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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停下来之后呢？”60;62; “停下来之后，骑枪就没什么用了。因为两边的骑兵会像步兵一样纠缠在一起，马头和马头相交，战马会迈着惊恐不安的碎步，在混在一起的两团步骑兵之间来回挪动，而他们背上的骑兵就抽出弯刀开始砍杀——所以弯刀一定要是弯的，因为两边绞杀在一起之后，只有弯刀能够完整地做出挥割的动作，而且挥一次就能砍出有效的伤口。”60;62; “但是，弯刀砍不穿铠甲？”60;62; “您说对了，西帕希的铠甲可以让他们免于弯刀的砍杀，包括他们的战马。所以在这种时候，铠甲至关重要。当我们和波斯交战的时候，我们两军的步兵会堆在一起朝对方射击，互相牵制住对方。胜负往往就取决于骑兵之间的搏杀，而骑兵的战斗就取决于披甲骑兵的数量。所以，这些西帕希不愿意出去是有道理的。对面没有骑兵让他们来杀，这时候出去等于送死。”60;62; “那他们，为什么不把甲脱了再上？”60;62; “这...您等等...”60;62; ——“什么？是谁又在发疯？让我们脱了甲再上？”60;62; “是...”60;62; “我不管是谁！铠甲很贵，你们知不知道！这些铠甲是我们自己的，脱了铠甲再上，就像让你把家里存的金币全都扔在大街上一样。”60;62; “可是...奥斯曼奥卢会赔偿各位，所以...”60;62; “这不是赔偿的问题。我，这么说吧。”阿里帕夏还在喂马，今天的马不太听话，一直不吃草，“西帕希本来就是苏丹本人的奴仆，我们并不在乎为苏丹丢弃自己的财产。但是！你们这些耶尼切里知不知道，披甲骑兵的训练方式，和无甲的骑兵完全不同。我们的战马会保留体力，在最需要的时候才会冲锋。更何况，哪有让骑兵去冲击堑壕的？你们到底在想什么？”60;62; “但这是命令，帕夏。”60;62; “我们只接受苏丹的命令。”60;62; “可是苏丹他...”60;62; “我不管苏丹几岁。让苏丹亲自过来下令，我们才会出去。否则，我们就会自行决定在什么时候出战。你们这些看守皇宫的耶尼切里，只要管好你们自己就行，不用管我们。”60;62; “拿除了你们之外，其他的禁卫军骑兵呢？”60;62; “我们虽然没有互相指挥的权限，但我们已经通过协商解决了一些问题——你们耶尼切里的命令，一个字都别想下达过来。除非让那个希腊老太太自己亲自来下令，或者让苏丹本人过来。”60;62; “你们这...”60;62; “好好想想你们自己错在哪里吧！”阿里帕夏挥起马鞭，“就是因为你们拖欠了军饷，才在最关键的时候分散了我们的精力。现在我们连自己的扈从都没有，要怎么才能冲出去？除非...”60;62; “除非...什么？”60;62; “除非你把所有的骑兵都交给我指挥，我才能有办法。”60;62; “这不可能。”60;62; “可不可能，轮不到你来说话。最起码得是花匠来下令，我才会听一句。所以，厨子，你传话就行。”60;62; ——“太后。”大厨一路疾驰回来，还在喘着气，但军情紧急，她也顾不上了，“他们说的就是这些。”60;62; “有这样的先例吗？”60;62; “没有，太后。因为骑兵的六个军团，是按照苏丹军阵的方位来区分，而不是单纯的编制。他们每个军团在战场上都有自己的位置，也只接受苏丹一个人的命令。我们从来没有把骑兵归于苏丹以外的人之下，这并不合理。”60;62; “就像，耶尼切里一样？”60;62; “额...太后陛下，耶尼切里也没有自己调动兵力的权力。而且耶尼切里全都在城内，全都在太后您的目光之下行事。而禁卫军骑兵都在外面，他们也有自己的财源，甚至还有大批的封地。我们我不知道当这些骑兵也有一个统帅之后，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60;62; “我同意了。”60;62; “是，太后。”大厨没有丝毫质疑。虽然就他已经把自己的观点陈列了出来，但如果太后置之不理，他也不会有丝毫的质疑：“如果这是您的愿望，我这就去传达。”60;62; “你不用去。叫上花匠——他在干什么？”60;62; “花匠帕夏在正义之塔里面，他正在和高门里的其他维齐尔们开会，正在调集城内的物资和人员去防守城墙。”60;62; “那就让他在一个小时之内解决会议。马上，然后直接去传令。不用来见我，直接去。”60;62; ——“你，你...很好。”花匠帕夏喘着气，“你应该知道我们都很忙，怎么只有你在喂马？”60;62; “让我喂马本来就是耻辱！你难道觉得我闲着无聊在这里打趣？不，我没有带自己的侍从，我现在连马都要自己喂。这到底该归功于谁？”60;62; “现在没时间和你说这些了。太后，她同意了。”60;62; “呵，算那个希腊老太太有眼光，我就知道她会答应。她有没有要求？”60;62; “没有，太后没有提出任何要求。”60;62; “...”阿里帕夏，他忽然沉默了。60;62; “你怎么不说话？”60;62; “那个希腊老太太，这是不好对付。没有要求，就是最严苛的要求。她不说她要什么，我怎么知道她要什么？这真的是她本人的命令？”60;62;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自己进去问。”60;62; “呵！被我看穿了！你们先让我进去，然后把我扣下，是不是？然后让你来统帅禁卫军骑兵。”60;62; “你不是进去过一次，怎么现在又忽然不放心了？”60;62; “上次是上次，上次外面还没围起来。我怎么会知道围城会突然开始？现在我没空去托普卡帕宫里面和你们算账，你们把六个军团的权柄交给就行。”60;62; “好吧，握持苏丹宝剑的阁下，这是您要求的。”花匠帕夏向后招手，几个耶尼切里扛着一根“卷筒”走了上来。60;62; “这是军旗？”60;62; “是，这是苏丹的军旗，丝绸的，注意保管...啧，还真是讽刺，现在产丝绸的震旦在外面围着，我看他们的旗恐怕全都是和这面苏丹战旗一样吧。好好保管它，这是号令禁卫军的旗帜，太后把它交给你了。如果你战败...”60;62; “知道，我会将他毁掉。不过，你们听不听这面旗帜的号令？”60;62; “这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接受苏丹本人的口头命令，和军令没有关系。拿着旗吧，你们要去哪？”60;62; “先去加拉塔。把你们的大炮准备好，只要掩护到位，我们立刻就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