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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来和自己所料不错！
注意到秦瑞的眼神，王恩上前一步，连忙对着朱由检，说道
“陛下，方才在路上，奴婢已经跟秦先生说了个大致，他似乎对这东西挺了解的。”
一路上受了秦瑞天花乱坠一般的科普。
再次看上那坨黑乎乎的膏状物，王恩也露出了一丝恐惧的神色。
甚至都顾不得自己插嘴合不合适。
朱由检并没有追究的意思，脸上反而浮现出一抹欢喜
“先生对此物颇为了解？”
大殿之上，其他群臣的目光，也都不约而同地锁定在了秦瑞身上。
深吸了一口气，秦瑞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脸色却不自觉地阴沉下来,冷声说道
“不错，如果臣没看错的话，这东西应该就是鸦片。”
“制作鸦片的原料，是从一种带有毒素的花开果实的汁液提炼出来的。这种汁液本来有止痛效果，属于药材的一份子。”
“可常言,有道是药三分毒。若是只使用少量，对人体可有帮助。如果过量的话，怕是不止三分毒！可以说是八分、九分，甚至十分！”
平日里遇到事情，秦瑞向来是从容以对。
如今却能因为这小小的黑色膏药,露出如此严肃的态度。
可想而知，这东西并非善类。
众人脸上浮现出阵阵惊讶，秦瑞却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继续讲述着鸦片的危害性。
……
再秦瑞义愤填膺的说辞下，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
原本还以为，可以对这种黑色膏体坐到自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朱由检，笑容也彻底的僵在了脸上。
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和愤怒的凝重。
“市舶司现在正在忙活海外交易，必然是从那里面流传出来的！”
“这东西绝非是空穴来风，如先生所说，现在那些洋人对这东西爱不释手，并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毕竟这些居心叵测的人就潜伏在自己身边。
朱由检首先怀疑他们，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大明可没有这样丧良心的玩意儿！
其他几个大臣一言不发，同样是神色凝重。
这些洋人们在朝廷的待遇可不错，吃穿用度都是朝廷花钱供着的。
他们表面看似谦让有礼，人畜无害的样子。
能够想到，这些白眼狼忘恩负义，居然暗地里朝大明输送此等危险之物！
所有人脸上黑云翻涌，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
这一次，他们算是看透了那些洋人的真面目，没有一个好东西的！
秦瑞也点了点头
“不错，他们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无非是看着大明国力强盛，胜过自己国家，所以不敢造次。可一旦大明国力弱下来……”
秦瑞不用多说，后果也可想而知。
那些披着羊皮的狼，在大明脆弱之时，依然会反扑而起。
桌子上摆放的那些鸦片，就是他们狼子野心最好的证明！
“既然咱们已经摸透了情况，是不是得赶紧派人通知一下孙阁老让他彻查市舶司，杜绝鸦片流通？”
堵胤锡颤抖着双眼，肉眼可见得着急。
尽管没有亲身经历过鸦片的危害。
可秦瑞的描述，就已经让人毛骨悚然。
若是危机不除，大明危矣！
“有道理！”朱由检当即点头应下。
秦瑞却忽然起身拱手道
“陛下，臣觉得此举不妥。”
“做贼要拿脏，这一切都是咱们的凭空猜测，并没有实际证据。鸦片这东西，不仅只有洋人有，不排除其他国家在暗地里搞手脚的可能。贸然行动恐身非议。”
“依我之见，此时应该低调行事，先找到源头，也能让他们百口莫辩！”
朱由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先生言之有理。”
“不过这些鸦片的确是祸害，总是需要解决的，不如全都烧了？”
呃……
烧了的话，那不就等于全程吸鸦片？！
秦瑞抽了抽嘴角，连忙摇头道
“陛下，臣大胆，有个更好的主意。”
此言一出，其他人眼巴巴的望着他。
朱由检更是有些迫不及待，“先生请讲！”
“依臣之见，只要他们有制作的原料，这东西便是烧不尽的。可这玩意儿不是在欧洲泛滥成灾吗？”
“如果咱们搞一个反向销售，在大明国内严禁鸦片，然后又推举对外倾销鸦片。”
“就比如说海外的扶桑国，还有姬霓太美那块地带，他们对这些玩意儿可爱不释手的很呢！”
秦瑞这个想法的确是空前绝后。
所有人都懵圈的盯着他。
洪承畴抽了抽嘴角，“不是我说……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朱由检也紧皱眉头。
身为一国天子，当有一颗怜爱之心，以仁德治国。
明知鸦片的危害巨大，秦瑞却还想要将它反向销售到其他国家，这多少有些缺德了……
没有果断的回绝他这种想法，已然是给足了秦瑞的面子。
包括其他大臣，也有些看不透秦瑞了。
他不该是这样的人啊！
感受到周围质疑的目光，秦瑞却不以为意，从容道
“陛下，他们向我们销售鸦片，从中换取我们不少的钱财。这些东西要是就这么烧了，那些钱也就等于打水漂。”
“大明的经济为什么还滞留不前？因为咱们内耗啊！想要让大明的经济发展起来，只能将这些无意的东西反倾销出去！”
“反倾销是什么意思？”
“简而言之，就是倒卖回去！”
“这东西本来就是他们销售过来的，有没有危害他们心中最为清楚。若是他们问心无愧，那咱们又何必有所纠结？”
“至少在我们大明天朝，是不待见这玩意的，所以将其倒卖回去，拿回我们消耗的钱财，这有毛病吗？”
“好像……没毛病！”
朱有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也是哈，是那些人先用这些祸害来侵蚀自己的国家。
为何要跟这样的人讲什么道义？
可朱由检被说服了，其他大臣却还是有所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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