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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没人比我更懂当反派 > 第九章 父母前犯 4.2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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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白金汉宫,地下室。

    哐!

    伴随黑暗中沉闷的金属颤音,一道身影轻车熟路从窗口的破洞中钻了出来。

    切,就这还想困住我?

    确认四下无人后,越狱者得意洋洋地挺直了腰板,不屑地看了眼被自己徒手掰下来的铁窗,随即将其重新装填进凹槽中,大摇大摆地窜出了地下室。

    越狱者一路前行,几乎畅通无阻,连负责巡逻和盘查的肃正骑士都很少见到踪影。

    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白金汉宫似乎冷清了许多,

    奇怪,人都去哪了?

    月色下的莫德雷德忍不住嘀咕,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但随即,肚子咕噜噜的闷响,让她很快就打消了追根究底的欲望。

    算了,不管这些,先去厨房找点东西填饱肚子,高文那只大猩猩做的玩意,是人吃的吗?狗都嫌弃!

    莫德雷德回想起那被自己丢在墙角里,连老鼠都不曾问津的“克家菜”,不由翻了个白眼,暗自吐槽。

    随即,打定主意的干饭人,目标明确地冲进厨房,从筐里端出几盘烤面包,搭配剩下的熏肉,大吃大嚼。

    终于,在生生干掉了十几个面包和两公斤熏肉后,莫德雷德这才意犹未尽地打了个饱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面包屑和尘土,剔着牙从案发现场中钻了出来。

    但正当这位越狱者按照惯例,准备继续钻回地下室服刑之际,她望着王宫的某个方向,亮晶晶的眸子不由黑暗中闪了闪。

    既然都没人,不如去那里逛逛。

    反正只要在天亮前赶回去,就没人会发现。

    莫德雷德心里想着,忍不住为她的机智自鸣得意,随即腆着肚子,大摇大摆地迈开脚步,如一条森林中潜行的豹猫般,借着夜色的掩护,钻进了女王的寝宫。

    同样,低调而奢华的宫殿之内,也是一片死寂,真正的主人并不在场。

    成功潜入后,莫德雷德兴奋的目光从骑士王阿尔托莉雅一众用过的物品上掠过,随即欢呼一声,扑进了正中央柔软的大床上,抱着被子,一边埋头嗅闻,一边在床上来回打滚。

    父王的味道!哈哈,这是父王的味道!

    床上撒欢的猫崽,在折腾了一阵之后,从凌乱的床上翻身坐起,装出一副成熟的模样,得意洋洋地宣布。

    不过,从现在开始,这里就属于我莫德雷德了!

    潘德拉贡家族最纯正的血脉!不列颠正统的王位继承者!

    叛逆期的猫崽得意地翘起下巴,在屋中来回走动,努力模仿着印象中那道身影的气质和动作。

    但尝试了一阵,莫德雷德总觉得自己缺了点什么,难以达到形神兼备的特质。

    很快,叛逆骑士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当即跳下床,伸手拉开衣柜,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一阵????的响动之后,站在试衣镜前的莫德雷德,看向镜子中那身着银色轻甲和蓝色内衬,气质凛然生威的身影,满意地点头。

    这才对嘛!

    那么接下来,本王要正式加冕了。

    莫德雷德解开脑后扎着的马尾,任由这段时间蓄长的秀发垂落肩头,随后拿起梳妆台上的金色七棱王冠,学着记忆中的模样,庄重而兴奋地戴在了头上。

    果不其然,有了专属礼服和王冠的点缀,镜子的自己已经和记忆中的模样,高度重合。

    毕竟,作为同种基因的拥有者,双方长得不像,才是真的奇怪。

    只不过唯一可惜的是,由于身为人工生命的缘故,她的生长早已停滞,五官的轮廓比起那位父王来,更加稚嫩一些,因此存在丝丝细微的差别。

    当然,这些小小的不同,莫德雷德也不甚在意,反而在试衣镜前,左摇右晃,装腔拿调地模仿着阿尔托莉雅的一言一行。

    但正当莫德雷德玩得不亦乐乎之际,走廊上猛地传来了门锁机括的转动声。

    有人进来了,糟糕!

    瞬间,被这变故突然惊醒的莫德雷德,大脑一片空白,本能之下,便想也不想,直接窜到床上,钻入被窝,妄图蒙混过关。

    而此刻伴随着房门咿呀的轻响,一道修长的身影,踏着月色,走进了卧室,轻声开口。

    “我来赴约了,女王大人……”

    拍,拍档?

    被窝里的莫德雷德听到那熟悉的声线,身躯一僵,满心错愕。

    他怎么有父王房间的钥匙?

    正当莫德雷德一脑子浆糊之际,耳畔传来了带着丝丝调侃的吹息。

    “邀请我来,你自己却先睡了,这样不好吧,莉莉?”

    低语间,温热的气流一部分刮过耳垂,顺沿向下,扫拂着白皙如象牙的脖颈,带来丝丝的痒意,一部分灌进耳道,震颤着耳膜,引的颅腔传来海潮般的共鸣。

    顿时,从未感受过这种亲密接触的莫德雷德,身躯猛地哆嗦,即便本能地紧咬唇齿,却依旧发出了婉转的嘤咛声。

    果然在装睡!

    床前的萨麦尔见到背对着他侧躺的女王,仍旧一言不发,随即唇角上扬,脸上勾勒出一丝戏谑的笑容,俯下身躯,垂手拍在了女王的侧面曲线上。

    即便隔着丝被,那手掌的温度和压力依旧传递到了莫德雷德的身上,被窝里装睡的人又是忍不住身躯一颤,体态更加佝偻,向床内挪动,宛若一只怕生的小猫崽。

    但整张床也不过几米见方,在这有限的空间内,莫德雷德根本退无可退。

    不说话是吧?不说话就是默认咯。

    没有被明确拒绝的闯入者,眸中戏谑愈发浓郁,开始得寸进尺。

    然而,在深入接触片刻,萨麦尔一个愣怔,下意识地抽回了尚有余温的手,虚空抓了抓。

    等等,这好像哪里不对啊。

    A和C这么大的差别,他应该不可能感觉错。

    转瞬,萨麦尔似乎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双手按住那对颤动的肩膀,将侧对他躺卧的身影,用力掰回了正面,对着那张宛如红布般的脸颊打量片刻,不由满目错愕。

    “小莫?你怎么穿着阿尔托莉雅的衣服,还躺在人家的床上?”

    “要你管!”

    眼见糗事败露,被抓个正着的莫德雷德羞愤欲死,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崽,一把甩开萨麦尔的手臂,双手抱着贫瘠的胸口,气鼓鼓地龇牙反驳。

    在尴尬的气氛中,萨麦尔不由目光闪烁,左右言他。

    “呃,话说,你不是在蹲小黑屋吗?不会又是偷偷跑出来的吧?还不快点回去,被人发现,小心加刑。”

    “反正没人管,天亮之前回去睡觉不就行了?”

    莫德雷德不屑冷哼,随即瞪着这破坏了她良好体验的不速之客,目露怀疑。

    “倒是你,为什么要偷偷溜进父王的寝宫?”

    “咳咳……”

    回想起自己刚才的调情的对象,居然是眼前的莫德雷德,萨麦尔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敷衍地摆了摆手。

    “那个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嘁,少瞧不起人,我又不是小孩子!”

    然而,这句话却不由戳中了莫德雷德的雷区,让倍感轻视的小猫崽,愤愤挥舞起拳头,鄙夷地看向床前故作镇定的不速之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大晚上闯进父王的卧室,就是要做那种事情!”

    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脑袋在这方面缺根弦的莫德雷德虽然表现地漠不关心,但在千年时间的积淀,加上这个时代爆炸的信息量,她就算无意了解,那些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东西,基本也都有了常规的认知。

    显然,自己的这位拍档深夜钻进父王的寝宫,肯定没安好心。

    眼见自己包藏的祸心,也暴露无遗,萨麦尔索性不装了,冲着搅合他好事的莫德雷德翻了个白眼。

    “是又怎么样?我对莉莉可是真心的!”

    “那母亲呢?”

    “当然也是真心的~!”

    面对莫德雷德的追问,萨麦尔理直气壮地回答,摆出了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的确,他对每一个可都是真心的。

    “算了,和你一个小孩子说这些干嘛。”

    随即,萨麦尔似乎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功绩,又估摸着今晚的夜袭多半告吹,便没好气地挥了挥手,扭头告别。

    “你自己慢慢玩吧,我先回去了。”

    “给我回来!”

    然而,正当床前的萨麦尔准备转身离开的刹那,被当做小孩子打发的莫德雷德,气鼓鼓地将萨麦尔拽回了床上,随即趁势翻身骑坐在他的腰腹间,如同捕获猎物的豹猫般,将眼前的家伙牢牢按在爪下,不怀好意地磨牙。

    “休想跑,现在你是我的了!”

    “哎呦,你干嘛!别闹了,要让摩根和阿尔托莉雅看到,小心她们来个混合双打。”

    面对着这只小猫崽的嬉闹,萨麦尔无奈地举起双手。

    “怕什么!是你先动的手,现在应该轮到我了!”

    此刻,莫德雷德牢牢钳制住萨麦尔的四肢,理直气壮地开口。

    “都说了那不一样,我以为床上躺的是阿尔托莉雅。”

    萨麦尔有气无力地嘟囔,为自己的错认申辩。

    “有什么不一样!父王和母后有的,我也要有!”

    被激起攀比心和占有欲的小猫崽,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的猎物,毫不客气地亮出奶牙,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

    不知道莫德雷德哪根筋搭错,突然间又到了叛逆期,萨麦尔欲哭无泪。

    “想什么呢,我们之间还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此话一出,莫德雷德的眼眸晶晶发亮,忍不住舔了下干涩的唇齿,手上抓握的力度又重了几分,脸上泛起阵阵潮红。

    她似乎,更加兴奋了。

    “那更好,我要抢在她们之前,成为第一个!”

    我丢!

    顿时,反向劝说的萨麦尔,险些没背过气来,抬头看向这不依不饶胡闹的熊孩子。

    但随着四目相对,他赫然发现,那对翠绿色的眼瞳中不知何时竟燃烧着一团极富侵略性的野火。

    萨麦尔不由愣住,神情陷入了短暂的恍惚。

    曾经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家伙,居然不知不觉中早已褪去乳牙,长出利爪,成为了一只可以主动掠食的雌兽。

    叮当……

    金质王冠从发间坠落向地面,带起一阵悦耳的鸣音,帷幔垂下,长大的母狮子褪去伪装,毫不客气地亮出爪牙,开始正式享受自己最先抢到的猎物。

    月落星沉,夜色渐褪。

    颠簸了一夜的床摆,也终于在黎明前夕,恢复了平静。

    片刻,一双白皙的手臂拉开床幔,对爪下猎物榨骨吸髓,狂野享用了一夜的小母狮,转头看了眼窗外熹微的晨光,抬手擦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意犹未尽地抽身跳下床,利索地穿戴好自己的衣物。

    而随着荒唐的一夜,挨到了黎明,萨麦尔起身望着一片狼藉的被褥,以及中央那显眼的一抹嫣红,冷静下来,不免有些风中凌乱。

    从摩根的府邸出来,在阿尔托莉雅的床上,把莫德雷德给办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啊!

    想到此处,萨麦尔自感有些无颜面对当事人的“父母”,忍不住双手捂脸。

    然而,一条手臂却郑重地拍在了他的肩上,穿戴整齐的莫德雷德,气魄十足地开口。

    “放心,拍档,我会对你负责的!”

    “……”

    萨麦尔望着煞有介事向他作出保证的莫德雷德,一时语塞,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到底是谁睡了谁呀?

    怎么感觉,我才是像是被渣的一方?

    此刻,颇有几分渣女风范的莫德雷德,目光扫过狼藉的战场,想起昨夜新奇的体验,满是回味地舔了舔似乎又有些发干的唇瓣,最终遗憾地抽回了指掌,不满地嘟囔。

    “虽然很刺激,但时间根本不够用!不行,等我出来,我还要试!”

    随即,这位一身反骨的叛逆骑士,环顾着眼前的寝宫,目光闪烁,用力点了点头。

    “嗯,下次还要在这儿!”

    听到莫德雷德那兴致勃勃的发言,饶是萨麦尔承受能力强大,也不由在那一瞬间心脏骤停,变了脸色。

    还来?继续雷区蹦迪?饶了我吧!

    要是被摩根和阿尔托莉雅撞破,她们估计合伙追杀我们的心都有了!

    “这个我先留着,回见啊,拍档!”

    然而,没等萨麦尔从郁闷中回过神来,一双不太干净的爪子,已经从床边顺走了他外衣口袋中的钥匙,熟练地翻窗跑路。

    她似乎已经爱上了这个地方,虽然对父王有些冒犯,也不太符合礼节与规制

    但这种僭越,仿佛也更能给她带来更加强烈的兴奋与冲动。

    如果莫德雷德了解过伦理学的话,她就会明白,这东西应该叫“背德感”。

    而现在,这位叛逆的骑士似乎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只留下另一位共犯,在双手捂脸,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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