不挂钩，但以往那些游击、参将，多半都是从世官升调。差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活。让别的萝卜占了你的坑，你自己上哪去找坑蹲——我这么说，你，明白？”60;62; “哦~~明白明白。”60;62; “那你还担心吗？”60;62; “我早就不担心了。反正我已经上了岸，让水里的人挣扎去吧，越难越好。”60;62; “咳...你这话少说，毕竟不是谁都有你在前线这样能碰到这么多‘事’的机会，他们就算做事也得排着队。不过近期就会有各地武会选派来的军官团靠岸，没多久就要到了。我本来想让你去接待一下，不过你好像还没考过武举？”60;62; “我...我没时间考啊，我一直在卫里办差。”60;62; “那就可惜了。来的至少都是武举人，你怕是镇不住，我另外派人吧——所以，你师父就给你安排了这么一个重要的，危险却又不那么危险，安全却又不那么安全。虽然难办，但是做好了就是大功一件的大坑，需要你这个白萝卜进去填。”60;62; “我好像...我好像已经听说了，我听说了一点。是不是君...”60;62; “对了~你猜对了，你师父要把你送到君士坦丁堡里去。他自己现在有点忙，所以托我来转告你一声。他也觉得，这种重要的活由我亲自来告诉你，能激励你好好干活。你被激励到了吗？”60;62; “要是能...要是制台你能...”60;62; “诶？哦~~原来是因为这个。我说你师父怎么要我来‘激励’你，他想让我亲口告诉你是吧。那可以，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能会来，不管办成没办成，3年内给你升副千户，5年内直升千户。”60;62; “哈？！只要回来就行？那这活岂不是很危险？”60;62; “要说不危险，那是不可能的。在第一线端着枪也很危险，战场上就没有不危险的地方。但你在君士坦丁堡里面，做什么活你们可以商量着来，可以危险，也可以不危险。你们要是‘收着点’，那自然就没什么事。这倒是也行，因为你们也未必一定要送出来最及时的情报，你们也可以像战地记者一样记录一下围城时的见闻，这也是功劳。总之，你们可以自己看着办——朝廷的千户百户多得是呢，靖难之后，每个兵丁都可以袭个百户千户。就算你们什么都不做，也可以给你们每人都升个世职。其他人也是一样，西边的仗打完了，朝廷也不在乎多封几万个世职，这多也多不到哪里去。”60;62; “那我一定去！”60;62; “诶，这就对了，这可是好萝卜的坑。而且已经有干员提前去探了路，最麻烦的活已经由他们做完了，你们再去时只要帮把手就行——另外，既然来了，我也没打算让你空手走。拿着这个。”朱由检从抽屉里抽出一条长长的锦带。60;62; “这是...金腰带？可我有金腰带了，上次我都没拆封，金子还裹在腰带里面”60;62; “那条你就自己留下，反正也是经费的一部分。你没花完，你就自己留着当纪念品吧。我不太建议你拆开来花，毕竟那是官用的金子，吉利得很，能留作日后传家——另外那金子的纯度其实不够高，虽然不太看得出来，但典当的时候有些浪费。对你来说，纪念的意义要比里头的金子更值；另外，这次是另外的金腰带，拿着吧。现在朝廷有钱了，不缺这个钱。这次花不完也还是自己留着，下次的下次也还有金腰带。现在别的不好说，钱给你管够，别太在意，反正花的不是咱们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