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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天气不错。”醒来后，朱由检和往常一样，准备出发进入君士坦丁堡。60;62; 虽然攻陷君士坦丁堡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他一天也没有在君士坦丁堡之内过夜，一次也没有。每天晚上，他必然会回到城外居住，这有时候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要去梅坞过夜的董卓。60;62; “制台，早餐。”邵纲听见里头有动静了，就自己进门来，把巴克拉瓦和博萨准备好。他发现朱由检还挺喜欢吃这些土耳其玩意儿的。60;62; “好好好，都很好都很好。”巴克拉瓦上面的开心果碎还是翠绿的，整盘点心都在冒热气。上面的蜜汁也还没有凝固，依旧和糖浆一样附着在上面。60;62; 这是他喜欢吃的新鲜点心，早晨刚做好的——他也没问为什么一大清早能买到这种玩意儿，估计要花不少钱。不过生活嘛，偶尔也得腐败一下。吃这么个果仁酥皮的点心可太腐败了，腐败得不得了。60;62; 照例，他刷了牙之后用茶水漱口一次，然后开始用膳。60;62; 嘎吱嘎吱，酥皮还是脆的，入口就是爆甜，甜得他的牙都有些隐隐作痛。但爆甜之后，就有开心果碎带来的醇厚余味，以及柠檬汁添加进去的清新果味。60;62; 再喝一口酸的博萨重置味蕾，然后继续吃一口爆甜的巴克拉瓦。60;62; “啊，不行不行，太腐败了，我受不了了。”他擦了擦手，把巴克拉瓦搁到前面。先吃几块，一会儿再继续吃。新鲜和巴克拉瓦和放置一段时间的巴克拉瓦是两种不同的口感，可以吃两次。60;62; “话说，老邵，你看到我吃这些就没有打算要说些什么吗？”60;62; “说什么？挺好的啊，好吃就多吃点。制台你又不是宫里的猫，我干嘛总是管你要吃什么。”60;62; “我总是吃这个，会不会被人下毒？比如你每天都去买，会不会有人盯上你了？”60;62; “?G，以前宫里头随便吃外食来着，有时候都能猜到是皇上在订外卖。但无所谓，宋朝开始就这样了，也没听说是谁因为吃外卖吃死的。况且有锦衣卫呢，吃个点心还能被下毒，那我找个面条挂死自己算了。最后，哪来那么多无色无味的烈性毒药，我学了一辈子都没见过。所以制台你放心，随便吃。我其实更担心你的牙，但你自己有数，我就不多说了。反正大不了拔掉就是，对吧？再大不过拔牙。”60;62; “我信了。”他伸手又拿了一块，“今天早晨就吃到这里吧，我喝点茶再漱漱口——不过，其实我这么多天不进城，也是有原因的。”60;62; “我知道，制台你始终都没有放心。当年周武王攻破朝歌之后，也在城外屯军了好一段时间才进城。他得确保完全镇压朝歌之后，才会进入朝歌。”60;62; “诶对了。”朱由检问，“要是按照周礼，应该怎么来？”60;62; “制台你说周武王的周礼？那就把敌酋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大旗上。然后鸣大钟，砍掉一百个贵族的人头来祭天，奏大享之乐。然后举行大?礼，就是打猎。千乘万骑围猎商王的猎场，全部猎光。”60;62; “好主意，正好我们要去搞大?礼不是吗。但是砍人就算了，周公之礼不杀那么多人来祭天。而且这些蛮子也不是大商，与我们的宗庙没什么关系，砍了也白砍。对了，鳌拜大概什么时候到？”60;62; “哥萨克接送，大概十几天内就能到。”60;62; “那我们先去打猎，让他直接去猎场找我。他这一路上应当也挺辛苦，也让他去猎场歇息歇息吧。”60;62; “额...制台，我觉得鳌拜这一路上恐怕打猎打得脑袋都麻了。”|60;62; “他们在辽东的时候就这样吗？”60;62; “这就是为什么这群家伙总是神出鬼没地到处乱窜还不会饿死。你把鳌拜扒光了丢到山里，过15天出来，他能带着全副武装和一大车皮货再窜出来。这些人饿不死的，你要是不把福临拘在南京念书，他们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但对他们来说打猎可不是什么消遣。”60;62; “就像贾政觉得俗务繁忙有归隐稻香村之心，但田里的百姓谁会觉得干农活是享受啊，是吧？”60;62; “额...是这样。虽然我不知道贾政是谁，但嘴上喊着要归隐但其本人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这我可见多了。人总是对目前的境遇不满意，就会去幻想别的生活状态。百姓想当官，官想当大官，有的大官想要当皇帝，而皇帝却想要回去当百姓——至少咱们这位是这样。这其实也有点像鳌拜？要不是制台你‘拘’着那一位，他恐怕早就辞了位子走人了。他确实不止一次提到自己想要回去种田。”60;62; “这还用说吗？我们旁边这个不也是...”60;62; “诶诶诶。”克里斯蒂娜敲着桌子，“我没跑！我这不是没跑吗？总是嘲笑我有意思吗？谁没有年轻的时候？”60;62; “滋溜滋溜。”奥古斯塔嘬着吸管，“中二病可真好啊。年轻真好——这椰果可真是正宗，好吃。”60;62; “喂喂，你就没有什么黑历史吗？”克里斯蒂娜搭着她的肩膀。60;62; “没有。我来问道无余说，现在只想整点椰果。老邵，喝完了，能把装椰果的糖水碗递给我吗？谢谢。”她给自己又添了一勺。60;62; “那你去不去打猎？”朱由检问她，“克里斯蒂娜是要去的，老邵也去。那你有没有去的兴趣？”60;62; “你们都去了，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待在君士坦丁堡吧，这里又没有什么好玩的...?G，不对，这里确实有个东西挺好玩。”60;62; “什么东西？”60;62; “滋溜滋溜。”她又吸了一口，“你注意到张煌言这两天在忙什么吗？他可是忙得很啊，而且非常好玩。”60;62; “他在忙着？我说怎么打完了也总是看不到他人。他在哪呢？”60;62; “其实离你不到500米，你出门转弯就能看到他了。我那天溜达的时候看到他在忙着，嗯，似乎是很厉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