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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以往的经验。
但凡自己答的好，老朱一高兴，准得让他无罪释放。
说不定还来个升官加爵！
这哪里还得了？
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
老朱对不住了，请允许我继续装神！
秦瑞故作惊讶。
“啊，这情况无异于绝路，请恕臣才疏学浅，不知……”
秦瑞算是看得通透。
老朱最近爱玩推演国运的游戏。
不过秉承着不破坏历史的原则，秦瑞当闭口不言。
毕竟，秋后处决，来之不易。
虽是要等上一段时间，却总好过等上一辈子。
管你朱棣脸色再难看。
反正我是不愿意插这手了。
再折腾下去，万一还给咱整个减刑，直接变成无期。
那不得哭晕在诏狱里？
“这死小子……”
朱棣龙袍下藏着的手，紧紧攥成一团。
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真当咱傻呢？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正面交锋了！
凭借着他对秦瑞的认知，总感觉他还藏了一手。
那便算作是以下瞒上，欺君之罪。
看着秦瑞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朱棣真想让人直接将它出出去砍了。
可想想那边还在着急得朱祁镇，岌岌可危的大明江山。
理智战胜了冲动。
大明江山远胜一切！
在朱棣压迫的目光下，秦瑞依旧无动于衷。
朱棣也有些无可奈何，最终只能咬牙切齿道
“你小子最好是真不知道！”
说完，朱棣大袖一挥，便直接转身离开了诏狱。
皇帝前脚一走，那些被关入狱的囚犯们瞬间就如释重负。
目光却齐刷刷的落在秦瑞身上。
眼中写满了佩服。
这小子是真勇啊！
细数古今，有哪个臣子敢这样对着君王说话？
就算入了诏狱多把横着出去，但也不至于这么摆烂吧！
好歹也是皇帝驱尊降贵，不耻下问。
万一回答的好了，说不定就不用死了呢？
想到这里，那些宦犯官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终究是太年轻了呀。
回答不出问题，拍几句马屁还不会？
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机会都不中用啊！
他们倒巴不得，能和秦瑞转换身份。
必然将此生拍马屁的功夫，全部都运用到此！
“皇上……怎么走了吗？”
“wr！苏大人，你简直是这个！”
一个犯官将脸挤在木头上，对秦瑞竖起了大拇指。
能让脾气暴躁的老猪吃哑巴亏的人。
当此一人！
“秦大人平时说的老铁666，这种场面能用得上吧！”
以前不理解。
但是有了情景对照，他们好像突然就对秦瑞那些奇言妙语有所感同身受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
却有人突然道
“你们少整这些有的没的了！”
“秦大人，您刚才说的那刘家四小姐到底怎么就命苦了？”
“要是不说清楚呀，我怕到砍头前，都不能死个明白！”
“也是，秦大人，您就跟咱们说说吧！”
“……”
所有的囚犯，都挨着栏杆的边，满怀期待的盯着秦瑞。
秦瑞颇为无奈。
看来这八卦的本性，是从老祖宗就开始传下来的。
在一声声催促下，秦瑞刚要开口。
门外便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陆绎擦着大步，黑着张脸从外边走了进来。
“秦瑞，你是嫌死的不够快是吧？居然还敢在这继续妄议皇家之事！”
这位指挥使，手上可没少沾血，用刑手段更是令人肝胆俱寒。
那些看热闹的人，瞬间缩起脖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反而是秦瑞，在听到这番话后，却眼前一亮。
忽而问道
“陆大人，敢问议论皇家之事，该怎么判刑啊？”
“当然是弃市！”
呃。
秦瑞若有所思。
“那没事了，咱就是在这讨论皇家八卦。”
还以为真的能够当下问斩呢。
自己都要死了，还在乎这点小罪名？
陆绎：“……”
就在他一阵无语时，秦瑞忽然侧着脸，一脸坏笑的低声诱惑道
“陆大人，难道您就不好奇？刘四小姐这么好的条件，为何落个命苦的结局？”
陆绎脸色一变，这是要拉着自己一起下水？
当即斩钉截铁道
“休得胡言，本督一点也不好奇！”
就算有这个贼心，他也得有那个贼胆才行啊！
“真是无趣。”秦瑞默默吐槽。
也不再继续逗弄他，顺势往草垛子上一坐，长舒了口气，
“那行吧，陆大人便继续套话吧，想问啥就问。”
陆绎再次愣在原地。
自己的心思又被看穿了？
合着这小子刚才故意戏弄自己呢！
尴尬之余，陆绎强作镇定，低声问道
“咳，秦大人你还是要给咱点面子，这样我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秦瑞瞥了他一眼。
这唯唯诺诺，不知所措。
就这还杀伐果断，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老大？
“哎，陆大人，恕我直言啊。”
“就你这德行，你这一生也就只能这样了，他是这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
“你！”
虽然没有理解他这番话的内涵。
但是看着秦瑞满脸鄙夷，不屑一顾的态度。
陆绎心中清楚，这小子绝对是在嘲讽打压自己！
有没有搞错？
老子可是锦衣卫的老大！
诏狱这一片全都是我管的！
当着这么多囚犯的面，多少给点面子呀？！
关于秦瑞，在短短半炷香功夫。
就先后得罪了一国之君，和诏狱之首这件事。
在场的囚犯无一不是投来羡煞的目光。
孤儿就是爽啊！
不像他们，家中尚有妻儿老小。
好歹曾经也是朝中高官，身份尊贵。
如今却在诏狱，受尽了这些小头落的屈辱。
敢怒不敢言！
不就是顾及自家九族那点血脉吗？
但凡要是没有这些牵挂。
反正他们都已经要死了，调戏一下陆绎又何妨？
感受到周围那些囚犯微妙的气氛，好似都在借着这件事嘲笑自己。
陆绎气得脸红脖子粗，当即指着秦瑞怒吼道
“秦瑞，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
正要发作时，陆绎忽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你既然知道我要套你话。”
“那你刚才的意思是，你有办法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收拾那些关内流寇？！”
好小子，差点就被秦瑞带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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