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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为什么你们走之后，那些哥萨克人还是没有突击出城？”60;62; “因为他们跑得太慢了——为什么跑得慢呢？因为哥萨克骑马，但本地的蒙古人骑鹿。我本来只是见过，没有真的骑着鹿长途行军。我真的一路骑着过来之后发现，这些鹿在雪地里简直就像自己会走的两轮车似的。在雪地里狂奔几个时辰都不用停下，我估计停下来主要都不是因为累，而是饿了。”60;62; “哥萨克他们没试过吗？”60;62; “他们一开始确实试过，他们也想用鹿来拉雪橇。但他们始终都未能成功——本地的蒙古人说，驯鹿可是个精细活。因为鹿住在林子里，鹿从来就没有被真正驯化过，每头鹿都有自己的脾气。没人能真的把鹿从林子里带出来。”60;62; “那他们怎么驯养小鹿的？”60;62; “让小鹿自己选。小鹿愿意留下就留下，愿意离开就离开。有的鹿就算走了也不会走太远，而是会在周边游荡，在需要的时候才出现。有的部族就个一个鹿群若即若离，人没有驯养鹿，鹿也不完全依赖人。鹿就是偶尔来打短工，山里没吃的的时候到有人的地方来，人会帮他们过冬，他们帮人驮行李。”60;62; “怪不得是这样。”60;62; 朱由检明白了，这种饲养方式是用时间换来的，初来乍到的哥萨克人根本就学不来。这种饲养方式甚至都不能说是“学”来的，有许多甚至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述的经验。能够维持这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即使是在现代也是令人惊异的独特能力，非常适合当饲养员。60;62; “对了。”朱由检问他，“你有没有问他们，有没有有愿意到国内养长颈鹿的？”60;62; “我带来了，要不制台你自己问问？我还带了祥瑞来，他们是负责伺候祥瑞的。”60;62; “什么礼物？这...诶诶诶！什么东西！”忽然间，一个巨大的脑袋就从门里头伸进来。那脑袋比公牛还要大，巨大的鹿角几乎和军帐的面阔一样。那是一头巨大无比的鹿——那鹿脑袋伸进来的时候，邵纲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他正在往这赶。60;62; “我就去上个厕所，你们在搞什么！搞什么！”呵退了门口的锦衣卫，又把鹿脑袋拽出去，邵纲这才进来，“啊，制台，这鹿不太听话。两个人没拽动，好像还不太习惯。大概是离了主子不太习惯。”60;62; “那养鹿的人呢？”60;62; “没有传召，没让他们进来。”60;62; “那就进吧。这个就是你送我的礼物？”他望向鳌拜。60;62; “是的，制台。我走遍了整个岭北，就见过一头像这么大，这么大的一头鹿。”60;62; “确实。”门口的邵纲也点了点头，“除了脖子短，其实快和长颈鹿差不多大了。”60;62; ——巨大的驼鹿站在朱由检的面前。驼鹿的肩膀比朱由检的身高更高，也比他经常见到的马都要搞，甚至比用来拉车的巨型挽马都更高。60;62; 60;62; 鹿脖子上的肌肉比寻常人的腰都更宽，脖子上顶着一堆巨大无比的鹿角。鹿角一边开了十几个叉，华丽得像个珊瑚，只是颜色没珊瑚那么好而已。60;62; “制台，这个就是我送给您的贡品。这头...这头麒麟，都能当做是祥瑞了。”60;62; “你这个也是麒麟？”60;62; “这除了麒麟还能叫别的什么吗？”60;62; “叫驼鹿，就是像骆驼的鹿。你看着背上不是还有驼峰似的一驼背吗？”60;62; “诶呀，原来这个不是麒麟。”鳌拜一拍手，“太可惜了，太可惜了。我当是祥瑞呢。”60;62; 这演技不太好，而且鳌拜似乎也并没有要演的意思。他确实是把这头驼鹿当做祥瑞贡过来，现在看着没当成祥瑞觉得有些可惜，就像骗贡被认出来了似的。60;62; 不过就平均尺寸来说，这头驼鹿确实特别地大，大得像一辆小汽车。60;62; “你骑过吗？”朱由检问他。隔着十几米，朱由检就觉得这玩意儿有一种特别的气势。60;62; “没有没有。这是祥瑞，我怎么敢擅自骑上去。当然是得等制台你骑。”60;62; “我骑这个？我什么时候说我要骑这个了？”60;62; “制台你不是要去打猎?不是还有那些藩邦的红毛王？那您就骑这个去。大马他们见过，到处都是。但这么大的驼鹿只有岭北有，只有蒙古人在养。”60;62; “其实芬兰人也在养来着。不过...”朱由检看着那头驼鹿的眼睛——驼鹿毫无干净地看着他，一边看着一边吃着地上的草。春天到了，本来应当是驼鹿最活泼的集结。驼鹿的发情期要在两个月之后，现在正是驼鹿吃饭强身的时候。60;62; 然而似乎是因为南方实在是太热了，这头驼鹿的动作现在显得相当慢，甚至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至少看起来远比一头野生驼鹿来得更加和善。60;62; “他会不会摇人？”60;62; “不会不会，当地养鹿的人说，鹿的脾气很好。只要鹿一开始不把你赶下去，那么他之后就也不会把你赶下去了。”60;62; “那我就，试试？老邵你看呢？”60;62; “问题不大。”邵纲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这种大鹿一般跑不动，制台你要是实在没稳住掉下来了，你只要护住头就行。而且我刚才见到这头鹿的步法了，走得非常平稳，兴许会比马舒服不少。”60;62; “在这里不会热吗？”60;62; “大概不会。这些动物热的时候，一半都只是没什么精神而已，不至于饿死。制台你要上不？我让人把马凳拿来。”60;62; 朱由检微微抬头，看了看鹿角的高度：60;62; “确实。拿马凳来吧，我自己家怕是上不去。”60;62; 终于，在几个人的忙活下，朱由检登上了驼鹿的背部。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一切都变小了。60;62; “好家伙。算上我，我的脑洞都快到3米的位置了。”60;62; 驼鹿对他的到来没什么反应，依旧在低头吃草。这里虽然比不得北边更“凉爽”，但这里的草也更柔软多汁。驼鹿的心情不错。60;62; “我确实觉得，这在外加场合会有用。不过老邵，你帮忙养一下这个驼鹿...哦不，养一下这个麒麟，现在它就叫麒麟了，是我的坐骑。你多给他吃点草，别掉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