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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却让钱谦益有些下不来台面。
自己刚才已经给足了求和地暗示,这小子是一点都不给他面子啊？
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明摆着在嘲讽自己吗！
秦瑞虽然年轻有为，可在朝堂之中也是一根大刺，那些老家伙可不希望一方独大，谁不想弄一下秦瑞？
可？可这小子非但不收敛一些，甚至还要逼到跟自己决裂的地步。
真不知他是无所畏惧，还是有头无脑！
咬了咬牙，钱谦益再一次隐晦劝解道
“秦先生所谓，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和为贵才是重中之重啊，难道您不这么想吗？”
秦瑞轻哼一声，倒也不客气
“我这人自然主张，以和为贵，但也得分对象。”
“你！秦先生莫非是打算赶尽杀绝，不给老夫留面子？”
钱谦益咬牙切齿,如饿虎一般死死地盯着秦瑞问道。
就算他在忌惮秦瑞，可是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明显就是不识抬举！
秦瑞回答的更是干脆果断，声音爽朗，点头应了一声
“自然,这都被你发现了，在你嚣张的时候可没想着以和为贵呢。”
“再说了，大人何必这么害怕呢？毕竟像您这样地大才子，未必就会输啊。”
这嘴里全是夸赞的话，可态度上全是鄙夷嘲讽的气息。
一个人能够将态度和话语分得这么明确,阴阳怪气的如此高深莫测，其实也是一种本事了！
士可杀，不可辱。
钱谦益当即一拍旁边的桌子怒道
“行，那老夫就答应你！”
都已经把人给逼到悬崖边，再往前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他也算看明白了，跟秦瑞谈条件，就等于是自取其辱。
与其这样那还不如放手一搏！
就算秦瑞在政治方面有着卓越的天赋，可若是论诗词歌赋。嗯
自己当年也写过不少绝句，甚至到现在还少有流传。
他未必就是自己的对手！
钱谦益冷冷的盯着他。
既然你小子不愿意缓和，那就别怪我狠狠羞辱你。
钱谦益也不再收敛掩饰，毫不客气的展示着自己的锋芒。
秦瑞权人收入眼底，却没有丝毫慌张。
如果要真的论起写文作诗的话，他可以说是完全不通。
可如果说要抄，那自己还是有这点本事。
都说是活学活用，脑子里居然记下来了，那就是自己的。
现在不就是运用的时机吗？
就算你钱谦益再有才华，难道能够比得上后世的广为流传的千古绝句？
关于宁夏他这点自信，秦瑞还是有的。
“柳大家，就劳烦您做个见证，我和秦大人的赌约正式开始。”
“还请您分别朗诵一下我与他的诗词，让大家评估一下，也显得公平公正！”
秦瑞走出了包厢，扶着栏杆看了一眼下边的柳如是，高声喊道。
柳如是看了看钱谦益，对方也默许的点了点头。
这是两个大人物之间的明争暗斗。
柳如是也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只能按照二人的想法，你这地方的诗作。
“钱大人所作之诗是：
陌上花开燕子飞，柳条初扑曲尘衣。
请看石镜明明在，忍撇妆台缓缓归？”
可别说呀，虽然钱谦益人品不咋地，但是在文采方面可是值得一提。
也不说他有多少流传千古的好诗，但是他却能写出一篇让任何在场举子都无法超越的佳作。
就算大家对他的行为再感到不耻鄙夷，可是关于他写的诗作，这些人却不会有半分微词。
朱由检摩挲着下巴，“的确是一首好诗，这钱谦益别的不敢高吹，关于做诗论赋还是有的一手。”
“这一次啊，秦先生这个赌约实在有些冲动。”
他多少还是替秦瑞有些担心的。
“陛下，秦大人年轻气盛，倒也可以理解，万一他就能够写出更好的诗呢？”
王恩在一旁安抚着。
朱由检点头应了一声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先看看先生写的什么事吧。他这人总是能够带给人无限惊喜，说不定等会儿还能够出人意料呢。”
明明秦瑞才是打赌的人，旁边的朱由检却显得比当事人还要着急。
王恩也没有再接话，他知道朱由检担心秦瑞。
可说实话，钱谦益这人就是在诗词歌赋上面颇有造诣。
如果一定要论个高下，王恩打心眼儿里是更看好钱谦益的。
就事论事嘛！
“真是好诗！还得是钱大人啊，宝刀未老，风采依旧！”
“虽然有些看不惯他，可本事却的确是在身上。”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秦公子不得输了呀？”
“急什么急，秦公子既然敢打赌，那肯定也是有些文采了，说不定就能够一鸣惊人呢！”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在场无论是看客还是举子，皆是纷说不一。
不过钱谦益年纪虽大，耳朵却还挺灵敏的，外面的讨论声也都依稀听到了，七八分。
虽然对自己颇有微词，但是他的文采却是备受称赞。
这些夸赞的话，也让他更加多了几分底气。
得意洋洋的翘着脑袋瞪了一眼秦瑞，那眼神中满是傲娇和挑衅。
秦瑞则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看来钱大人是胸有成竹了。”
“呵呵，若是论其他方面，老夫可能略有逊色，但是在诗词歌赋上，老夫自己是老天赏饭吃，可从没怕过谁！”
“噢？既然这样的话，那还请柳大家练一下在下的拙劣作吧。”
秦瑞也不急着嘲讽。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就知道了。
反观那个脸都快笑烂的钱谦益。
现在笑得越开心，只怕等会儿哭的就越凄惨！
听到秦瑞的声音，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开始纷纷催促。
“柳大家，快念啊，咱们可都迫不及待的等着呢！”
“秦公子如此自信，必然技高一筹！”
前面已经有了钱谦益结出的诗作。
秦瑞这么自信，也让他们多了些许好奇。
难不成还有更加无与伦比的诗作？
每篇诗作都有着自己的署名，柳如是很熟练的，就将秦瑞的作品给翻了出来。
随即便高声朗诵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画悲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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