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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浓密且黑，宛若蝶翼般长而卷翘的睫羽微微颤抖，像极了一只停留在万紫千红的花丛间振翅欲飞的绝美蝴蝶。
片刻后，那双乌溜溜的眼眸悄无声息的撑开一条缝。
“不许偷看……”
奈何，下一刻，那道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的嗓音不轻不重的落了下来。
“！”粉雕玉琢的小团子顿时又将双眸闭得紧紧的，那稚糯的小脸上根本藏不住任何心事。
因为紧张，她胖乎乎的小手下意识攥紧了衣袍，指尖都有些泛白。
陆卿眼中划过些许笑意，微微抬手，银蓝色的光芒有指尖的星星点点蔓延满掌心伸至小龙女头顶。
似乎准备从她体内取些什么东西？
渐渐的，一抹淡红色的光芒缓缓从粉粉糯糯的小团子体内袅袅涌出，像极了一团没有形状的烟雾。
好似随时会消散在空中，就在这时！
陆卿用另外一只手顺势施法，那抹淡红色的光芒随即像是有意识般迅速涌入他事先准备好的琉璃盏中。
紧接着，陆卿又用同样的方法将小团子体内的残魂取走。
他眸光深邃略带复杂的看了一眼听他话紧紧阖住双眸的小团子。
她时不时微颤的睫羽透露出了她的紧张。
陆卿这一眼看得很长，似潮起潮落，云卷云舒，只在这一眼中。
却又很快，快到千年万年，沧海桑田，尽在眨眼之瞬。
良久，他淡淡收回目光，掩去眸中莫名的情绪，第一次主动传音给对面过去的陆卿。
【从今往后，她是你徒弟……】
过去的陆卿眼中似凝聚了远山浓雾般，似乎就连那隽美绝伦的面容上都蔓延了一层薄雾，让人探不出他情绪如何。
没应下，也没拒绝。
而陆卿的身影无声无息的消散在空气中，就在他消失的同时。
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睛，她没等到师傅让她睁开眼睛的话。
却是隐隐觉得身体中好像少了什么东西般，至于到底少了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只是，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似有什么东西从生命中抽离了一般。
待小团子看清空荡荡的屋内只剩一个站在窗边，背对着她负手而立的淡白色身影，她怔愣了片刻。
窗边那道淡白色的身影仿佛背后生了眼睛般，不慌不忙的转过身来。
“师傅呢？”
小龙女仅仅看了他一眼，便奶声奶气的开口询问道。
“吾就是你师……”面对着粉雕玉琢的小团子，过去的陆卿依然是那副冰冷淡漠，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
“你不……小九说的是先前的师傅……”
那个她行过拜师礼，敬过拜师茶的师傅……
小龙女本来下意识反驳却又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虽然她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似乎，这个与师傅有着一模一样容颜的人也是她师傅，否认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
“他就是吾，吾就是他，你又如何知晓，吾不是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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