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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不让奴婢去打听一下？”
“嗯,你去吧，去查查他在哪个包厢里？”
朱由检应了一声。
王恩这时候倒积极的很，收了命令连忙就下去，吩咐是为寻找秦瑞地身影。
一会儿工夫，王恩又匆匆的回到了朱由检身边
“陛下，已经查到了，秦大人就在咱们隔壁地包厢呢！”
王恩的声音小，又指了指那相隔两间的墙。
朱由检勾勒起唇角，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
“那可真是巧了，等会儿还有比试呢。虽然这里有大家未露全面，但也不难看出是个倾城美人。”
“想必先生年少，应该也会生出一些心思的，到时候必然会去参加。”
想到这，朱由检兴趣更为浓厚。
这里面汇聚地大多是有钱人，同样也有那书生子弟占一半。
能够看到秦瑞为了一女子以寡敌众,其实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只不过，明月可不知道，朱由检也来了一红楼，而且就在自己隔壁。
柳如是稍微休息了一下，开始为大家弹奏曲子。
只不过一个七弦琴,却弹出了高山流水，潺潺而动的悠扬之气，仿佛让人置身其中。
实在是妙不可言啊！
“好！”
情到深处，秦瑞当即一拍手，都忘记演奏还没有结束,直接高吼一声。
这一吼，直接将大家沉浸在琴声中的思绪全部给惊醒。
楼上楼下，无论是公子老爷，都目光哀怨的朝着秦瑞这边瞪了一眼。
这小子多欠啊！
就你知道这弹的，好咱不知道了是不？
知道什么叫做观而不语吗！
感受到周围的压力，秦瑞连忙拱拳笑着致歉
“不好意思啊，大家继续继续……”
的确是有些冒昧了。
秦瑞顺手炒几个鸭腿，心虚的锤头啃了起来。
被打断琴音的柳如是，下意识的朝他这边看了一眼。
谁知前日的目光没有在她身上，而是全神贯注的啃着那根鸭腿。
柳如是微微促眉，也不多做计较，再一次拨弄琴弦。
一曲落下，余音绕梁。
尽管中途被情欲打断过一次，但这并不影响整体的听感。
大家真香吹捧，又是一波铺天盖地的上千。
这些人争先恐后的，真怕自己这钱花不出去似的。
不过这些人虽然没有跟秦瑞计较，但他刚才的行为，还是受到了一些不待见。
只有在隔壁的朱由检乐得合不拢嘴，盯着王承恩笑道
“王恩，你说刚才先生是不是故意的呀？莫非是想引起人家姑娘的注意？”
王恩抽了抽，嘴角点头应道
“秦大人做事向来沉稳，进退有道，想必不会如此唐突的，奴婢也觉得有所深意！”
“那你觉得他刚才为何要开口打断柳如是的琴音呢？莫非是音色不对？”
在朱由检的心里。
比起那些求神拜佛。
深圳降临此地，将整个大明拯救于水深火热中的秦瑞，才是真正的神明。
他现在可以说是秦瑞的小迷弟了！
主仆两个对秦瑞方才所举，深思熟虑，却也猜不透秦瑞的心思。
只不过他们做梦都想不到。
秦瑞只是单纯的觉得这琴弹得好，十分的有节奏，便跟着柳如是的节奏打拍子。
可他毕竟也没有学过音乐，这一个激动出岔子了。
当当当……
“好了，柳大家已经为各位献技两次，如今也有些疲惫了。”
“趁着休息的功夫，咱就开始比试吧，就比诗词歌赋！”
“而裁判自然是咱们的柳，大家若是她觉得您技高一筹，那便可以与其秉烛夜谈！”
老妈子不知何时又站在了台子上。
清脆的嗓音落下，众人也有些跃跃欲试，而后又多了些许疑问。
“可有限制题材？”
“无限制。”
别人若有所思的摩擦着下巴。
他其实也就只是想看看柳如是精妙绝伦的容貌，可不敢奢望什么秉烛夜谈。
而且，在这么多学子面前，他也不好意思卖弄。
可如今却说不限制题材……
这么开放的题目，搞得他都有些蠢蠢欲动了。
毕竟，自己虽然不会吟诗作对，但是脑子里可装着无数诗集~
抄袭还是会那么点儿的！
就古往今来，各种诗词歌赋，经典之作，他或多或少都是记得一些。
随便拎出两句，那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
而最出名的，这就是纳兰性德的词了。
“好了，比试正式开始，若是想要报名的公子皆可敲响手中的铜锣！”
老妈子说完，便自顾自的退到了一边。
前脚才刚下台子，下一秒便一个锣声响起。
“立刻准备笔墨，老夫要试试！”
这洪亮的声音略显苍老。
所有人循声而望，这他喵的居然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
看他的样子不缺钱。
只不过哼，你这老头有没有搞错？
都一把年纪了，光是妾室都取了好几房吧，居然还学着小年轻在这边泡妞！
要不要脸了！
如果真的让柳如是这样的绝世美女和一个老头秉烛夜谈，估计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瞬间，所有的敌意都聚集在那老头身上。
太tmd招人狠了！
这种不爽的感觉，政治已经远超秦瑞刚才打断柳如是演奏。
“荒唐，这老头实在太欠了，不明摆着侮辱咱们柳大家！”
“忍不了，忍不了！”
尤其是那些勋贵，本就是冲着柳如是而来，同样心高气傲，难以忍气吞声。
当即一拍桌子，冲过去就要给他点教训。
不过今日这种热闹的场景，怡红院也早已做好了打架斗殴的准备，所以提前安排了不少的打手。
在事情还没爆发之前，就已经将众人拦住。
老妈子连忙笑着说道
“各位稍安勿躁啊，今日咱们以和为贵，毕竟还有贵人在场，莫要伤了和气。”
“就楼上包厢里的那位贵人，相比不少人都能将它熟记于耳。”
“谁呀？”
“嗯，他是……”
“……”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开口说到压根就让人无从开口。
老妈子只能刻意提高了几分音调
“各位祖宗啊，你们听我说呀。那是原先的礼部士郎，东林领袖，可是咱们大明有名的探花才子钱谦益呢！”
“这钱大人啊，早就已经钟情咱们柳大家许久了。听说柳大家来了京师，他当天也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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