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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蒂娜陛下！好久不见！”60;62; “我们好像几天前刚刚见过...”看着在下面鞠躬的熊掌先生，克里斯蒂娜觉得他似乎有些激动过头了，就像见到了自己的偶像。60;62; “上次我没能拜见您。您和凤凰王大人都太忙了。这次能幸运地得到您二位的再度召见，真是让我感受到无上的荣幸。”60;62; “额...这家伙怎么和信里面的不太一样？”她问旁边的朱由检，“不是说这家伙欺压国王，是个暴脾气吗？怎么在这表现得这么‘乖巧’？”60;62; “似乎他们认主了。”60;62; “又不是什么法器，认什么主。”60;62; “可能是因为他们觉得你来当波兰国王会更好？”60;62; “凭什么？凭什么我就会更好了？”60;62; “嗯...”朱由检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你过去所做的事。你喜欢封赏贵族是吧？”60;62;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封赏他们，我是被逼的。”60;62; “论迹不论心。他们哪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们只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完全符合一个波兰国王所必备的特质——那就是慷慨。你越是像散财童子，他们就越喜欢你。再者就是，你喜欢打仗，而且你能打赢。你能在打赢的同时，还慷慨地把战利品分享给手下，而你自己只要那些不值钱的工艺品和书籍。还有人比你更适合当波兰国王的吗？”60;62; “额...”60;62; “而且你现在做的事，和之前有什么分别吗？你还是在打仗，你还是在封赏贵族，你还是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封地。你这哪是散财童子，你这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你是来普度众生脱离苦海的。”60;62; “我怎么感觉我好傻？”60;62; “啧啧啧，你太年轻了。什么叫傻？行为逻辑简单的才叫傻，毫不利己的才叫傻。而越是简单，你的声望就越是容易传播。你说刘备携民渡江傻不傻？我要是曹操我可觉得他太傻了。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傻不傻？他怎么就不学曹操呢？说到底，‘傻’这个称呼，是个主观判断。有时候做傻子才最难。”60;62; “嗯...所以这不是坏事？”60;62; “我觉得这和成就有关系。如果你的成就够大，但你的行为就会被当做是‘真诚’。就比如可真没人把诸葛亮‘傻’这些话说出口，就损失曹魏和司马家提起诸葛亮也是赞不绝口。千古忠义之表率——你要是把这些事做成了，你也是千古带路之表率。”60;62; “合着功劳还是不能归我？”60;62; “俄罗斯之后的事情估计归你。现在不还是王师帮了你一半？现在打上莫斯科也是凑巧了，我们帮你平事，而且不费什么功夫——打完了之后，文治的部分，才是大展身手的时候。所以你愿意接受波兰的臣服吗？”60;62; “我是这么想的，我也和卡西米尔讨论过这件事。我们认为，波兰其实未必要有国王。”60;62; “嗯？说下去，为什么？”60;62; “因为波兰作为独立国家存在时候，才有必要有这么一个国王。波兰人想要什么？不就是有个国王在上面顶着，然后不要干涉波兰的事务？那我干脆把波兰改成共和国好了，就像威尼斯那样的共和国。”60;62; “那你不如问问他？盖特曼就在前面。”60;62; ...60;62; “不不不，不行不行。”熊掌连连摇头，“陛下您的仁慈和开明令我赞叹，但我觉得波兰还是需要一个国王。”60;62; “为什么？”60;62; “因为共和国和君主国的外交不对等。只有有一个国王，波兰才能进行独立的外交，才有人相信波兰的政策可以持续。如果连国王都没有，那么没人会相信波兰。现在整个欧洲的外交体系都是随着国王来的，一个非君主国根本就无法进行合理的外交。”60;62; “可我就算当了波兰国王，我也不会在波兰统治。”60;62; “那就太好了！我们希望就是这样。您当波兰国王，我们宣称波兰是个君主国。然后您完全可以不来波兰，我们自己能管好自己的事情，而且还能为陛下您提供充足的骑兵，为罗马大军增加羽翼。”60;62; “额...那你们交税吗？”60;62; “我们可以交。”60;62; “...那就是不打算交？”60;62;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一定会交税。因为现在本来就有王室经费，我们可以把经费转换成贡品，交到罗马去。只有一点要求我们可能无法同意，就是我们无法在粮价低迷的时候接入罗马的共同市场。如果不停地有来自埃及等地的粮食运到罗马各地，把罗马的粮价压制下来，那波兰的经济就会被摧毁。”60;62; “果然世界各地都会想要提及这种问题啊...你怎么看？”她问朱由检。60;62; “我建议你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们的选择。要知道，通往现代之路的一个必备条件就是把粮价‘打’下来，只有这样才能供养出现代的城市来。但怎么在打粮价的同时确保农民的收益是个问题。这太难了，我们自己可以精细地平衡二者之间的得失。但波兰显然不可以。”60;62; “倒也是，波兰人不会算账。不过他提的这个观点非常重要。如果我们任由粮食在罗马各地流通，那恐怕会造成不少地方的农民和地主都产生对罗马的怨恨。他们的钱都是从卖粮上来的，粮价压低等于直接压低了他们的收入。我再考虑考虑吧，不过这点很重要，开会的时候也得提一提。”60;62; 说完，她对熊掌吩咐：“你，还是效忠你自己的国王，暂时这样。你应该知道他想要什么吧？”60;62; “我们的陛下，他希望和自己的嫂子结婚？”60;62; “所以在他们那档子事情结束之前，我不能当波兰国王，这是我对我堂兄的承诺。我知道你们喜欢选外国人来当国王，俄罗斯人也是这样。不过，你懂的，我需要你在这次会议上多帮帮我。只要我能在俄罗斯当上沙皇，我这辈子恐怕都不会踏入波兰几次，波兰的事情全部由你们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