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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包厢，仅仅只有一墙之隔。
只不过，双方都蒙在鼓里而已。
……
噔噔噔！
秦瑞坐在窗口，嗑着瓜子，喝着茶，双腿一翘，那叫一个安闲自在。
下面人群攒动，秦瑞一览无余。
这种悠闲地地方，绝佳的观景地。
而且又是如此特殊地日子。
就算给五十银子，秦瑞也觉得值了！
随着时间缓缓过去，外面都快挤满了人。
看着时候差不多，锣鼓也才响了起来。
音乐大致的扫了两眼。
哎哟，了不得，了不得！
整个怡红院内，几乎是人满为患。
先不说那设定的位置,就已经有上百个。
那些来晚了找不到位子的，又舍不得花钱去包间的，一个个地也是花样层出不穷。
有站在走廊边的，也有让自家下人顶着自己的，他甚至还有站在扶手上抱着柱子翘首以望的。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啊？
半炷香？
以前他也路过怡红院啊,从外面看着，平日里可没这么热。
想必今日是特地为了柳如是而来。
想不到小小的一个风尘女子，居然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在一阵阵锣鼓声响起，嘈杂的声音明显小了不少。
牌子上也变得空旷起来，只剩下一个龟公,拎着铜锣站在一旁。
而舞台正中间，站着的则是刚才拉扯自己的老妈子
“各位公子老爷们，各位今日肯赏脸前来捧场，必然也是想要见咱们的花魁娘子柳如是。”
“说起来也是陛下圣明，将那些建奴给打的不可翻身……”
难怪能成为这些姑娘们的老大呢。
这老妈子不仅长得火辣惹人，一张小嘴更是甜的不行。
说了一大通，上至天子下至群臣，百姓全部都挨个夸了遍。
这也极大的满足了在座各位的虚荣心，不少人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有些人则迫不及待道
“行了行了，这些拍马屁的话少说，咱们今日就是为了柳大家而来的，赶紧让人出来吧！”
“就是就是，我都在这儿等了一个时辰了，尽是一些庸脂俗粉来伺候着！”
……
这些有钱人，花里胡哨的话早就听腻了。
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柳如是。
老妈子的嘴就算再花，可说多了，听腻了，终究会让人觉得有些不耐烦。
老妈子也是从大排面过来的。
当初自己也是花魁，这些男人猴急的样子，她早就已经看了无数遍。
摒弃了那些冷嘲热讽的声音，老妈子也逐渐进入了正轨
“既然大家如此迫不及待，那奴就说说今天的规矩。”
“咱们柳大家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才华横溢，她我看中的人，自然也是颇有才情之人。”
“只要自负才情的公子老爷们，全部都可以上来参加笔试，若是胜出者，便可获得预留大家秉烛夜谈的机会！”
秉烛夜谈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过思想上稍微健康一些。
“当然啊，在此之前自然也不会让各位白来一趟。”
“咱们花魁稍后也会为大家弹奏一曲，然后献舞一段！”
至少得让柳如是露个面，看看她惊世骇俗的才艺和颜值，才会有人为她疯狂啊。
这老妈子是懂得怎么营销的。
话音刚落，下面就有一群人沸腾起来。
“我要参加，柳姑娘今晚是我的！”
“呵，你可就别在那儿叫嚷了，就你那胸无点墨的样子，可别丢了咱们江南才子的脸！”
“死小子，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呀？可别忘了谁苦读半月，甚至连本书都背不下来！”
“抬头望明月，低头思裤裆？！”
“要是李白知道了，棺材盖子估计都压不住了，哈哈！”
“你！老子跟你拼了！”
“哎哟，真是笑死我了，你们这是喝了多少呀！”
……
这还没有开始比试，下面就已经开始乱作一团。
朱由检摩挲着下巴，饶有趣味的打量那些景色。
“难怪秦先生想着来这种地方呢，果然是挺有趣的呀，哈哈哈。”
皇宫里面到处都是规矩，行为举止，言行规范。
甚至连吃饭都在受着约束，他自然没见过这些新鲜场面。
另外一方面，其实他也有些蠢蠢欲动。
要么就说朱由检倒霉呀。
都说大明江山失败在了他的手上。
其实还真不能怪他。
本来到这个时候的大明就已经是块儿悬在悬崖边的石头。
就算他使尽了浑身解数，可这块巨石还不是风吹就倒？
他本就无治国之才，更别说力挽狂澜了！
不过朱由检和他的木匠兄长倒正好相反。
他兄长虽然不喜欢治国，也不喜欢学习，天天就倒腾的自己那几块木头，学习上面根本坐不住。
朱由检就不一样了。
坐在书桌之前，他一做就可以睡一整天。
年纪轻轻就已经偏向成熟性格，他安静沉稳，做事内敛，对朝堂政务也是十分用心。
自从登基，夙兴夜寐，未曾懈怠半分，更别说花费时间去玩了。
再加上内有忧患，外有强敌，他又有什么资本将心思花在别处？
也就现在呀，鞑子们不行了，玩滚也带着皇太极的头想想投降，他才能稍微缓缓。
所以，在老妈子说比文采的时候，朱由检多少有些跃跃欲试。
都说自己在治国方面不行。
那他也想证明一下，自己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比如说文采方面！
当然，隔壁的秦瑞就更加蠢蠢欲动了。
他可不是为了那点参与感，而是存着一颗看热闹的心。
什么情节说话，能歌善舞，其实跟他基本上不搭嘎。
别看自己平时注意多，那也都是借鉴着历史对症下药的。
跟这些只会死读书，读死书的古代人相比。
秦瑞可没有把握，能够在这些人面前独领风骚，怪压全场。
只要能够看看柳如是的模样，厄不对……看看热闹！
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突然间。
一阵音乐响了起来，三楼的拐角处，先是跳出来两个漂亮的丫鬟。
他们身着粉红色的衣裙，竖着两个丸子头，看着活灵活现，俏皮可爱。
紧随而来的，便是身着一袭素衣的俏丽女子缓步映入大家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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