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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秦凡掀起眼皮，立即朝着老鸨目光示意的方向看去。
只见楼梯拐角处莺莺燕燕站了一众美人。
看清花娘的样子，秦凡悬着的半颗心终于放下。
楼里的姑娘们皮肤白嫩，容貌虽然比不上他的几个女人但也都是上等。
老鸨看着秦凡的表情捂着帕子得意一笑。
他们万花楼可不是普通的青楼，在整个南海郡那也是独一份的，姑娘的水平当然也比别家高出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公子，可还满意？”老鸨笑盈盈地问。
“满意，太满意了。”秦凡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目不转睛盯着姑娘们看，随手在怀里里一掏就往地上撒，“都给我好好伺候，少爷我有的是钱。”
黄灿灿的金瓜子落了满地，老鸨惊讶地张大嘴，看秦凡的眼神更真挚了，“哎呦，这可真是我的祖宗，赶紧给我好好伺候着。”
“来了来了。”
“公子，奴家来伺候你。”
姑娘们早在看到秦凡脸的那一刻就被他一身气质折服，眼下金瓜子一撒更是片刻都等不及，争先恐后往秦凡跟前扑。
“公子，奴家喂你吃个葡萄。”
“公子，来喝杯酒嘛。”
“奴家给公子捏捏背。”
“奴家给公子捶捶脚。”
秦凡身边围满了伺候的人，慢一步就只能眼巴巴看着，着急地去看老鸨。
老鸨悠哉悠哉理了理头上的簪子，只当没看见。
早干什么去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都好好伺候着，谁要让秦公子不开心了，仔细她的皮。”老鸨冷冷扫了一眼众人，这才笑呵呵的凑到秦凡面前殷勤道：“公子可真好艳福，平日里可没人能让这么多姑娘尽心伺候。”
“老身就不打扰公子享乐，您有吩咐只管叫我。”说完就要领着其他姑娘出去。
“慢着！”秦凡推开递到嘴边的酒杯，皱眉看着老鸨，“你把我的美人们带到哪去？”
“公子的意思是？”老鸨先是一惊，随即就是一喜，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凡。
这是遇上冤大头了啊，真是人傻钱多，不宰都不对不起自己。
秦凡冷冷看着她，“当然是全部留下，本少爷有的是钱。”
“是是是，都怪我自做主张扫了公子的兴，老婆子该打，该打。”老鸨笑呵呵朝自己脸上甩两个巴掌，使了眼色让其他人留下好好伺候。
“公子，奴家善弹琴，给公子弹奏一曲可好。”有人笑眯眯道。
秦凡一脸拒绝，“少爷我不通音律，听不来那东西。”
花娘：“......”
有人试探着，“奴家给您唱个曲，公子想听什么？”
秦凡鄙夷地看着她，“除了唱歌跳舞，琴棋书画你们就没点别的才艺？”
准备献艺的众花娘：“......”这钱真她妈难挣。
“这样吧，”秦凡吃着递到嘴边的葡萄，假装想了一会，“我这人爱听笑话爱凑热闹，你们每人给我讲一件南海郡的趣事，只要能逗本公子笑必有重赏。”
众花娘面面相觑，喝花酒的人多了，没见过这种爱好的。
“公子，我有个趣事讲给您听。”有人跃跃欲试道。
“说。”秦凡坐起身子，摆出一副侧耳细听的姿态。
“城北有家做布匹生意的刘老爷前年纳了个美妾，那小妾长的是面如桃李手如柔荑，很得刘老爷宠爱，外出会友都经常带着。”
众人咦了一声，或是惊讶或是佩服都认真听了起来。
“刘老爷经常带他去一位张员外家做客，一来二去，竟然跟张员外的宠妾处成了姐妹，每次男人们饮茶喝酒她们就关起门自己说悄悄话，离开时甚至两眼相望，依依不舍。”
花娘突然笑了一声，“而且，见不着面的时候还让府上跑腿互送东西，比亲姐妹还要黏糊。”
众人隐隐感觉到那一声笑意味深长，催促道：“这事确实稀奇，但是哪里可笑呢？”
那花娘又是神秘一笑，吊足了众人胃口。
“就在今年初，刘老爷突然死在张员外书房里，张家人不敢声张，悄悄赔了刘家几千钱了事。”
“哪成想这事没完，不过两月，张员外就死在了刘老爷坟前，据说被人发现时身子还是跪着的。”
“难道是那刘老爷冤魂不散回来报复？”一阵阴风从后背吹起，让人脊背发凉。
“不是鬼，都是人干的。”秦凡听得有趣，但他从不信鬼神，这事肯定有别的原因。
讲故事的花娘看了秦凡一眼，心道好敏锐的人，估计秦公子已经猜到原委，只等自己讲完故事。
于是花娘清了清嗓子继续。
“两家人因为这事大打出手，最后闹的家破人亡，钱财散尽，好几条人命呐，官府哪能不管？据说审理这个案子的正是我们南海郡郡尉赵大人。”
“赵大人觉得两家源头就在刘老爷之死，于是让人挖坟验尸，发现刘老爷竟然是被人从身后敲死的，一击毙命。”
“诡异的是，仵作判断行凶者应该是个年轻男子，可当时跟刘老爷在书房单独相处过的人除了张员外就只有他那外小妾。”
故事说到这里花娘微微顿住，明显是要姐妹们猜一猜的意思。
有人早就按捺不住，“这两人都不是凶手，难道还有别人偷偷进过书房？”
“要我说一定是刘老爷信任的人，才能从身后突然袭击，要了他的命。”
花娘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这故事曲折离奇，让人叹为观止，大家意见各异，最后都看向秦凡，想听他的意见。
结果秦凡直接抛出一记惊雷，“凶手就是刘老爷那位小妾。”
这话一出，花娘们都呆了。
刘老爷的小妾不是女人吗？刘老爷总不至于收个男人当小妾。
讲故事的花娘满眼佩服，“公子好厉害，竟然能猜到！”
“什么，真的是男人？”花娘们立即沸腾起来，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讲故事的花娘看了看秦凡，见他没有笑的意思只能苦着脸讲完。
刘老爷那位小妾确实是个男子，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赵美娘。
因为从小长的纤弱白净，又喜欢梳妆打扮，爱好女红，一直被当成女子。后来他贪图刘老爷的钱财进府当妾，谁知意外见到了张员外的小妾云娘。
张美娘趁机逼奸云娘，为了和她长相厮守，就杀了刘老爷嫁祸给张员外，趁着两家人互斗收敛钱财。
如果不是赵郡尉审理此案，发现赵美娘形迹可疑将人揪了出来，谁都想不到凶手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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