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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朱棣却抢先一步打了个哑谜，“你这么聪明，不妨猜猜朕为何来此？”
秦瑞抽了抽嘴角。
朱棣世上的年纪，脑子也抽了吗？
跨时空来这里，就是为了跟自己玩这种过家家的猜谜小游戏？
而且用这样的问题考验自己……多少有点把自己当智障了吧！
抬头瞪了一眼跟在朱棣身后的那些随从，“八成是来送东西的吧……”
“哎呀，要说你聪明呢，这都被你猜中了！”
秦瑞：“……”
能不能再明显一点？
朱棣倒是没完没了的，“要不你再猜猜，他们手上抱着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也许是听惯了老爹对秦瑞的夸赞，他倒也想看看秦瑞出丑的模样。
秦瑞也不慌不忙，从容的应道
“在永乐朝，您多数的精力都放在打仗身上。除了战场，别的地方突出的恐怕也就只有航海了。”
“如果我没猜错，这里面放的应该是关于一些航海和宝船的资料。”
好一个一猜即中,就好像是长得透视眼似的！
“得得得……咱就不该问你的！”
娄底直接挥了挥手打断秦瑞的话。
再让他说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而后才双手负背，朝着工部里边的方向走。
直到落到一块大桌子前，但上面摆满了各种航海资料以及绘制的航海图。
朱棣点了点头，“嗯,做得真够细的，秦先生果真是无所不能。”
“这就不敢邀功了，也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秦瑞跟在朱棣的身边。
明明身为皇帝的朱由检，一句话也插不上，多少缺了点存在感。
王恩倒是个机灵劲儿的,只将里面的那些工匠太监们都赶了出去。
院子里一片豁然开朗。
别看朱棣对着这些图纸一顿夸赞，实际上他也只能看出这是个宝船的模样。
要说对具体的了解或者构造，朱棣也是一窍不通的。
只得挺着身子，强装镇定，一本正经的问道
“看你这些东西弄得有模有样的，你觉得大明有可以出海探索的条件了吗？”
秦瑞也不含糊的点了点头
“当然，咱们还算落后的。像人家姬霓太美，西班牙那些，他们早就已经熟练的掌握航海技术，并且开始探究海外的各地领域。”
“只可惜呀，咱们大明也算天府上国，人才济济，却因为经禁海之是固步自封。”
“航海这一步没有跟上，实际就已经与那些小国拉开了差距。而且长期以往，差距会越来越大！”
说到后边，秦瑞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朱棣皱了皱眉，有些紧张道：“如果大明起步晚了，我还有碾压其他国家的机会？”
“那肯定的，毕竟咱们无论是土地资源，还是经济人数上，都占有一定的优势。”
“只要再爆发出几次大战，对敌人经过一番消耗，咱们的优势就会逐渐显露出来。”
“同样还能在战斗经验中，对海船不断进行优化，让他在大海中更加能畅通无阻。包括那些大炮火器，都能够在战斗中显出优劣之势，咱们对劣势进行改良，便可以发挥出他们更强大的威力。”
一个国家的强盛，除了基础的经济，人力条件，强大的外力因素也是必不可少的条件。
朱棣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试探性地打量着秦瑞问道
“朕可是听说了，你这些日子的精力全都放在海船身上，好像并没有……不对不对，你之前好像也在兵仗局折腾了一段时间，那火炮弄得怎么样了？”
能够想到用糖来制作炸弹的人，想必不会让人失望吧？
秦瑞则是耸了耸肩，“火炮的配方我都弄出来了，现在还处于试验阶段。”
“应该快了吧，主要是铜的稀缺，导致不能量产。”
一说起铜，朱棣皱了皱眉
“金银铜铁，这些东西都是十分稀有的。咱们大明倒也有不少铜器，但总不能将其运用到火炮中吧？”
“为何不能？无论是铜制品还是铜钱，些东西都已经能找到对应的替代品。”
“先不说那些铜制品，可以用木质，铁质或者其他来替代。铜钱就更为简单，现在宝钞盛行，若是能以宝钞替代铜钱，咱们不就有原材料了吗？”
“而且使用宝钞，还能方便那些四处经商的商人。轻薄的宝钞更易携带，也不会树大招风，惹人垂涎，还加大了他们经商的安全性！”
别看想法是现在才说出来的。
我如果早无预谋，又怎能够说的如此顺畅从容呢？
自从用宝钞对付建奴的时候，秦瑞就已经开始规划起后续。
宝钞替代铜钱。
“宝钞的面额较大，不易找零，老百姓能接受否？”
大商人还好，可那些小商贩，不能拿着五十面额的宝钞来交易吧？
朱棣皱了皱眉，多少觉得这个想法有些不切实际。
这个时候，朱由检的声音冷不丁地冒了出来
“祖爷爷，说实话，儿臣觉得宝钞现在比任何货币都要抢手。”
“宝钞已经占据了市面上主要的交易发展，至于面额的问题，咱们完全可以弄几张小面额的，比如说五，十这样的……”
“再加上先生之前已经向各藩，各地都宣传了宝钞。这宝钗已是人人趋之若鹜，是眼下最为抢手的东西。”
“这样啊……”
朱棣对这个朝代的情况并不了解。
但既然朱由检都这么说了，朱棣也陷入了一片沉思。
平日之前的所作所为，他们也都看在眼里。
再加上现在发生的事情，实在是细思极恐啊。
朱棣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秦瑞，“在你对付建奴的时候，就已经算到了今天发生的这一切？”
“哪怕是朕今日不来，关于刚才的计划，你也会去跟朱由检说？”
虽然朱棣热衷于打仗，但是他的脑子可不笨。
秦瑞连忙拱手道：“陛下，臣只不过是临时起意。”
树大招风，太聪明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就算朱棣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可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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