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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回到唐朝当国公 > 第八百章 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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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令武的遭遇,殷元和李震听说了,立刻表示了对柴令武的同情,并且对于柴令武如何重伤程处默的过程,进行了很长时间的可行性分析,最后一致觉得程处默是个影帝。

    主要是柴令武感觉受辱了,而且对手太过强大,需要避其锋芒,所以龟缩在家里不出来,所以殷元和李震就不好再去找他问个明白。这场碰瓷戏内中细节,不为外人所知。

    就算是柴令武折戟,殷元和李震讨债还是要的,毕竟他们俩不像柴令武那么好欺负。到时候程处默要是想重伤的话,可以真的重伤。

    程处默还欠房遗直的钱,但是房遗直就比较胆小,不敢和程处默比不讲道理。何况柴令武都这样了,他怎么可能还敢去。

    不信邪的殷元告诉了房玄龄一句话,那就是“文人的风骨武人的刀,没有一样是可以永远弯着的”。

    听完这句极具煽动性的话,房玄龄回家对房遗直一顿训斥,让他立马去把钱要回来,要不回来也就别回家了。

    于是,房遗直出门了,不敢去程家,跑到事头的家里买醉来了。

    殷元见房遗直来家里一个劲的喝酒,心里有点愧疚,毕竟这事头,确实是自己,没法推脱的。

    房遗直这个人,有时候优柔寡断,但是缠上一个人还是很可怕的。当然了,他不是什么人都缠,但是朋友面前,他要是喝了酒什么的,就有点讨厌了。集中体现在不停的废话,不停的回忆和感慨上,

    殷元眼见房遗直这是缠上自己了,深知今天避无可避的要被房遗直来一段大妈式的告白了。于是,殷元果断的找来了王庸,一个你心烦的时候找他能把你陪到抑郁的人。

    这就不能怪殷元太狠,实在是程处默太坑,要不是他坑了房遗直,自己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遭遇了。所以说,这笔账,只能记在他程处默的头上。

    当天晚上,殷元在旁边看着二人对话,堪称大唐奇景啊!

    起初,房遗直酒还没喝醉,神志清醒,所以对于换了倾诉对象这个事情还是有非常具象的认知,于是向殷元叫嚷道:“大唐最不讲义气的人,就是你这位大唐最言不由衷而又卑鄙无耻的殷怀素。”

    殷元冷笑道:“你简直在挑战我殷某人的脸皮厚度,难道你不知道,长安城的城墙厚度,比起我的脸皮都自愧不如么?”

    房遗直已经无话可说了,瞪了殷元一眼之后看了看王庸道:“你怎么不喝酒?”

    王庸摇头道:“我不喝酒,喝酒伤身。”

    房遗直愣了一下道:“还害怕伤身的人,一定是没伤心。”

    王庸点了点头道:“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道理,但是好像大家都这么说。”

    房遗直倒了一杯酒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伤心吗?”

    王庸摇头道:“我确实不知道,我听你说了很久,但是我依然没有听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你父亲让你去讨债,你不愿意去,但是愿赌服输、欠债还钱都是很自然的道理,你占理,为什么不去?”

    房遗直皱眉道:“难道你不知道,程处默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吗?”

    王庸点头道:“略有耳闻,但据我看,他这个人大节大义不亏。”

    房遗直道:“既然你知道他喜欢耍赖,就应该知道他的钱是要不回来的。”

    王庸摇头道:“我却不这么认为,毕竟要债的是你,讲道理的人也是你,他讲不讲道理,有什么关系?”

    房遗直觉得这厮脑回路清奇,怎么好像没听懂自己的话一样。

    房遗直道:“你没搞错吧,我怎么可能从一个不讲道理的人那里要回钱来?”

    王庸道:“可是你说你是一个讲道理的人,那你自然是跟他讲道理啊!”

    房遗直皱了皱眉道:“你怎么能跟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呢?”

    王庸道:“既然你讲道理,为什么还挑对方讲不讲道理呢,如果对方要是讲道理,你又何必跟他讲道理。”

    房遗直很心累,已经不愿意继续和王庸说话了。

    王庸见对方很久都没有说话,于是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难道你不应该讲一讲你为什么会觉得你父亲是故意刁难你吗?”

    房遗直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是刁难?”

    王庸道:“哪里像是刁难,殷怀素说的话没有错,你父亲要你去办的也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有什么觉得自己被针对的理由?”

    房遗直默不作声的喝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的没完没了,所以很快就要失去清醒了。

    王庸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于是追问房遗直到底为什么不肯这么做,毕竟是不是这么做和是不是能够真正的讨回一笔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就算是讨不回来,但是不去就有点泰顺不过去了吧。

    像王庸这样想法简单的人,很难理解房遗直这种纠结怪。所以,房遗直的肚子里肠子到底打了多少结,这真是一个不容易理解的问题。

    殷元见王庸搞定对方真是绰绰有余,所以自己就先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殷元起来之后就碰到了房遗直,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不太有精神嘛!

    殷元看着他一副邋遢相,吃了一惊道:“我去,你房大公子是被霜打了呢,还是被鬼压床了?”

    房遗直皱眉道:“你这个学生王庸,真是个人才。你能收这么好的学生,我看天底下当老师的,都应该羡慕你,求索真理的好苗子啊!”

    殷元知道,他一定是被王庸折磨的不轻,通常能克王庸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沉默寡言,根本不给他机会的蒋文清。只不过,这个大杀器,他现在是不在京城啊!

    殷元笑道:“怎么样,他这个辩证的思想,是不是很能解你的愁?”

    房遗直冷笑道:“快算了吧,一整夜的时间,基本上都说的是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我一个马上要喝醉的人都差点被他搞得比没喝酒的人清醒了。”

    殷元道:“算了吧,如果不是他,我就会是像你一样的下场。他是说话老实了点,你是喝了酒就絮叨,而且让人根本就没机会明白你到底在想干嘛。”

    所以,殷元的意思是,该讨债还是不能停下来,没有理由白白的便宜对方啊!尤其是一个赌输了不仅赖账而且还自作聪明的人,这种人要是不教训的话,以后一定会变本加厉的。

    不过,殷元却不是一个很闲的人,没工夫向柴令武一样的,整天去蹲守。所以,白天还得去忙正事,等忙完了之后,才会有功夫去一趟程家。他已经约好了李震,今天程处默要是想重伤,可以成全他一下。

    其实,不管柴令武怎么想,李震和殷元都不可能在乎程处默借走的那点钱,所以根本没准备去追债。只是,这程处默,好像弄巧成拙了。尤其是这么对柴令武,实在是有点拿不要脸当本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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