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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这个女儿，日后你必能富贵荣华。”王胡氏认可的看着王姨娘，“即便礼亲王府亲事不成，嫁个皇子，也未尝不可。”
王姨娘闻言，顿时露出了笑脸：“母亲帮衬，华儿必定堪当大才。”
母女相视一笑。然而事情并非如她们所料那般。
若是因为才华不够名落品鉴语，再苦修便可，可明婉华却是因为德行有失，才名落品鉴语。
“清平斋的人回话，说表小姐早儿，为了博名，利用丫鬟盗用沈家百合姑娘的字帖。无论真假，此为污点。主因是，为了攀龙附凤，高嫁礼亲王府，借势外祖母王家，明知祖母重病卧床，却不愿回府侍奉，事实成立，实为不孝。故而，表小姐名落品鉴语。”
“你说什么！”王姨娘眉头一笼，“我华儿怎么会不孝祖母，老夫人已经给闺学院递了话，她才没有回府看望老夫人的。”
“明老夫人重病卧床的消息，是各家贵女在闺学院通过明府四小姐的嘴知道了，下午的时候，定国公府，长宁侯府，京兆府，帝京城有头有脸和明家有关系的，都陆续登门递贴看望，似乎不假。”禀告的是王胡氏身边的陈嬷嬷，说着，她看向了王姨娘。
王姨娘眼皮一跳，按照计划，明老夫人生病的事情，不会这么早就闹的帝京城人尽皆知。难道计划出了什么变故？
“母亲，眼下女儿还是回府瞧瞧再说。外面的事情，还请母亲多多费心。”王姨娘起身行礼，还没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威严冷森的喝声。
“回府？现在才知道回府瞧瞧！”年已古稀的尚书王全宗双手背后，满脸阴霾的从门外进来。他的身上还穿着官服，足以看得出来，他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
看到了父亲，王姨娘更恭顺了，她立马行礼：“给父亲请安。”
“哼！”王全宗冷冷的的看了王姨娘一眼，“府中为何没有留一个能盯梢的人！还有那个明老夫人是怎么回事，被身边的老嬷嬷下毒，险些死了！”
“啊！”王姨娘没想到王全宗知道了这么多的消息，“险些死了？”
王全宗坐到了主位上，冷喝道：“若不是这么严重，清平斋怎么下了华儿的品鉴语！我和你母亲教你那么多，你却自己被自己蠢死！”
“女儿知道错了。”王姨娘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还请父亲明示。”明老夫人身边就只有一个徐嬷嬷，徐嬷嬷怎么会下毒害明老夫人。还有，府中她自然是留了眼线的，但是眼线为何没有把消息送过来？
王全宗见王姨娘知错，收回了眼神，拿过杯子，浅浅的呷了一口：“瑾世子此人，比之太子皇子，有过之无不及。若非没有生在皇妃的肚子里，日后的天下，必将是他的。”对于王全宗看人的眼神，王姨娘和王胡氏都是不疑有二的。
“以他的骄傲，择妻必然完美，华儿这笔污点，就足以让华儿出局。”王全宗话音刚落，王胡氏不由开口，“华儿是按照明老夫人的吩咐，才没有回府侍奉。”
“人家明四小姐为了侍奉祖母，宁可开罪大琴师储孟渊！”王全宗立马堵到。
王胡氏：“明四姑娘怎么可能回去侍奉明老夫人，那孩子顽劣......”
“别管她是不是顽劣不堪，皇上以孝治天下，即便她平日里大字不识，舞刀弄枪，凭着这点明面上的孝心，也能得人另眼相看！反观华儿，她现在要是出门，不被唾沫星子淹死，也淹半死！”王全宗怒喝。
王胡氏乖乖闭上了嘴巴，王全宗正在怒火上，眼下还是不惹为妙。
没人刺他，王全宗看着王姨娘道：“礼亲王府左右不了瑾世子的意愿，只要华儿能得瑾世子的眼，这点污名也不算什么。再说，若华儿所有的对手，都污名在身，华儿也就没有污名了。你回去让华儿不要胡思乱想。”
“再有，明府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眼下我已经吩咐人备了马车，你今晚就带着孩子们回去堵住悠悠众口。”
“是。”王姨娘吸了吸鼻子，就要离去。
王全宗又吩咐道：“身边能用不能用的人，清理清理，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
......
明府寿春堂极少这么热闹过，按照明婉悦的吩咐，帝京城中但凡有相识的家眷来访，都请来了后院，贵重的客人请到主屋，由明云氏陪着说话，次等的，由蓝嬷嬷接待在旁厅。
明婉悦和明婉盈坐在里间的榻上抄写佛经，替明老夫人祈祷，来往女客见了，都夸明云氏教养了两个好孩子。
然而，多半都是明婉悦抄，抄完了之后，再放在明婉盈的手边。明婉盈一共抄了二十个字，就歇菜开始画天书了。
眼看着晚饭时间到了，寿春堂还没有用饭的样子，明婉盈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正要哭着要吃饭，外间传来了下人通报的声音：“大小姐，二小姐，王姨娘到！”
接着，屏风外便传出了明婉恒和明婉华，给明云氏请安的声音：“给母亲请安。”
还有王姨娘的声音：“婢妾见过夫人。”
“她们还知道回来！”明婉盈看了一眼屏风，撇撇嘴，“切！”
明婉悦头也不抬：“快快写字，你写完一贴，我们大约就可以离开了。”
一听离开，明婉盈来劲了，立马提笔沾墨，
明婉悦听见外面涌动的脚步，手中的笔，突然顿住。
明老夫人病了，明婉恒得到消息，应该会立刻回府看看。因为，明老夫人是明婉恒在明府唯一的依靠，没有了明老夫人，明婉恒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如意。而且，明老夫人前脚刚给她抢了一门好亲事，她就更不能让明老夫人有事。
可是明婉恒现在才跟着王姨娘等人一起回府。莫不是说，明婉恒是知道明老夫人是装病的？如果明婉恒是知道的，那明婉恒如今和王姨娘母女混迹一起，是否这件事情也和王姨娘母女有关联？
想到这里，明婉悦心中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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