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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觉得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姜都督，您刚才说什么？”
“你说这些宝钞是秦瑞让您送过来的？！”
“别是借花献佛，是太孙殿下想替秦瑞做这个好人吧？”
都凭借自己和秦瑞的恩怨。
他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绝对不相信狗改不了吃屎。
秦瑞能有这么好心？
姜维却叹息道
“关于秦大人这样的大义之举，的确是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我想，他也并不想与你为敌，只是有自己的苦衷罢了。”
“我听说他从小无父无母，孤苦伶仃，是靠着大明边军救济而存。”
“这些银子说实话也不少了，真不知他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要怎样的省吃俭用才能存下来。”
“光凭这一点，足以见得秦大人一片赤诚之心啊！”
姜维一番话，像是一把刀子插在了黄子澄心头。
一股难以言说的愧疚感，止不住的在内心疯狂翻涌。
“那……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跟本官说呢？”
“朝堂上政见不合，这是常见之事呀！”
姜维摇了摇头，无奈叹息道
“这谁知道呢，或许其他人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既然您不好意思收他这笔钱，那姜某就替您送回去吧。”
说完，姜维就打算伸手将那盒子拿回来，却被黄子宸澄一把躲了过去。
听他赶忙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这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却之不恭，我就勉为其难了。”
开玩笑！
这些钱可是自己两三年的俸禄，不要白不要！
尽管心中有愧，可以想到能少奋斗好几年，那种自责感也没那么强烈了。
大不了以后找个机会，去替秦瑞说两句好话，让他早点重获自由。
果然啊，当官的就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姜维有些鄙夷的瞪了他一眼。
也不多说什么，反正任务完成，只是拱手道
“黄大人，那姜某就先行告辞，还得去齐大人那里呢。”
说完姜维直接转身离开，望着他的背影。
黄子澄不由自主的喃喃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悲鸣亦哀。”
一番感慨过后，黄子澄的目光再一次落到那一摞宝钞上，却顿时生出了一抹笑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
纵然千般恩怨，可也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呀！
……
时间转眼过去了两天，朱元璋还在聊天群里和一众皇帝商量着“还政于民”的问题。
可一名锦衣卫校官，却缓步的走进了大殿之中，陛下。
“什么事？”
那校官犹豫了片刻，才低声道
“我们大都督，恐怕是出事了。”
此言一出，朱元璋脸色骤变。
“具体！”
“自前日起，大都督突然得了一笔钱，除此之外包括东宫的讲师黄子澄，齐泰二人，最近也忽然出手阔绰些许。”
进到这里，朱元璋脸上陡然浮现出一抹杀意。
他本就痛恨贪墨之事。
而在得知朱由检那一朝所有的大臣，无论官阶大小，全都富得流油时，他更是对胎末的容忍度达到了零点。
砰”的一声。
朱元璋那还有心思管什么“还政于民”。
就是因为这些贪官，开心的日子才过得这么苦。
当务之急，是应该先解决这些腐朽的根源！
随着一巴掌落下，老朱咬牙低吼道
“朕看这些人便是视钱如命，找死！”
“他们是真不怕有命捞钱没命花呀！”
“现在姜维在干什么呢？”
那校官低头道
“正在前门大院看宅子。”
到这里，朱元璋都快气笑了。
只感觉这气间接性的往上窜，而后连连点头，冷嘲热讽道
“好啊，现在胆子大了，甚至连咱都不备着了？”
“怕咱不知道是吧？”
“他们还以为我躺在床上病入膏肓，要死了吗！”
“来人！”
朱元璋一声低吼，十几名锦衣卫连忙跑了进来。
只感觉这大殿之中氛围有些重的过分，老朱面色阴冷，当即吩咐道
“走，你们大嘟嘟在看崽子呢，咱去帮他长长眼！”
“还有，齐泰和黄子澄，这两人一并拿下！”
众人齐声道
“诺。”
而后便大步流星的朝殿外走去。
就在命令下达的半个时辰内。
整个皇城上下，就已经布满了锦衣卫的影子。
而此时的姜维浑然不觉，还在美滋滋的看房子呢。
“这房子倒还可以，不过价格还是有些不合理，我觉得再便宜五十贯就差不多。你要是觉得合适，我们立刻去应天府交割！”
做梦都没想到，这男人砍价也是一把好手。
而且砍得又狠又果断！
面前的管家略显尴尬，跟着他苦笑道
“姜都督啊，您这也太夸张了，五十贯让不了啊！”
“您看着房子，再看这布局，再看看景色，看看位置……”
姜维挺着胸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再让他说下去，保不齐还得涨价呢！
“你也知道我是锦衣卫的？”
“姜都督的威名何人不知？刚才咱们侯爷见您的时候就已经下了吩咐，让小的少报十五贯。”
“而您这又是宝钞，不是现银，还要砍价……”
原本姜维还想仗着自己的身份去爱个面子。
可能在前门大街有这么大院子的人，有哪个是简单的小人物？
看她态度坚定，姜维也自知理亏，只能长叹一口气。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二百贯就二百……”
话音未落，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后面乍然响起。
“两百贯，两百贯真的够吗！”
这谁在这捣乱呢？
姜维转头就骂
“哪个二百五，你在这说你！”
看清迎面而来的人的模样，姜维的声音戛然而止。
连忙扑通跪地。
“陛下！”
院子里的伢子，此时也愣在了原地。
不就是卖个房子吗？怎么把皇帝都给引过来了？
朱元璋则冷冷地盯着姜维道
“朕只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解释清楚，这些银子是从哪儿来的！”
在朱元璋强大的压迫感之下，姜维额间冒出阵阵冷汗。
当即便意识到了什么。
“陛下，不是您想的那样的，这些银子全部都是秦大人所赠！”
“其中不掺杂任何交易利益，全是情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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