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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凰权天下之将军嫁到 > 第10章 南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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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桐安气的连酒楼再没有进,直接握着自己的胳膊回了行宫。

    锦娘见她带伤回来,吓了一跳,连忙迎上来,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叶桐安冷着脸进屋,说道:“被逐声阁的刺客刺了一剑,皮外伤,不碍事。”

    锦娘扶着她坐下,又给她诊了脉,这才舒了一口气,“没事,敷点药就好。”说着转身到里间去拿药箱。

    “姑娘,九皇子他们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符邪没有家眷,和叶桐安几人住在一起。叶桐安一听这话,稍稍松下来的眉头又皱紧了,道:“他们本事大着呢,且死不了。”她就不信,作为符邪的好臣子兼好兄弟,他们会不知道符邪真正的实力?

    自然,唐城和温流也是知道的,也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内情的几个人。

    三个人晃晃悠悠地上山,一反常态的,唐城没有再喋喋不休的唠叨,沉默着都没有说话。

    回到行宫,叶桐安所在的院落还亮着灯,符邪停下脚步,唐城也看过去,问道:“要去看看她吗?”

    温流也看向符邪,符邪摇摇头,道:“她应该不怎么想见我们,毕竟,是我设计了她。”不仅设计了她,而且把整个叶家都拉进来了。他很早就知道,叶震想做纯臣,谁做皇帝他们叶家保谁,但经过这件事,叶家算是和他彻底绑在一起了,成了给他保驾护航的主要人员。

    叶桐安生气是肯定的,这种站队的选择,一旦选错,殃及的是整个家族,叶家是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皇子争相拉拢的对象,如今上了他的船,一些人本着破釜沉舟的心,也会想除掉叶桐安,自然能除了他这个九皇子,就更好了。

    温流拍拍唐城的肩,说道:“算了,桐安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既然事已至此,她一定不会做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唐城摸着自己的后脖颈说道:“我倒不是怕她会做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只是觉得桐安要是以后不理我们了那怎么办?”

    几人同时沉默下来,叶桐安的性格向来都是爱憎分明的,如果她生气了,真的说不定会跟他们没有好脸色。

    正要走,叶桐安的侍女锦娘端着一盆水出来,看到三人倒是惊讶了一下,连忙放下盆行礼:“见过九皇子、温公子、世子爷。”

    符邪免了她的礼,问道:“你家姑娘如何了?”

    锦娘道:“谢九皇子挂心,我家姑娘无事,只是一些皮外伤,上了药,这会儿要休息了。”

    唐城问道:“那她……心情如何?”

    锦娘如实回答:“我们姑娘回来的时候很生气。”

    唐城一脸的果然如此的表情,道:“那她说什么了?”

    锦娘看了符邪一眼,低下头说道:“我们姑娘说几位本事大着呢,且死不了。”

    “……”

    符邪挥挥手,示意锦娘退下。

    温流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憋着笑说道:“正阳,桐安就是这个脾气,你也别生气。”

    符邪道:“我没有生气,我们回去吧。”

    唐城也松了一口气,叶桐安的话虽然不好听,但肯定是不会和他们决裂的。这就已经很好了,大不了以后多被她欺负一下,给她伏伏低做做小也行。

    叶桐安气的半晚上没睡着。

    他们叶家根本就没打算掺和皇家夺嫡一事,纵观历朝历代,夺嫡之争总是残酷的,但凡牵扯进夺嫡之争的,落败的都没有好下场。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三代兴旺,赌输了,万劫不复。叶震就是不想赌上一家人,所以效仿先辈,做一个纯臣,只效忠于皇帝,不论哪个赢,于他们叶家而言,都无所谓。叶家手握重兵,向来是上位者争取的对象,被符邪摆了一道,扯进了整个叶家。

    叶家百十来口人,全都上课符邪这条贼船。叶桐安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生气。符邪最起码不是一个真草包,那他这条破船也就不一定会沉。但和符邪绑上之后,他们真的就是只能赢,不能输,否则就叶家这种手握重兵的将军,一定是不能留在朝堂的上的。如果把叶震这样的人留在朝堂上,又不能为自己所用,一个生性多疑的帝王,定然不会将这样一个危险人物放在身边。

    符邪回到自己的住所,一道黑影刷的落到他眼前,符邪绕过他继续往里走,“怎么样了?”

    “雇主是梁国人。”

    符邪脚步一顿,蹙着眉转身,问道:“梁国?”

    “是,殿下,但他们也只是知道雇主是梁国人,并不知道雇主到底是谁。”

    符邪哼笑,道:“倒是有意思,我大殷还未乱,梁国竟然就想乘虚而入。太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郑文杰正在暗中屯兵,至于屯兵地点,属下还未查到。”

    郑文杰是兵部尚书,他的嫡长孙女嫁给了太子做太子妃,是铁铁的太子党,暗中给符邪下绊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符邪道:“屯兵?他倒是有本事,父皇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不安分的人,太子这是在自寻死路。我们可千万不能挡了他的路,让他尽管作死必要的时候推一把,也不是不可以。影一,吩咐下去,太子这边看着就行,别让他再给我这边使什么绊子,先把梁国这个鬼揪出来。”

    “是,殿下。”

    符邪转身往里走去,道:“退下吧。”

    树影下闪过一道黑影,然后无声无息地消失无踪。

    次日,原本应该和唐城温流一起来跟符邪做早课的叶桐安,一直到巳时还没有来,唐城伸着脖子看了不下百十回了,还没有见到平日里那道清瘦的身影。

    他有些焦躁地踱来踱去,问一旁气定神闲地写文章的温流道:“长东,你说桐安是不是还跟我们生气呢,她怎么还不来?”

    温流笔下未停,说道:“生气是肯定会生气的,但桐安她明事理,不会就此不理我们,你放心吧。”

    “可是……”唐城皱紧眉头,可是没人跟我说话,我急啊!

    符邪摔了笔,大步往外走。

    唐城被吓了一跳,再看时只看到一片衣角。

    “长东,正阳去做什么了?”唐城愣愣地看着外面问道。

    温流搁下笔,看着窗外,道:“正阳这脾气啊,到底是孩子。”

    符邪有时候真的老成持重,有时候却又幼稚的可怕,或许是因为从小被忽视,后面又突然受宠,性格改变的太迅速,让他不能一时间转变过来,后来又要蛰伏着,表现出纨绔的样子,所以他性格有很明显的两面性。

    叶桐安正给家里写信,听到外面喧哗,她刚搁下笔,门就被一掌掀开,符邪黑着脸大步进来。

    锦娘紧随他进来,皱眉道:“姑娘,我拦不住九殿下。”

    叶桐安抬手打断她的话,冷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九殿下如此受圣上宠爱的皇子,这天下有哪里是他不能去的,锦娘,你先出去,我跟九殿下谈谈。”

    锦娘担心地看了一眼叶桐安,最终什么都没有说,退出去带上门。

    符邪黑着脸问道:“叶桐安,我承认利用你这件事是我的错,但我的本意不是把叶家拉进这滩浑水。你怪我也行,但你受伤长东和万方都很担心,跟他们说一声你能办到吧?行,你不是不愿意待在我这一条绳上吗?我现在就去秉明父皇,让他收回成命,还你们叶家一个安静行不行?”

    说着就要往外走,叶桐安气的只咬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扯住符邪的胳膊,真的想踹他一脚,她咬牙道:“符邪,你这条破船上都上了,你以为我们叶家还能下的去吗?既然绑到一条绳子上了,为什么不坦白一些,耍我好玩吗?温流和唐城早就知道是不是?那他们也跟着你一起瞒着我,如果不是昨晚我受伤了,你们打算瞒着我多久?等你出宫建府?还是等你娶妻生子?符邪,你不相信我,我凭什么给你卖命!”

    符邪瞪着她的眼神变了几变,最后平静下来,道:“是,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将你牵扯进这件事,但事情开始不受我的控制,至于长东和万方,他们也不过是尊我的命令罢了,你气就气我一个人,他们真心当你是朋友,你这样躲着算什么意思?”

    叶桐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谁说我是故意躲着你们了?”

    “那你今天早上的早课为什么不去上?”

    叶桐安撇撇嘴,大大咧咧道:“来癸水了,不舒服。”

    符邪愣了半天,实在是没想通葵水是谁,疑惑道:“癸水是谁?怎么不见他出来?你有客派人去那边说一声也行,不声不响就不去上课,唐城都快急得上房了。”

    叶桐安挑眉,原来不可一世的九殿下不知道癸水是什么东西啊,她憋着笑说道:“是我家亲戚,她不便出来见人,让唐城消停点,我亲戚走了我就过去上课。”

    符邪以为真的是叶桐安的亲戚,跟叶桐安又说了两句,就回去了。

    锦娘进来的时候叶桐安在贵妃榻上笑的打跌,锦娘吓了一跳,忙扶起她,皱眉道:“姑娘,你手上这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你还是要注意啊,再者你今日身子不爽,可消停会儿吧。”

    叶桐安憋着笑靠在锦娘肩头笑,“锦娘,你不知道,符邪他虽然拳脚功夫厉害,但脑子依旧不太好使,哈哈哈哈哈哈!”

    叶桐安将自己刚刚跟符邪的对话跟锦娘说了,锦娘一脸的不赞同,“姑娘,你身为闺中女子,怎么能随意跟男子讨论这种问题?这于你的闺誉有损,你可以把自己当成九殿下的侍从,但不能把他当成兄弟,有些问题,能跟他说,有些问题,不能说的。”

    叶桐安听锦娘絮絮叨叨地念,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靠在她肩上睡着了。

    其实昨晚叶桐安气的不行,到半夜还睡不着,她一直醒着,肚子不舒服,她以为是自己被气的,后来如厕的时候发现亵裤上有血,她很镇定,就明白这就是母亲和乳母她们经常说的癸水,她第一次来,没有多慌张,告诉了守在外间的锦娘,锦娘帮她找了月事带,然后肚子一直涨涨的,有些疼,全身乏力,就生气不想动,叶桐安本来就生日。再加上初潮,就没有去上课,没想到符邪竟然亲自来了。

    符邪回到书舍,唐城一看他来,伸着脖子看他后面,没有看到叶桐安,失望的垮下脸,问道:“她不来吗?她还很生气?”

    符邪来的步伐比走的时候要稳健许多,道:“没事,就像长东说的,叶桐安是一个聪敏女人,她最会权衡利弊,她没有生你们的气,过两天就来。

    “那她究竟怎么了?”唐城继续追问。

    符邪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她说是她那边来了一个亲戚,过两天亲戚走了她就回来上课。”

    “亲戚?”唐城不解,“她在广阳府都有亲戚吗?”

    符邪也皱着眉摇摇头,“我倒是没听说过,估计是叶家那里的一支攀亲的,听到她随圣驾到这里,特地来拜访的。”

    温流脸色古怪的听完两人的对话,脸上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半晌摆说道:“你们不知道女孩子的亲戚是什么东西?”

    符邪不解地看着他,问道:“女孩子的亲戚?你是指叶桐安今天藏在屋里的这个人吗?”

    符邪以为叶桐安屋里真有一个人,温流同情地看了他们两个几眼,摇摇头,说道:“这个我不好说,你们私下去打听打听。”

    符邪见他神神秘秘地,原本打算翻篇儿的事情,他又拎出来问了一遍。

    行宫里的小姑娘被这位贸贸然来问癸水为何物的皇子给迷的五迷三道的,他问什么,她们就说什么。

    最后得到正确答案的符邪脸又黑了,癸水,指的是女子每月都来的月事,他还傻愣愣地信了,还一本正经地跟唐城讨论了半天这个叫癸水的叶桐安的亲戚到底是谁。

    叶桐安这个臭丫头果然是睚眦必报,他阴了她,她就让他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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