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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杀人！我就是想着有了钱，她们娘仨就能过好日子，再说，秀翠过几天就回来了，我……”
“来人，传乔二虎啊！”严大人冷笑一声，懒得再听他狡辩。
“乔二虎，你个畜生，还我老婆命来！”张晨阳一看见乔二虎，怒骂。
“你谁啊？”乔二虎看着眼前的邋遢汉，好像不认识。
“乔二虎，你妈比敢说不认识我，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老婆都没人要了，我每次睡她还给钱。”
“你个下三烂，还想学人家当爷逛妓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乔二虎瞬间就火了，指着张晨阳鼻子骂起来，不堪入耳。
“啪！”
严大人厉喝一声：“来人啊，各掌嘴二十！”
一顿耳光抽下来，乔二虎和张晨阳脸肿地跟馒头一般，算是老实了。
“大人，都是乔二虎跟我说的，说秀翠被康家害死了。”张晨阳哭着喊冤，
“只要我去闹，就再给我一百两银子。闹大了，死一个人给十两银子。
我冤枉，小民无知，才上乔二虎的当！”
“大人，小人老婆是妓女不假。但小人真不是认识这个要饭花子。”
乔二虎对此事坚决否认，绝对没见过张晨阳，推得一干二净。
一旁小女孩突然指着乔二虎，说道：
“他给我爹一包糖，还带走了我娘。”
堂上瞬间一片安静。
乔二虎一愣，恶狠狠骂道：“小婊子！”
沈不归不由笑了，这俩都是撒谎型人格，“狗咬狗一嘴毛。”
“啪！来人，大刑法伺候。”
严大人怒容满面，前有张晨阳，后有乔二虎，一个个都是满口谎言，有没有把三司放眼里，
“且慢！”
沈不归站起身言道，
“三位大人，这乔二虎还是消魂楼人命案子的证人，若是牢里一阵大刑，死了，反而麻烦。”
“以沈大人建议，有何法子！”严大人借机问道。
沈不归一手捻动手中珠子，瞅瞅那些来告状的人，一边笑道，
“对付此等奸诈之徒，不如小刑法当堂挨着来，比如夹手指，剥脸皮，拔指甲，钉脚掌，坐木桩……”
不等他说完，这边乔二脸色都青了。
来喊冤的几个人，直哆嗦，额头的汗一直流，这也太狠了。
沈不归接着道，“不死就行，这样就算是死了，诸位大人也没责任，谁让他不讲实话。”
乔二虎忍不住发抖，指着沈不归，“你不是人！”
三位主审却直接忽略齐二虎的抗议，点点头，命人摆上了刑拘。
曹仕良上前一步建议道，
“大人，不如将此事，交给小的办，像乔二虎和张晨阳这种没脸没皮又嘴硬之人，我建议先拔掉牙齿，后剥脸皮。”
都知道曹仕良手黑心狠，审讯手段残忍，不然他也做不了牧京蔚。
张晨阳绷不住了，扑倒在地上说，“我说，我说，是乔二虎被人收买了，勒死了秀翠，要嫁祸康家。好像跟典当活人案子有关系。”
“乔二虎月银不到十两，可他在西市场番商区买了一套宅子，花了上万银子。
他还说，他的靠山是大官，消魂楼以后是他的。
大人我说得句句是实话，求大人明察，饶了我吧。”
张晨阳是个泼皮无赖，一吓唬，全说了。
乔二虎毕竟干的就是歹毒活计，他瞄一眼外面，好像不紧张了，说的，
“张晨阳，明明官差上门儿查案子，令你起了歪心思。
你害死老婆，想借当初你妻子被典当之事儿，威胁讹诈康府，跟我有什么关系。”
乔二虎不屑地瞅一眼张晨阳，委屈地对着堂上三位主审，说道，
“大人，我在楼里做事儿，辛辛苦苦一辈子。
前肖老板念旧情，将宅子给我看护打理，这没什么不妥吧？
我干一辈子龟公，想开家妓院，还不能说说了。
再说，康吉安杀了那么多人，眼瞅着消魂楼他是开不成了。
不知有多少人想接手，我想想怎么了？”
乔二虎不卑不亢的说完，看着三位大人。
章大人看着卷宗，问道，“乔二虎，康吉安杀人，可是你亲眼所见！”
乔二虎回禀道，“回大人，我们这些人，只负责把他看上的姑娘弄到房间里，至于他在房间里干什么，我们看不到。”
“但好几次那些女孩子都没出来，包括何金玲，杀人之事，我们也只是猜测。
前些日子，在他房间搜出了尸骨，此事儿才真相大白。”
乔二虎说得合情合理，但他说的这些人都死了。
章大人翻看着当初的案子，问道，“难道康吉安做这些事儿，消魂楼里的人就没怀疑过吗？当初官府查案，为何没说。”
乔二虎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楼里姑娘，是可以买走的。”
“银货两讫，跟消魂楼就无关了。我们这种地方，肯定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怕影响生意。只要康家负责把事儿摆平就行了。其他我们不管。”
严大人想了想问道，“你怎么证明，这些姑娘都是被康家前后买走了？”
“这些买卖应该有账本记录，大人可以查证。只是后来，康吉安接手了消魂楼，不知道这些账本还在不在。”
乔二虎这么一说，等于把所有少女失踪的罪名都推到了康家父子身上。
消魂楼脱的一干二净，最多是知情不报，算不得大罪。
沈不归说道，“诸位大人，现在都是乔二虎一面之词。”
“熊秀翠之死，康家连环杀人案，都和他有关。
我更怀疑，他是受人指使，在阴谋栽赃陷害康家？”
乔二虎畏惧地看沈不归，好似想辩解又不敢，但又不甘心被冤枉，对着大堂连连磕头，哭着大喊道，
“冤枉啊！”乔二虎说着一边抽泣，道：“我一个龟公，哪有什么大靠山，不过是爱醉酒，吹牛罢了。康吉安如今是我老板，又怎么可能栽赃陷害他，再说我也没那么大能量啊。”
乔二虎情绪激动地对天赌咒，“大人，小民句句是实话，我若有半句虚假，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嗯，休得喧哗！”严大人脸色一拉，对乔二虎发出警告。
沈不归心里冷笑一声，如果对天发誓可信，天下龟公，怕是要死绝了。
他平静地言道，“说有人栽赃陷害康吉人，也不是无凭无据。”
说着沈不归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契约书，让衙役呈给堂上，是消魂楼买卖契约书。
严大人看后也是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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